第二十四章 又一個毒計(jì)(3000+,,求收藏,,求推薦)
在廣陽大道上,,洛陽的百姓們都看到一個很是怪異的一幕,。
兩個男子結(jié)伴而行,。
而這兩個人呢,,一個騎著健碩的駿馬,,一個騎著嘴巴里不知道在咀嚼著什么的毛驢,。不僅如此,,其中一人一看就是久經(jīng)沙場,,血染征袍的悍將,而另一個就是那種久居桃園的避世俏公子,,兩人的畫風(fēng)有些相差太多,。
這還不是最怪異的。
最為怪異的是,,兩人一路上低聲漫談,,甚至有的時候還暢快大笑,這一幕,,仿佛兩人是那種深交多年的老友,,讓人覺得,這兩人在一起,,也挺自然的,。
只不過,對于之前的那件涼,、并兩州士兵的事,,早就被他扔到了腦后,畢竟,袁紹那種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人,,怎么可能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在董卓身下當(dāng)老好人,更別說,,他過一兩天就要走了,。
更何況,這些事,,張遼也已經(jīng)將痕跡處理的差不多,,袁紹跑到哪里,估計(jì),,黃花菜都涼了,。
由此,一邊不想管,,一邊不想讓人管,,如此之事,就算在洛陽吵得天翻地覆,,估計(jì)也傳不進(jìn)董肥肥的耳朵里,,畢竟,洛陽里發(fā)生的事多了,,像董卓那種人,,怎么可能事事皆管。
正如公孫昱推算的一樣,,這些事,,袁紹,董卓,,都不想管,,但是,有一個人,,公孫昱沒算進(jìn)去,。
那就是,董卓的智囊,,李儒,。
當(dāng)然了,公孫昱肯定想不到這一點(diǎn),,畢竟,,這個時候的他,正一臉的雀躍,,想要去西園點(diǎn)兵,,那模樣,,如同即將入洞房,要去翻紅蓬頭的新郎官一樣,。
老子也是統(tǒng)帥一支軍隊(duì)的人了!
公孫昱那叫一個激動啊,。
這要是換到以前,,就是做夢也想象不到自己會有如今的地步。
雖然穿越的不太好,,但也比穿越到農(nóng)民強(qiáng)上百倍啊,。
想到這里,公孫昱忍不住飄飄然了,。
就在公孫昱與張遼緩步慢行的時候,,一騎快馬已然趕入了司空府。來人看起來就是司空府老熟人,,十分了解司空府布局,,直接繞過正堂,轉(zhuǎn)而進(jìn)入了后面的議事堂,。
議事堂中,,李儒端坐主位,正處理著整個司空府,,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雒陽城及天下的政務(wù),。騎手入眼便可看到,眾多書吏在李儒條條不紊地指揮下,,搬動,,抄寫全天下的政書。
騎手自然是有些眼力,,看得出李儒是忙得不可開交,,便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行了一禮,,緊接著便將手中的簡報(bào)遞給了李儒,。
此時的李儒的桌幾上,已經(jīng)堆滿了竹簡,,地上也是竹簡上掉落的竹屑,,只不過,李儒接過簡報(bào)一瞅,,便樂了:“還未赴任,,他便惹出了一樁禍?zhǔn)拢窟@小子,,倒是挺能折騰嘛,?!?p> 看到簡報(bào)上寫的,公孫昱在廣陽大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對這個商戶子有了些許興趣,。
騎手自是不敢怠慢李儒,,出于尊重,又行了一禮,,方才將公孫昱的表現(xiàn)說出,,那語氣以及細(xì)節(jié),就表明,,這個騎手完全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完了整場鬧劇,。
只不過,言語措辭上的尊重,,就表明,,李儒在他的心里的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高過董卓,。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騎手,,是李儒的人,,而不是董卓的人。
李儒對于公孫昱鬧出這么大的事,,也是暗自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于是,他沒有問關(guān)于公孫昱的事,,而是問道:“那個力士,,是如何出現(xiàn)的,你可知道,?”
騎手當(dāng)即拜倒在地,,聲音里滿是慚愧地回道:“屬下著實(shí)不知,這個力士,,似乎從一開始就隱匿于百姓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完全不知何時來到這里,,而且,,離開的時候,那位力士也是十分的機(jī)敏,,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就消失不見,。”
“不過,,屬下已經(jīng)確認(rèn),,就是在公孫府中,救了公孫司馬的那位力士無疑,?!?p> 李儒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jǐn)[了擺手:“看樣子,,不過是江湖上的草莽,正好在洛陽出手罷了,,不足為慮,。不過,那些并州涼州士兵,,真的是越來越難管了,。”
說到這里,,李儒不由頭疼,,最近的簡報(bào)里,十有六七都跟這些涼州,,并州,,司隸兵有關(guān),也是令他有些發(fā)愁,。
“昨夜,,吳匡引軍火并涼州假司馬胡軫的侄子,胡克,,盜取輜重若干,,離去?!?p> “昨日,,并州校尉呂布,率眾奪司隸司馬伍伏,,奪士兵盔甲若干,。”
“前日......”
……
案幾上的匯總在一起的文案,,幾乎都是,,某個州與某個州之間發(fā)生沖突。
至于,,發(fā)生這些事的根源,,李儒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涼州,,并州,,司隸,各自為營,,誰也不服誰,,加上,這些家伙都以為自己董公的寶,,都覺得自己為董卓立過功,,然后,董公現(xiàn)在忙的要死,,根本無空管理此事,,封賞也一直沒發(fā),于是,,這些人越來越肆意妄為起來,。
可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封賞這些驕兵悍將,,更是不可行的,,畢竟,沒有什么扎實(shí)的功績,,只有那些寥寥軍功,,就封賞,只會助長這些士兵的驕傲心氣,,更不利于董公管理,。
養(yǎng)兵,養(yǎng)的是乖巧聽話的兵,,而不是心高氣傲的兵,。
為此,董司空甚至曾想過縱容這些士兵燒殺掠奪洛陽幾天,,以緩解這些驕兵悍將的情緒,,但被李儒直接否決了:現(xiàn)如今,董卓的勢力剛剛成型,,還未穩(wěn)固,,就縱容部下如此,只會火上澆油,,讓司空更難辦,。
李儒只得自己想想辦法,為董司空留出喘息的時機(jī),,為司空的大計(jì)留出鞏固權(quán)力的時間,。
就在李儒思考對策的時候,,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看到來人,,李儒也是挑了挑眉,,顯然,來人,,他認(rèn)識,。
“老陳,你怎么從府邸跑到這里來了,?”
“主子,,府邸來了一個年輕人,聲稱是‘佐軍司馬給郎中令的’”
說完,,那個仆人便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了田儀,。
李儒拿到盒子,打開一看,,就見到一張商戶紙契,以及一張信,。
當(dāng)看到心中的內(nèi)容,,李儒面色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是陰沉,旋即便恢復(fù)了處變不驚的模樣,,對仆人說道:“你回去吧,。”
沒有理會老仆的離去,,李儒在堂內(nèi)來回踱步,,眉頭緊皺,對于公孫昱辦出了這等事,,李儒有些拿捏不定,。
不過,很快,,李儒便明白了公孫昱的用意,,以及討好的意味。
奉金保命,?是想活命,?
“好一個明哲保身,這商戶子不簡單,?!崩钊宀挥傻冒底韵氲健?p> 而且,,這個公孫昱竟然能想到用重金安軍心這一策,,著實(shí)有些不簡單,。
這家伙,不是個簡單的商戶子啊,。
只不過,,公孫昱的這個行為,對于愁眉不展的李儒來說,,就如同及時雨一樣,,送來了溫暖。
于是,,又想到了什么計(jì)策的李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微抿著的嘴角,旋即一臉正色的開口道:“傳令下去,,將此事傳遍各軍,,哦,不,,整個雒陽城和軍營”
騎手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顯然不理解,李儒為何下這樣的人命令,,不由得問道:“郎中,,是要將公孫公子之事夸大一番再......”
“愚蠢!若是這么做,,你就自裁于眾軍前吧?。∥乙阍颈?,只字不差地將此事傳出,,明白?”李儒聽到騎手的話,,不由得眉宇一皺,,臉色變得凜若冰霜起來,聲音嚴(yán)厲的打斷道,。
“是,!屬下遵命!屬下定能將此事完成的面面俱到,!”對于李儒的嚴(yán)厲,,那位騎手沒有任何的怨懟,而是一副受教的樣子,。
“希望不要是嘴上說說,,下去吧!”李儒甩了甩衣袖,正聲言厲的看了騎手一眼,。
“喏,!”那位騎手抱了抱拳,便匆匆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送著騎手離開,,李儒的嘴角再一次揚(yáng)起,眸子里閃爍不已,,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是對什么決定滿意不已。
同樣看著騎手離開的田儀卻是一臉的疑惑,,對于李儒此舉的意圖有些不明白,,忍不住沉吟思考起來。
李儒此舉是將公孫公子愛民的行為傳播出去,,而那些驕兵悍將對于百姓,,向來視如草芥,根本毫不在乎,。那些驕兵悍將,,公孫昱本身就算是司隸人,司隸兵暫且不說,,并州兵因?yàn)閺堖|的原因,,也可以放下不管,唯獨(dú)那些最像豺狼的涼州兵眾......
田儀登時便明白了過來,。
李儒是將公孫昱直接推向了涼州士兵的對立面,讓涼州士兵將矛頭轉(zhuǎn)向公孫昱,!這樣就可以為董卓分擔(dān)壓力,!
田儀不由得擔(dān)心起公孫昱來,畢竟,,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商戶子,,如何面對那些如狼似虎的涼州兵!
“郎中,,公孫昱不過一商戶子,,讓他如此面對那些涼州兵,不好吧,?”念及公孫昱還邀請他吃飯,,田儀忍不住說道。
“哼,!如果,,他能為董公獻(xiàn)出些許力氣,不也是很不錯么?他能因此而死,,也算是他的福分了,!”李儒毫不在乎地說道,在他眼里,,公孫昱再怎么能鬧騰,,也不怎么入自己的法眼,讓他為董卓盡心盡力,,也算是給公孫昱另類的賞賜了,。
田儀握著的毛筆頓時落地,目光呆滯,。那毛筆落在了硯臺中,,濺出了些許文墨,飛濺到了田儀的衣袍上,,而田儀絲毫不知,。

路九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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