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栽贓陷害
一陣陣吵鬧聲在耳邊想起,趙昂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緩緩睜開雙眼,。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腦海中零碎的記憶不斷閃爍,,軍裝、黃巾、潛伏,、造反、爆炸,、殺人放火兩個不同的人生軌跡互相糾纏,。
一個是熟悉的現(xiàn)代雇傭兵生涯,一個是陌生的古代生活,。
趙昂確定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一場爆炸,自己終究沒有逃脫雇傭兵的宿命,。
可眼前的情況……,,自己加入了穿越潮,成為一名光榮的穿越者,。
苦笑一下,,前世的雇傭兵生涯雖然并不美好,也充滿了陰私和黑暗,,但是……總是讓人眷戀,,那種沖突和熱血是最能讓趙昂澎湃的東西。
但是從前種種已經(jīng)過去,,趙昂不是一個愛糾結(jié)和后悔的人,,努力梳理自己今生的信息,只是一時間難以分辨太多,,只有自己的身世來歷相對清晰,。
這具身體也叫趙昂,冀州人,,出身豪門支脈,,父輩搬到欒城居住,,所以只能算是寒門了,從小趙昂便喜愛舞刀弄槍,,加上為人比較仗義,,在地方上小有名聲。
黃巾之亂時,,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自己,仗著名聲糾結(jié)了百多人也立下了一些功勞,,后來又投奔到陳留太守麾下,,仗著武藝不錯屢立戰(zhàn)功,一步一步升到了軍候的位置,,麾下五百兵卒,。
現(xiàn)在趙昂正跟隨陳留太守參與討-伐董卓,而地點正在被燒毀的洛陽,,官職是行軍司馬,,統(tǒng)管后勤輜重。
前身也是個熱血小青年,,從廝殺的戰(zhàn)場到了安逸的后勤,,這讓前身一直有些抑郁,昨日大軍達到洛陽后犒賞全軍,,在營中獨自一人喝悶酒,,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喝死了!
對此,,趙昂只想說一聲窩囊……
而且,,一個軍候忽然調(diào)任行軍司馬,跨度太大了,。這個調(diào)任是十天前忽然下達的,,從前前身也從未接觸過后勤,直覺中,,趙昂覺得這里面有陰謀,!
只有前身這種熱血小青年,沒什么斗爭經(jīng)驗的人才毫無所覺,,不想著怎么破解麻煩,,還有心思喝悶酒,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一個年男子正趾高氣昂地說著:“你們幾個雜兵也敢攔我,我告訴你們,,姓趙的這次死定了,!”
兩名兵卒都是趙昂調(diào)任時候帶過來的,,二人回頭望了望身后的營帳,見自家軍候還沒出現(xiàn),,便攔在來人身前不讓其進入,。
“我家主子說了,趙昂貪污軍糧,,你們幾個也想跟著一起掉腦袋嗎,?”趾高氣揚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家軍候剛剛調(diào)任過來十天,怎么可能貪污軍糧,!”門外士卒大聲分辨著,。
“是否貪污了是你這種人能說的算的?我家主子說他貪污了,,那便是貪污了,!我看你們幾個也不是好人,肯定也手腳不干凈,!”
聽著吵鬧的聲音趙昂眉頭一皺,,就是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這人頤氣指使,囂張跋扈的樣子,。至于前身貪污軍糧的事情,,自己記憶中絕對沒有,那么……這便是被調(diào)到后勤部門的原因了,,替罪羊,,這就是下調(diào)令之人的目的了。
如果不想一到漢末就被拉出去砍了腦袋,,那這事便要立刻解決,!
忍著頭部的不適,趙昂有些搖晃地走了出來,。
看到正主出來,,這人立刻走上前來指著趙昂喝道:“趙昂你可知罪!”
看著眼前之人,,一股信息自動出現(xiàn)在趙昂腦中,。李業(yè),自己的同鄉(xiāng),,一個潑皮無賴,,橫行鄉(xiāng)里弄的鄰里怨聲載道。從前趙昂便在他身上行俠仗義過,,每次都打的他哭爹喊娘,。一年前,,這個李業(yè)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攀上了他現(xiàn)在的主子,,再次見到趙昂時便總想找些麻煩,!
而之前的趙昂因為其身份的原因,便忍讓了一些,,畢竟不是從前游俠的時候,,軍中還是講規(guī)矩的。
趙昂看著這個狗一樣的東西冷笑道:“李業(yè),,你算什么東西,,敢來這里鬧事!”
沒想到趙昂忽然變的這么硬氣,,李業(yè)楞了一下,,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臉色漲紅,恨聲道:“你竟然還敢罵我,!本還想替你美言幾句,,現(xiàn)在,哼,,我告訴你趙昂,,我家主子說了你這次死定了!還不乖乖跟我回去領(lǐng)罪,!”
說著便上前來拉趙昂的胳膊,,趙昂眉頭一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李業(yè)“哎呀”一聲慘叫,,頓時感覺半邊身體發(fā)麻。
“啊,,快放手,,快放手?!崩顦I(yè)歪著身子痛哭地說道,。
“誰說我貪污軍糧了?你給我說清楚,!”趙昂面帶微笑,,聲音冷冽地說道。
“你先放開我,!”
李業(yè)看著趙昂的微笑心里忽然有些發(fā)寒,,這人怎么忽然變得這么蠻橫。
精通刑訊手段的趙昂笑意更弄,,手中猛一用力,,“啊~我說我說,,是我家主子說的,你貪污軍糧的證據(jù)已經(jīng)被他拿到了,,并且告到了太守那里,,這才讓我?guī)藖碜ツ慊厝ィ ?p> 李業(yè)的主子是太守的親信主薄,,也是此人十天之前突然把趙昂調(diào)到后勤管理糧草輜重的,。
想到這里趙昂眼神變的更加危險,他可不是之前那個遇事忍讓的趙昂了,,在非洲做雇傭兵的這幾年手中的血腥多了,,各種陰私的事情接觸的就更多了。
此時見問不出什么具體的東西,,趙昂反手拔-出腰間佩刀向上一撩,,一道寒光閃過,李業(yè)臉上出現(xiàn)一道血線,。
“你,你……敢……殺我,?!?p> 血線慢慢擴大,李業(yè)仰面栽倒,,抽-搐一下便不動了,。
跟著一起前來的幾個家丁立刻驚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一邊喊叫一邊向門外跑去,,之前幾人安靜,,是因為不像李業(yè)一樣是主家親信,在軍營中哪敢吵鬧,,此刻卻管不了這么多了,!
還未等趙昂上前解決這幾個狗腿子,營外便傳來一聲大喊:“何人膽敢行兇,!”
嘩啦啦~的一陣響動,,十幾個頂盔摜甲的兵卒便沖了進來。
看這架勢,,趙昂笑了,。這是早就準備好了,我不敢動手便直接抓走,,我動手就更有理由抓人了,。
為首一員武將看著地上李業(yè)的尸體,,眼神微微一縮,好快的刀法,。
目光冷冷地盯著趙昂,,冷聲說道:“趙司馬好大的膽子,畏罪殺人,,難道不怕軍法嗎?。俊?p> “你跟我提軍法,?”趙昂冷笑一聲,,指著李業(yè)的尸體說道:“此人可有官身?或在軍中任職,?”
“這……”這武將一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能說道:“沒有,!”
“一介草民,,擅闖軍營,叫囂鬧事,,是何罪過,?”趙昂高聲問道。
“死罪,!”軍中法度,,絕不容情,這武將只能皺眉回答,。
“既然是死罪,,我作為這后勤重地主官,殺一該死之人有何罪過,!”
“這……”武將一時語塞,,滿臉無奈。
“若我未認錯,,你是杜健,,太守身邊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吧?”趙昂再次問道,。
“沒錯,。”
“那不知道杜統(tǒng)領(lǐng)來此可是傳太守命令,?”趙昂再次顯得咄咄逼人,。
“不是。”
“那杜統(tǒng)領(lǐng)來此何事,?”
“主薄大人說你貪污軍糧,,讓我?guī)慊厝フ{(diào)查!”
“何時一個主薄也能調(diào)動太守身邊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了,?你們二人可是早有合謀,?”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二人只是正常交往,!”
杜健面色大變,,一臉驚慌,這話可不能亂說,,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和手下文臣交往過密可是大忌,,對于主子來說,這是要造反或是架空自己的前奏,。
杜健哪里敢承認這事,,他不過是欠了主薄一個人情罷了,萬萬沒想到這點小事,,一下便的如此棘手,,趙昂的伶牙俐齒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一件小事被說成有謀反的跡象出來,。
此時,,杜建只想立刻脫身,心中也對主薄怨恨起來,,你要嫁禍也不找個好目標,這種刺頭一不小心就要扎手,。
一些事情太守不知道,,他們這些做手下的確清清楚楚,只不過事情不大,,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看著杜健一臉急切的樣子,趙昂心中暗笑,,臉色卻一下緩和下來,,輕聲說道:“我知道這事跟杜統(tǒng)領(lǐng)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有些事情就怕誤會,,一旦讓太守大人知道……,,所以杜統(tǒng)領(lǐng)還是快快回去吧?!?p> 杜建這才松了一口氣,,鄭重地對著趙昂抱了抱拳,“多謝趙大人了,,告辭,!”
說罷,,帶著手下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