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名單上的其他人,,開盤的莊家消息靈通,,一共列出了五十余人供人押注,。這些人和他心目中需要注意的對手差別不大,,想來是買了不少“相關(guān)資料”認(rèn)真研究分析過的,。
吳濟(jì)沒有看過那些資料,,而是另有一套看人的手段,,所謂的天才,,聲色行表都是與常人不同的,,這是骨子里透出來的東西,,不是修為的高低能決定的。
正想著,,看臺正東邊的鐘擺自動敲響,,又是三道悠揚(yáng)的鐘聲,宣告新一場擂臺賽正式開始,,昨天守到最后的擂主自動晉級,,還有兩百多個人沒有參與角逐。
剩下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大家的修為相當(dāng),,又各有手段,比斗的時間不會像昨天一樣短了,,要是吳濟(jì)這些人不出手,,甚至不會有幾招碾壓的情況出現(xiàn)。
九個擂臺,,火系修士占了其中兩個,,一個百戰(zhàn)峰的弟子,一個戒律堂的,。
吳濟(jì)對他們兩個都不是很熟悉,,多虧了厲海陽在一邊嘚吧嘚吧,知道了許多旁的事情,。
戒律堂的弟子先不說了,,平時動嘴皮子還好,真刀真槍卻是不行,。一上場就被打了下來,,并沒有引起過多關(guān)注。
那個百戰(zhàn)峰的弟子的表現(xiàn)倒是不俗,,他使得是大刀,,掄圓了往擂臺上砍,能辟出一道長且深的溝壑,。
吳濟(jì)對他有印象,,不僅是因?yàn)樵趧偛诺拿麊紊峡吹搅怂拿郑鳛閹ш牭年犻L,,對于哪些人最有可能進(jìn)入秘境心中有所猜測,,那個百戰(zhàn)峰的弟子,恰好就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吳師弟,,他是我?guī)熥痖T下最小的弟子,這小子脾氣不怎么樣,天天氣得老頭子要揍他,,在用刀上的天賦卻是難得,。”厲海陽頓了一下,,“當(dāng)然是比不上你的,。”
吳濟(jì)沒有把他后面一句話放在心上,,他自己的天賦自己清楚,,七點(diǎn)的刀法天賦屬性,看起來是不差,,但比起那些真正的刀法大師就遜色許多了,。
場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那羅姓弟子還真是個暴脾氣,,連打了幾個回合,,動作都是大開大合。
剛開始還能克制靈氣的釋放保留實(shí)力,,后來忍不住了,,直接放大招,左手拿刀,,右手整個覆蓋在刀背上,,從上到下一抹,刀身“騰”地燃起火焰,。
“離火斬,!”
他瞬間改為雙手握刀,跳起之后借著氣勢往下劈,,他對面的土系修士連忙架起土盾抵擋,,可終究慢了一步,盾墻還沒來得起完全升起,,帶著火焰的刀氣就已經(jīng)到了身前,,厚厚的土層如同一塊蛋糕,,被大刀從中間劈開,,斷面整齊。
眼見著刀氣要到面門,,那修士連喊三聲:“我認(rèn)輸,!”被陣法自動傳送到了臺下。
緊接著,,臺上的裂痕自動修復(fù),,沙石烈火瞬間消失,一切又恢復(fù)到了原先光潔如新的樣子。
羅光煒靠著刀站著,,眼里全是挑釁之意,,底下的修士自然不服氣,“我來,!”一個穿著鎧甲的大叔跳了上去,。
兩人動手之前,他還不忘開嘲諷,,氣得那大漢拿出法器就要將他碾壓,。
“大叔,你多大年紀(jì)了,?怎么還在筑基期混,,欺負(fù)我一個小輩,當(dāng)真不臉紅,?!?p> 那修士是神木門的,法器是一根長棍,,可長可短,,能夠隨意伸縮變幻,他氣得將棍子延展到最長,,一套棍法舞得是密不透風(fēng),,羅光煒卻在場中不停跳躍,棍子不斷伸縮間,,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挨到,。
“算了,不逗你了,,這么大年紀(jì)可別氣壞了,。”
他將刀重新把持在右手上,,向斜下方劈出了一道流暢的弧線,,一顆顆紅色的小球從刀尖跳出來,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大漢的身上,。
“昭陽爆,!”
歡迎剛落,“轟轟轟,!”大漢身上的火球同時爆開,,激起巨大的煙塵,火對木系本就有克制,,何況是如此爆裂的力量,,濃煙散盡之后,,那大漢已是軟倒在擂臺上,不省人事了,。
“不都說有煙無傷,?電影果然害人不淺?!?p> 吳濟(jì)高坐在看臺上,,微微挑眉,臉上竟是一片笑意,。
旁邊的厲海陽就沒有他那么悠然了,,擔(dān)心道:“這羅光煒的性子也太爆裂了一些,都說了點(diǎn)到為止,,把人重傷了怎么辦,?神木門可不是......”
“沒事?!眳菨?jì)揮手打斷他,,涉及到宗門,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不必公之于口,,“我看他不是沒有分寸之人,安心,,那人估計只是看上去凄慘,,沒什么大事?!?p> 對于九大擂臺同時戰(zhàn)斗的情況來說,,這邊的事僅僅是個小插曲,太浩島的長老們揮揮手,,自然有人過來將那大漢抬下去醫(yī)治,。
比賽繼續(xù)。
見識到羅光煒的手段,,再上臺的人就開始謹(jǐn)慎起來,,因?yàn)闆]有人知道剛剛那人的具體情況,也怕得到同樣的結(jié)果,,心態(tài)出了問題,,招式都變得瑟縮了許多。
羅光煒嫌這樣的戰(zhàn)斗沒意思,,干脆一招“離火斬”就將人送了下去,。
“什么東西,!”楊俊拔把杯子重重放在石桌上,,看到旁邊人難看的臉色才意識到行為不對,,立馬拿袖子把濺到桌子上的水擦干凈,態(tài)度極盡諂媚之意,。
“主子,,那灼天門的人也太囂張了,把我宗的弟子打成那樣,,竟然連個表示都沒有,,根本就是沒把您這個領(lǐng)隊之人放在眼里?!?p> “哼,!”
林季同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又被他挑起,往前狠狠摔了一個杯子,,完全不管前面還坐著不少人,。
被殃及的弟子們連忙躲開,對視一眼,,見對方臉上都是無奈,,卻又敢怒不敢言,紛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將目光放在擂臺上,。
林季同當(dāng)然不會管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行為乖張,,不是沒有人提出過抗議,,但他從沒有受到來自宗門的丁點(diǎn)責(zé)問,反而是告狀的人被暗地里收拾了一頓,。
雖不見得有多關(guān)心那個受傷的弟子,,但他被人怠慢的侮辱感是不能忽視的,一轉(zhuǎn)頭,,正好看到吳濟(jì)竟然在笑,。
他瞬間就覺得自己被刻意針對了,一拍桌子,,罵道:“他們的領(lǐng)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去找了他兩次,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diǎn),,手下的人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
“主子說的是,,他的事暫且不論,,您看要不要派人先去收拾了那個臺上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