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開了自己的房門,,發(fā)現(xiàn)客廳已經坐滿了人,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他媽媽的朋友。
大家看著走過來問好的魏槐,,說:“你瞧瞧,,這孩子都這么大了,,聽你媽媽說你要去美國最頂尖的實驗室學習,,真是恭喜呀?!?p> 另一個阿姨說:“魏槐這孩子小時候就聰明,,沒有想到長大了更了不得了?!贝蠹也粩嗾f著夸獎魏槐的話語,,從小時候說起,。
魏槐坐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他知道離開的話會沒有禮貌,,而且他的媽媽也會很尷尬。于是他就在旁邊剝堅果,、削蘋果,,然后端茶倒水,那些阿姨更是不住的夸贊魏槐除了聰明還很懂禮貌,。魏槐的媽媽聽著別人都夸著兒子,,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終于把大家送走了,,魏媽媽對著魏槐說:“我只是那天和一個姐妹聊天順便說了一句,,大家都到家里來了。我不是向別人炫耀,,你知道的,,媽媽不是那么膚淺的人?!?p> 魏槐抱了抱媽媽,,說:“做兒女的能成為父母的驕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媽媽是為我高興的,,我知道的,。”魏媽媽為這個越來越懂事,,越來越體諒人的兒子發(fā)自內心感到驕傲,,不只是因為兒子的成績和即將取得的成績,而是兒子隨著年齡的增長對于親情的關注,,對于自己的愛,。
魏媽媽突然看到了魏槐脖子上的一個銀色鏈子,然后問魏槐說:“你脖子上戴的什么,?我原來怎么沒有見過,?”
魏槐把鏈子從脖子上拉了出來,,魏媽媽看到的是一個鏈子上掛著一個戒指,,魏媽媽很是疑惑的看著這個戒指,說:“這是什么,?”
魏槐因為沒有和媽媽說明而感到有些愧疚,,小聲的說:“我給夏蕙求婚了,她答應我了,,現(xiàn)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回來我們就會結婚,。”
魏媽媽眉毛皺了起來,,顯然是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無所知而感到生氣,,魏槐想著也許讓她生氣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將來要娶媽媽雖然沒見過,但是并無多少喜歡的夏蕙,。兩個人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就這么對峙著,一個氣鼓鼓的,,一個怯懦懦的,。
終于還是魏槐繳械投降了,說:“媽媽,,你別生氣,,等我回來就帶夏蕙來見你,你肯定會喜歡她的,?!?p> 魏媽媽語氣生硬,說:“我和你說過,,她和你不合適,。”
魏槐急忙辯解:“可是,,媽媽,,你都沒有見過她,不能這么武斷,,而且這些年了,,我很了解她的。我和她心靈相通,,彼此喜歡,。”
魏媽媽眼睛瞪大,,因為生氣而有些抖動的聲音更讓魏槐有些無措,,:“這么大的事情你問過我和你爸爸嗎?”
魏槐眼神亂動,,自知理虧,,但是嘴上還是解釋:“我和爸爸說過,和你說你不是沒有同意嗎,?我問過你們的,。”
魏媽媽馬上垮下來了眼睛,,帶著哭腔說:“我養(yǎng)你這么大容易嗎,?你看你現(xiàn)在學業(yè)有成,,將來在工作上也能有一番成就,但是婚姻是人生活的另一半,,你不能就這么草率的決定了,。”
魏槐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頂撞過媽媽的他此時說話的語氣也有一些違逆母親的口吻在里面:“我就是要和我喜歡的人結婚,,媽媽,你要理解我,?!?p> 魏槐媽媽聽到這句話,她知道魏槐很多事情都會去征得他爸爸的同意,,然后讓他爸爸說服自己,,從來沒有直截了當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一時氣的從沙發(fā)上騰的站起了來,,語氣都有些顫抖,,說:“你,你是我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你從來沒有和媽媽這樣說過話?!蔽簨寢屨f到最后一句,,終于眼淚掉了下來。
鑰匙在鑰匙孔里面旋轉了一圈,,門被打開了,,最近特意早些回到家的魏爸爸馬上就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魏媽媽的哭聲,他也來不及換鞋,,沒有放包,,就沖過去看怎么了??吹轿簨寢寷]有什么事情,,只是在哭,他用眼神詢問著站在妻子身旁的兒子,,魏槐把脖子上掛的戒指舉了舉,,魏爸爸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他坐下來安慰著妻子,,說:“怎么了,?”魏媽媽聽到老公的聲音,,馬上向他哭訴說:“你也不管一管你的兒子,?!?p> 魏爸爸說:“他都這么大了?!边€沒說完,,魏媽媽扭過頭看著魏爸爸,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不管,?”魏爸爸笑著說:“管,,管,你說他怎么了,?我一會一定收拾他,。”
魏媽媽把魏槐和夏蕙訂婚的事情告訴了丈夫,,魏爸爸其實早就心里有準備,,這個夏蕙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將來的兒媳婦,但是他還是故作一臉的吃驚,,問魏槐:“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沒有和我們商量一下的,?”魏槐低著頭,什么都沒有辯解,。
魏媽媽開始數(shù)落起夏蕙的家事,,背景,甚至說:“一個女孩子還沒有見過男方家長就和人家訂婚了,,這種女孩子能要嗎,?”
魏爸爸故意說起魏槐的不是:“一定是魏槐拐帶了人家女孩,現(xiàn)在這個魏槐越來越不像話了,?!闭f完,對魏槐嚴肅的說:“你既然現(xiàn)在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將來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你現(xiàn)在就出去,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孩子,?!?p> 魏槐嘆了口氣,準備往門口走,,但是步子卻是走得很慢,,此時魏媽媽心疼了,對著丈夫說:“這大冬天讓兒子出去去哪里,?我知道你倆演雙簧,,可是我要是不松口,真的讓魏槐出去,把他弄病了可怎么辦,?你們爺倆就是欺負我心軟,。”然后她對著魏槐說:“好了,,我這可是沒有承認這個兒媳婦的,,你現(xiàn)在還不去自己屋子里面反省,?”
魏槐還要說什么,,魏爸爸對著他搖了搖頭,魏槐只能作罷,,無精打采的去了臥室,。
魏爸爸想著妻子這些年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現(xiàn)在在氣頭上,,勸說根本沒有用,,也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魏媽媽心里想的是反正還沒有領證,,一切都有回轉的余地,,再說魏槐一去兩年,按照現(xiàn)在年輕人的戀愛觀,,指不定就不成了,,自己現(xiàn)在也不必太過擔心,可以將來再說,,想到這些慢慢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像剛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么生氣了。
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事,,一個在廚房準備著晚飯,,另一個在一旁打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