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綠川卻顯得很淡定,仿佛一切皆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她的一雙美眸,,銳利的盯視著黃老板,好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我們?nèi)业拇_是從四川成都搬遷來的,。難道你會算命么?”黃老板道,。
“你是哪一年搬來的,?”綠川沒有理會他的反問,接著刨根問底,。
“前年秋天,。”黃老板異常配合審訊工作,。
“你家自五百年前至今皆是獨(dú)子單傳,,你父親、祖父,、曾祖以及歷代祖輩的印堂之上,,是不是也都長著兩顆肉痣?”綠川繼續(xù)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黃老板渾身震顫,有如觸電一般,,簡直是要跳了起來,。
馬鐵心如明鏡。因?yàn)樗芮宄?,一段塵封已久的歷史奇幻故事,,似乎正在慢慢的揭開。
其實(shí),,祖祖輩輩一脈單傳的案例,,在中華大地并不算少見。
攤上這種境況的家庭,,大都生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斷了香火,愧對先人,。
真沒想到,,黃老板的家庭也是如此!
不過他印堂之上的兩顆肉痣,,實(shí)在是很有特點(diǎn),。
假如去打麻將,是否專門自摸二餅,?
此時的黃老板,,瞅著綠川的眼神已變得十分怪異,就象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外星人一樣,,充滿驚懼和不信,。
過了良久,黃老板語聲發(fā)顫的問道:“美女,,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你為什么知道得這樣多,?”
綠川沒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看著這位黃老板。
馬鐵的眼神落在玉簫上,,他嘴角含笑,,似乎已經(jīng)猜測出一些端倪。
梨兒雖是隱身狀態(tài),,但作為旁觀者,,卻已是驚疑不斷。
“鐵哥,,川姐姐好像與這人有很大的干系,?!崩鎯阂詡饕羧朊艿姆绞綄︸R鐵道,。
馬鐵輕輕的點(diǎn)頭,表示贊同,。
“你曾經(jīng)用火灼燒過盒子,?”綠川語氣嚴(yán)厲的質(zhì)問道。
“我……我只是試驗(yàn)一下,?!秉S老板尷尬的解釋道。
“結(jié)果呢,?”綠川道,。她的話語中,明顯含有譏誚之意,。
“這只盒子火燒不焦,,毫發(fā)無損,。”黃老板喃喃道,。
“后來你又用刀鋸去切割盒子,?”綠川道。
“???是……是的,想不到這都被你看出來,。唉…你真厲害,!”黃老板知道遇到今天厲害角色,想賴也賴不掉了,。
“不用多說,,你還摔過這只盒子吧?”綠川不動聲色道,。
“是的,。”黃老板垂頭喪氣,,只有老實(shí)的承認(rèn),。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綠川問道,。
“我……”黃老板總是卡殼,,看來做了對這個檀木盒子做了不少匪夷所思的科學(xué)實(shí)驗(yàn),心里發(fā)虛,。
在馬鐵看來,,如今的綠川太厲害,簡直都快要變成福爾摩斯了,。
黃老板這樣不遺余力的企圖打開盒子,,目的只有一個,肯定就是想取出玉簫把玩或變賣,。
但是,,他又是刀砍又是鋸削,難道不怕劇烈震蕩,,導(dǎo)致玉簫碎裂,?估計這盒子內(nèi)部防震不錯。
“想必這枝玉簫傳到你手上,,你從來只能觀看,,就連摸都沒有摸過一次吧?”綠川冷冷的道。
“這個……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你到底是誰,?”黃老板如魚梗在喉,說不出話來,,臉上驚異之極,。
綠川從桌上取過檀木盒子,纖手作勢觸向玉簫,,但卻在盒口遇到了莫明的阻力,。
她春蔥似的白嫩手指,在盒口從頭至尾緩移而去,,象是在玻璃面上滑動一樣,。
原來,盒口上竟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將玉簫與外界隔離開來,。
莫非這只檀木盒子上面,也被施了什么神秘的魔法么,?
隱身的梨兒大膽的湊上去,,好奇的伸出食指去感觸,果然有透明的東西擋住,,以致不能摸到玉簫,。
黃老板驚疑不定,半晌才問綠川道:“美女,,我家的事情,,你為什么了解得這樣清楚?”
“因?yàn)檫@枝玉簫的主人,,其實(shí)就是我?。 本G川一字字的道,。
此語就像平地一聲驚雷,,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黃老板的冷汗又涔涔而下,。
原來,,綠川竟是這枝玉簫的主人,!
這是多么富有戲劇色彩的答案,。
“我明白了!你……你就是那位仙姑,?”黃老板驚道,。
“是的。”綠川道,。
“我父親臨終前,,交給我這個盒子,叮囑一定要妥善保存,,還給我講述了關(guān)于它的故事,。五百年前仙姑你救了我祖先……”黃老板趕緊下跪道。
“不必說了,,那個故事你自己知道就好,。我現(xiàn)在只問你幾個問題?!本G川打斷道,。
“什么問題?”黃老板遲疑道,。
“你為何要從四川來到此地,?”綠川道。
“仙姑,,我其實(shí)是跑來這里做生意的,,沒有別……別的意圖?!秉S老板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你不遵祖訓(xùn),擅自妄為,,就不擔(dān)心我去四川找尋你不到,?”綠川道。
“我……”黃老板又卡在當(dāng)場,。
“五百年期限已到,,也該物歸原主了?!本G川冷笑道,。
不等黃老板回答,綠川忽然右掌如電探出,,直奔黃老板的面門,。
事出突然,黃老板來不及反應(yīng),,只是做出呆頭呆腦的驚惶模樣,。
馬鐵覺得,這回要聽見兩下清脆的耳光聲了,,可是結(jié)果大出意料,。
在綠川的右掌將要碰到黃老板面門的時候,,又變成了類似武俠小說里的拈花指手法,輕輕的兩下,,居然將黃老板的兩顆肉痣給摘了下來,,
黃老板的印堂上,并沒有鮮血流出,,只留下兩個圓形的略微凹陷的淺坑,。
好歹這也算是專業(yè)除痣,必須要感謝綠川的美容妙手,。
說來也奇怪,,肉痣一被取下,黃老板立即象是停電了的機(jī)器人,,緩緩的癱倒在地板上,。
他雙眼翻白,便已不醒人事,,就差傳說中的口吐白沫了,。
綠川雙手將兩顆肉痣攏在掌心,似是輕搓慢揉,。馬鐵很好奇,,那兩顆肉痣將會變成什么樣子。
只見綠川將手掌平平的抹在檀木盒子表面,。檀木盒子之上,,忽然有絲絲白氣逸出。
難道盒子要起火了么,?可是,,預(yù)期中的火苗并沒有出現(xiàn)。
檀木盒子倒是忽然消失不見,,就象酒精揮發(fā)了一樣,。
玉簫已經(jīng)平握在綠川的纖手之中,閃著晶瑩的碧綠色的迷人光澤,。
此時,,她思緒雜亂,實(shí)在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悲苦,。
五百年的光陰,宛如大夢一場,,這枝玉簫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按照約定,她本應(yīng)在未來某個日子,,遠(yuǎn)赴四川去取,。或許她永遠(yuǎn)也不會去??!
事隔五百年,她并沒有淡忘前事,。
不料,,天下居然這樣湊巧,她今天心血來潮閑逛商店,,竟能在此處遇到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