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剛才未完的話題吧,,你那時想說什么,?”
當(dāng)時段氏昏的太是時候,直接打斷了灰衣人的話,,這會兒白露很想知道他當(dāng)時想說什么,。
“人真不是我殺的,或者說不是我有意殺的,,我就是慌亂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捅死了,,我也很驚訝,要不是那人來抓我,,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要跑,。”
灰衣人垂頭喪氣的道,,明明是嚇唬人的活兒,,硬生生變成了殺人,還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他連冤枉都沒地方喊了,。
“我暫且信你不是有意殺人,那你為什么大半夜的跑一個婦人家里,?”白露抬手捏了捏下巴,,歪頭笑道,“我猜猜,,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
灰衣人臉上一下子閃過一絲詫異,脫口而出道,,“郡主怎么知道,?”
“別管我怎么知道,你就告訴我到底是哪個,?還是兩個都是,?”白露在心里撇撇嘴,這很難猜嗎,?一直把所有嫌疑都往三夫人身上推,,在白氏家中又是那副樣子,除了那兩位夫人外,,她暫時想不出來第三個人,。
“是...是大夫人讓我去嚇唬廚娘,說什么讓她不要亂說話,,事成之后一定兌現(xiàn)承諾,。”灰衣人哪還敢藏著掖著,,生怕自己一個耍心眼,,就把唯一的生機(jī)給耍沒了。
承諾,?白露想了想,,八成是金銀珠寶之類的吧,家徒四壁最需要的可不就是這些,。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大夫人指使,?”白露道。
“我有,,我有,我以前在城里混,,吃過翻臉不認(rèn)人的虧,,所以這次我要了信物,事成之后她要是食言,,那我就把這事兒給抖出去,。”
灰衣人說著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自己真是不知死活,,白氏在寧城是什么人家,他這么威脅白氏大夫人,,事成之后恐怕都沒命拿錢,。
白露朝孟夏使了個眼色,,不多會兒她就從灰衣人手里拿了一塊玉佩呈上,玉佩上雕刻的是鸞鳥,,是白氏圖騰,,與白家的鳳凰同出一族,卻又有些不同,。
“確實(shí)是白氏之物,。”白露把玉佩放在一旁,,剛想再問些什么,,就見孟冬快步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押著一人,,頭發(fā)散亂,,臉如菜色,一看就是好些天都沒睡明白,。
孟冬朝在場眾人一一行禮,,道:“屬下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又正好碰上了他,,就一并請回來了,。”
“他是,?”白露上下打量了一眼被押著的人,,男子眼中似有驚懼,還不等孟冬開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的說道,“小的張修義,,小的沒殺人,,沒殺人!求郡主救救小的啊,,小的不想死?。 ?p> 白露眨了眨眼,,眼睛在灰衣人和張修義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個來回,,心說今日是怎么了?一個個都說自己沒殺人,,一個個都求自己救命,,她是重生回了自己身上,又不是成了菩薩,。
她把目光移到孟冬身上,,孟冬頷首道,,“屬下追查廚娘一事有了眉目,廚娘之前曾在不少人家做工,,其中有一戶就是大夫人賀氏母家一位親戚的府上,,不過因偷盜被趕了出來,幾經(jīng)輾轉(zhuǎn)后不知怎的就遇上了三夫人,?!?p> 頓了頓他又道,“至于他倒是沒什么,,只不過月余前突然還清了所有賭債,,似乎還跟寧城花樓里一個女妓走的比較近?!?p> 張修義聽到這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些事他都做的很隱秘,連他家婆娘都不知道,,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哦?還清了賭債,,還有閑錢逛花樓,,日子過的不錯呀?!卑茁短袅颂裘?,余光見楚月恒不怎么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免反思,,自己這話說的好像確實(shí)不像是個女子該說的,。
她清咳兩聲,問道,,“你又沒殺何人,?為何求救?何人想殺你,?”
張修義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性命堪憂,,咚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道,,“小的家那婆娘死了,,肯定是他們下的毒手,,下一個肯定就是小的啊,。”
聞聽此言,,白露下意識皺了皺眉,,朝跪在一旁的灰衣人瞥了一眼,,就聽張修義帶著哭腔道,“當(dāng)年姆媽死的時候我們是在,,可我們真的沒殺人,,我們最多就是見死不救,這,,這也不犯法吧,,后來小公子看見了,我們心里害怕他說出去,,一直提心吊膽的,。”
張修義說到這里遲疑了一下,,隨后想起剛才來時看見的情景,,他家婆娘被人一刀捅死了,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他,,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管得了誰?
說不定自己這番招供后,,想害他的人就要倒大霉,,到時候肯定顧不上他了。
“后來有一天小的賭錢回去的路上認(rèn)識一個人,,他說可以幫我翻本,,小的就信了,誰知道他是誆小的,,一下子把小的手里那點(diǎn)錢都輸光了,,然后他就讓小的幫他做一件事,如果做的好,,他不僅幫小的還錢,,還可以再給小的一筆不菲的報酬,小的當(dāng)時鬼迷心竅就答應(yīng)了,?!?p>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修義早就不管不顧了,,“貴人們肯定查到了,,那人就是二夫人院子里的一個小廝,他做局逼小的,,小的雖然答應(yīng)下來,,可也沒敢真的對小公子下狠手,只是飯前飯后嚇一嚇?biāo)?,沒敢真?zhèn)π」友??!?p> 梁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就沒錯了,,除了長期服食那種菌類,,小公子確實(shí)也有被人驚嚇的痕跡,看來就是他了,?!?p> 白露的手在袖子中捏了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這么說你們夫妻二人各為其主,,卻一個對鶴兒下毒,一個不停威嚇?biāo)?,他才會成了如今的模樣,??p> 張修義聽不出白露語氣里是怒還是什么,他不敢狡辯,,重重磕了一個頭,,“是我們夫妻二人鬼迷心竅,這才敢對小公子不利,,求郡主饒小的一命,,小的愿做牛做馬報答郡主!”
他偷摸回來就是為了此事,,本打算帶著自家婆娘離開寧州,,誰知道回來一看人都死了,他驚懼之下這才撞進(jìn)了孟冬手里,,現(xiàn)下只能求饒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