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還未高懸,,星光暗淡,也未完全顯形,,本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山寨中卻有一股火藥味開始彌漫。
風(fēng)火堂副堂主帶著三個護法及一眾弟子,將赤眼獅鷲團團包圍,,手中的武器在清幽的月光照耀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呼哧呼哧。
赤眼獅鷲不安地喘息著,,雙目中紅光大盛,,作為妖獸,骨子里流淌著狂躁好戰(zhàn)的血液,,對于四面圍攏的危機感尤為在意,,已經(jīng)做好了大殺特殺的準備。
在它背上,,蘇墨四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這才剛到呢,還未表明來意,,就被對方視為夜襲的不速之客,,擺放一副要動手擒拿的架勢,風(fēng)火堂夠霸道的啊,。
“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回去,!敢夜襲風(fēng)火堂,真是好大的膽子,!”風(fēng)火堂副堂主下令道,,他可沒聽說最近有什么貴客要臨門。
“是,!”
一群弟子朝赤眼獅鷲逼近,。
蘇墨和余暉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彼此臉上的不悅,。
蘇墨不禁皺眉道:“這就是你們風(fēng)火堂的待客之道,?”
“客?”風(fēng)火堂副堂主面色一沉:“鬼鬼祟祟降臨我風(fēng)火堂,,還敢自詡是客,,我看你們是來者不善!”
“拿下,!”
“呵,,好一句來者不善!”蘇墨站起身子,,目光俯瞰而下,,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道:“也罷,既然你們想動手,,盡管放馬過來便是,。不過丑話先說在前頭,天魔宗若是得知你們對主子如此不敬,到時候,,就別怪你們自己將風(fēng)火堂往刀刃上推,!”
此話一出,不僅風(fēng)火堂副堂主面露驚異,,全場的弟子都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蘇墨四人,。
“什么,天魔宗的弟子,!”
“天魔宗來我們風(fēng)火堂做什么,?”
一群弟子齊聲驚呼,聞風(fēng)喪膽,。
一方面,,他們沒想到對方來自天魔宗,另一方面,,誰知道他們來這里做什么,?這個月的火靈石可還未上交給天魔宗,這是來討要,?
而蘇墨的這番話說得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們風(fēng)火堂要對我們動手,那般是對天魔宗心存不敬,,要撕破彼此的合作關(guān)系,。這事若是傳回天魔宗,你們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面對風(fēng)火堂如此霸道,,蘇墨四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反正遲早要亮出身份,,現(xiàn)在亮出來懟你一下,,看你還敢不敢動手。
與此同時,,據(jù)蘇墨觀察,,這些人中實力最高的在御氣十層左右。其余的那些弟子,,在御氣三層到七層不等,,一旦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你們來自天魔宗,?”
兩鬢斑白的風(fēng)火堂副堂主聞得此言,再仔細看那赤眼獅鷲的模樣,,頓時覺得有點眼熟,,立馬就認慫了,。
“哈哈哈,我說這只妖獸為何如此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想必是貴宗的赤眼獅鷲吧,。在下風(fēng)火堂副堂主穆天正,,歡迎四位到訪風(fēng)火堂!剛剛一時情急,,多有得罪,,實在抱歉?!蹦绿煺?dāng)即陪笑,,不敢輕舉妄動,示意一旁的弟子趕緊放下武器,,退到一旁,。
畢竟對方都表明身份了,如果換做別的小門小派,,倒是不足為慮,。
可是,對方乃是來自天魔宗,。
天魔宗在他們風(fēng)火堂眼里,,那可是青天大老爺,打個噴嚏都要刮風(fēng)下雨的存在,。平時上交火靈石討好天魔宗還來不及,,怎么敢反過來去得罪這尊龐然大物。
見穆天變臉變得如此之快,,蘇墨心中冷笑不已,。
天魔宗的名頭還挺好使。
穆天正也算明智,,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有進一步得罪。
“副堂主,?”余暉神色一動,,沒有刻意為難對方的意思,道:“你們公孫堂主呢,?我有要事找他,。”
“沒想到少俠知曉本堂堂主之名,?!蹦绿煺壑虚W過一絲異樣,,很快又消失不見。
“公孫堂主已閉關(guān)數(shù)月,,無暇管理堂內(nèi)事物,,所以暫設(shè)了副堂主之位由我來擔(dān)任,你有什么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p> 余暉閉口不言,與蘇墨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眼,。
穆天正沉吟了片刻,,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四位光臨我風(fēng)火堂,究竟是所為何事,?”
“既然公孫堂主已經(jīng)閉關(guān),,那么我便直言了?!庇鄷熑〕鲆粔K天魔令牌高舉,,一字一句道:“我們四人,此次奉宗門之命前來,,調(diào)查一件事情,,希望能得到貴堂的協(xié)助?!?p> “天魔宗和我風(fēng)火堂是朋友,,四位能來到我風(fēng)火堂,已是令本堂蓬蓽生輝,,但凡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定當(dāng)全力協(xié)助,?!?p> “不知,四位要調(diào)查何事,?”穆天正看著余暉手中的天魔令,,心里咯蹬一下,臉上竭力保持著和善之色,。
那令牌他自然認識,。
余暉雙眼一瞇道:“就在兩個月前,穆堂主是否還記得,,曾有兩位天魔宗弟子來過此地,?”
“不錯,確有其事,?!?p> “那就沒錯了,,我們是來調(diào)查兩位同門失蹤之事?!庇鄷熣f著,,眼中閃過一抹凌厲:“還望穆堂主配合調(diào)查,不要有所隱瞞,?!?p> “不敢不敢,一定配合,。”穆天正露出一副好客的模樣道:“這樣吧,,四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先隨我入府如何,,屆時再詳談,。”
“也好,?!币妼Ψ窖垼鄷熒焓峙牧伺某嘌郦{鷲的腦袋,,赤眼獅鷲會意,,匍匐而下,好讓余暉四人逐一下地,。
余暉縱身一躍,,落到穆天正身前,抱拳道:“那就有勞穆堂主了,?!?p> “哪里哪里,剛剛是我魯莽了,,實乃誤會一場,,希望四位不要介懷?!?p> 蘇墨朝穆天正微微頷首,,然后扭頭招呼陳舒琪兩人:“走,進去坐坐,?!?p> “哦?!?p> 陳舒琪小雞啄米地點了點頭,,與劉金盞一同緊隨蘇墨而下,。
“四位請隨我來?!?p> 穆天正讓一眾弟子退下,,走在前面,為四人引路,。
赤眼獅鷲在這時騰空而起,,飛入山寨旁的密林中消失不見。
“不知四位如何稱呼,?”穆天正邊走邊道,,滿臉和善笑意。
“在下余暉,,我身旁的這位是師兄蘇墨,,后面的兩位是劉師弟與陳師妹?!庇鄷熃榻B道,。
穆天正聽得很仔細,帶著四人沿著廊道走向迎客大廳,。
廊道里邊沒有懸掛燈籠,,四周是座座假山,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著依然十分朦朧,。
走了十幾息的功夫,,五人進入風(fēng)火堂弟子居住的東苑。
來到東苑,,蘇墨四人發(fā)現(xiàn),,東苑中有好幾處院落都是大門緊鎖,院中漆黑一片,。
起初,,四人以為這幾間院落只是無人居住罷了。
但在臨近迎客大廳時,,他們正巧看見四個風(fēng)火堂弟子,,正抬著兩具尸體從一處院落走來。
那是兩具男子尸體,,一具身上血跡斑斑,,頭發(fā)散亂,一具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手腳都變了形,,看上去像是打斗所致。
“穆堂主,,這是怎么一回事,?”一看到有尸體出現(xiàn),,蘇墨立刻升起了警惕之心。
身后的陳舒琪自然也見到了,。
她臉色微微發(fā)白,,緊跟在蘇墨身后,一言不發(fā),。
至于余暉和劉金盞則是眉頭一皺,,沒有絲毫畏懼,目光同時落到穆天正身上,。
一來到風(fēng)火堂就遇見了命案,,這恐怕不是個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