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白猿垂頭喪氣地?fù)u了搖頭,,衛(wèi)子君對兵器不感興趣,拉著楊純便要走出這間充滿血腥味的密室,。
白猿抓起一把短刃擋在她前面,,衛(wèi)子君氣憤道:“干嘛?臭猴子,,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方才我們還幫你除了禍害呢,對了,,既然你這么厲害,,剛剛為何不自己動手殺死那條蛇精呢?”
白猿無動于衷,,依舊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一男一女,。
楊純說道:“猿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楊純可以對天發(fā)誓,今天在這里所見到的一切,,我等出去后保證不會到處亂說,,因為我對打打殺殺實在不感興趣,至于這丫頭,,你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今天發(fā)生的事,,明天她就忘記了,。”
“楊純,,你胡說什么呢,?”
“嘎嘎——”
白猿看了看一臉坦誠的楊純,再看看面帶怒色的衛(wèi)子君,,只好將兵器放回了原位,。
兩人從石洞出來,白猿迅速將石洞門閉合上,,可憐那條巨蟒身體被硬生生地分成了兩截,。
只是在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楊純注意到了白猿那雙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沒辦法,,誰讓楊純的心里只想著做餅賺錢,,不想其它的,,什么金戈鐵馬,,封狼居胥,他才不在乎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白猿為什么要苦守著一個兵器庫這么長時間?到底是誰打造了這一切,?誰值得它如此的忠誠,?
莫非真的是項羽?話說項羽當(dāng)年被韓信逼到烏江邊上自殺了嗎,?
那間密室里的兵器一看都是先人用過的,,有些兵器上面還殘留著斑駁的血污,難道它們的主人都是當(dāng)年跟隨項羽馳騁沙場的士兵,?
要照這么說的話,,墻上那個記號會是項羽軍中的帥印,?要不然白猿會那么激動,。
不對,如果是虎符,,衛(wèi)子君應(yīng)該認(rèn)識才對,,哪怕有那么一點印象,可是看她的表情比我還要蒙圈,。
想不通啊想不通,。
哎,這種費腦子的事還是不要去想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想想怎么走出這里吧,。
沒走幾步,衛(wèi)子君突然回過身,,照著楊純的胸口就是一拳,,好在這丫頭沒有用太大力,楊純蒙了:“大小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衛(wèi)子君冷哼了一聲,道:“誰讓你方才在那只臭猴子面前那么說我的,?”
楊純自然心知肚明,,卻還裝作一副無辜狀,“我說什么了我,?”
“你說我沒心沒肺,?!?p> “原來你指的是這個啊,要我說,,沒心沒肺也總比被它掏心掏肺強,,猿和人不一樣,它認(rèn)死理,,咱們?nèi)舨辉谒媲胺€軟,,鬼知道它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p> “死猴子,,臭猴子,我們辛辛苦苦幫它除去心腹大患,,它居然還想殺人滅口,,想想就來氣,真后悔那會兒沒一刀殺了它,?!?p> “其實它也沒有惡意,有句成語怎么說來著,,對,,各為其主,它在給它的主人盡忠也無可厚非,?!?p> “對了,你說它的主人真的是項羽嗎,?”
“不好說,。”
“如果真的是項羽,,待本小姐回到長安一定第一時間要告訴姐姐,,讓姐夫出兵滅了這里?!?p> “萬萬不可,。”楊純忙拉著她的手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想讓我出爾反爾嗎,?再說,你看它孤零零一個人也怪可憐的,?!?p> 衛(wèi)子君羞怯地甩開他的說,嘟嚕著小嘴道:“它又不是人,況且發(fā)毒誓的是你,,與我何干,?”
我去,這丫頭天生就是一個當(dāng)老賴的料,。
楊純心里無奈想道,。
“不過要想本小姐保守這個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件事,?!?p> 衛(wèi)子君沖著楊純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
楊純忽然覺得頭皮發(fā)麻,。
“用不著如此緊張,我只是想讓你送我一樣?xùn)|西而已,?!?p> “什么?”
“那個能當(dāng)鏡子用的小匣子,?!?p> “什么小匣子?”
“就你昨晚睡覺的時候搗鼓的那個東西,?!?p> “是這個嗎?”楊純想來想去也只有口袋里的那部手機了,,這玩意兒在現(xiàn)代可以說是個百寶箱,,世人一天到晚可以少吃甚至是不吃飯也要隨手拿著它,然而放到這個時代除了偶爾看看時間也沒多大用處了,,不如做個順?biāo)饲樗徒o她,,就當(dāng)是感謝她給自己包扎兩次傷口的酬勞了。
衛(wèi)子君拿到手機后高興地手舞足蹈,,一路上楊純簡單和她介紹手機的功能和用途,,她聽說這東西有這么神奇,趕緊拿個干凈的帕子將它包好放在懷里,。
手機導(dǎo)航不靠譜,,所幸楊純隨身還帶著一枚迷你型的指南針指引方向,兩人一路向南進發(fā),,總算走出了這座大山,,卻在出口處遭遇到了二十幾個匈奴大叔。
他們手里都拿著一些簡陋的武器,,刀叉棍棒,,還有人手里拎著一條麻繩鞭子,這樣的造型倒像是草原上放牧的牧民。
事實上他們就是北漠草原以及清帶河的牧民,。
“漢人,?漢人?”
看到山中走來一對年輕男女,,牧民們發(fā)了瘋似地喊了起來,,雖說楊純的發(fā)式有些古怪,但身上的衣服乃是地地道道的漢服,。
楊純心中好笑,,但更多的還是苦悶,本以為抄條近路甩開了匈奴兵的糾纏,,最終還是難免遭遇到匈奴人,。
看到面前這一個個兇神惡煞大叔,衛(wèi)子君緊張地抓緊楊純的胳膊,。
“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還用問,,他們一定是漢朝的奸細(xì),。”
“殺了他們,,為咱們死去的草原兒郎報仇雪恨,。”
“對,,殺死他們,,殺死他們?!?p> 大伙義憤填膺地跟著起哄,,卻無一人敢上前半步,他們只是北漠草原普通的牧民,,沒有武藝,,只有蠻力,況且他們平安無事地能從深山里走出來,,可見不是一般人,,要知道這座大山里面有一只吃人的蛇妖,這一年多來不知道有多少牧民和羊群被它給吃了,。
楊純心里也很緊張,,對方雖說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匈奴士兵,但畢竟人多,,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和衛(wèi)子君都不會武功,,一旦真的打起來,他們肯定會吃虧,。
“諸位大叔大哥,,我們不是奸細(xì),我們是漢人沒錯,,但絕不是奸細(xì),。”楊純心想還是先服個軟再說,。
“撒謊,,不是奸細(xì),怎會出現(xiàn)在此地,?”
“那照你這么說,,只要是漢人來你們這兒都是奸細(xì)嘍?!毙l(wèi)子君說道,。
“你這丫頭休要猖狂,一會兒把你抓去交給大人,,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p> “有本事放馬過來,,本小姐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