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堂姐。”笑無起初沒明白過來,,仔細(xì)想了想,急得臉都紅了,,“我怎么會……我……”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那天晚上自己中了迷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唐浸月道:“如果疏離說的是真的,那么這里就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他啊,!一旦你懷有身孕,,他自然就不可能醒過來。你想想,,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昏睡不醒的,?”
笑無仔細(xì)回憶著,心中越來越忐忑,。
“難道……你跟青衫已經(jīng)……”
“堂姐,!青衫他……”笑無快要哭出來了。
敲門聲起,,青衫在門外輕聲道:“姐,,李將軍回來了?!?p> “好,,我馬上過去!”笑無起身,,抹了一把淚水,。
浸月奇道:“這個青衫不是一直叫你名字的嗎?怎么轉(zhuǎn)性了,?”
“堂姐,,青衫受傷失憶了,而且……他的親生母親正是我娘……”
“什么,?你是說青衫的娘是伯母,?”浸月邊梳理著頭緒邊道:“伯母是你和青衫的親娘,是滄天琦的養(yǎng)母,,這緣分還真不是一般的深?。∧侵挥心莻€陌流年是單純的金蘭之好,?”
笑無苦笑:“還真不是,。流年的娘很可能就是我娘?!?p> 浸月眼里放光,道:“這也太有意思了,!伯母還真是厲害?。 ?p> 笑無無視她一臉八卦,,打開了門,。青衫還站在門口,黃昏的微風(fēng)里顯得格外清瘦單薄。笑無不禁道:“晚上風(fēng)冷,,怎么不多加件衣服,?你這身子,舊傷連著新傷,,就不能在意點(diǎn)嗎,?”
浸月倚著門道:“我看你啊只疼青衫一個,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趕著去見李將軍,,一起去找大祭司嗎,?你那個弟弟可還命懸一線呢!”
“這個可是親的,,我偏心不應(yīng)該嗎,?”笑無邊說,邊拽了青衫一起走,。
見到李世功的時候,,當(dāng)當(dāng)正圍著他各種撒嬌。笑無不忍打擾這小別勝新婚的場面,,就在一旁安靜看著,。
李世功注意到笑無來了,忙掰開當(dāng)當(dāng)?shù)牡撋街?,道:“唐姑娘,,聽說你們要見大祭司?!?p> “是?。±顚④?,還要勞煩你代為引薦,。”
“不必客氣,?!崩钍拦ι磉叺漠?dāng)當(dāng)?shù)溃骸澳憔筒灰v亂了,萬一有什么危險,,我還得分神照顧你,。”
當(dāng)當(dāng)嘟著嘴,,一副不高興,,畢竟這種新鮮的場面她是不想落下的,可是真要是被部落的人認(rèn)出來也不大好,,還是算了吧,!
笑無一行人跟隨李世功進(jìn)到了白苗的領(lǐng)地,,夜色濃重,苗寨的天空卻被火光映照得通紅,。苗人對于鎮(zhèn)南大將軍似乎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見他到來自動閃出了一條路來。那身著盛裝,,頭戴銀飾的大祭司便躍然眼前了,。
笑無才看了一眼這珠光寶氣的大祭司,目光便被她身后的一個人吸引了過去,。只見祭壇之上繩捆索綁著一個少年,,四周圍熊熊烈火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吞噬。
笑無不禁驚道:“這是要做什么,?”
李世功也看向大祭司身后的少年,,皺了皺眉頭,道:“大祭司,,您真的決定要這么做嗎,?”
大祭司目光掃過眾人,微微一笑,,“妖孽不除,,后患無窮?!?p> 笑無雖然知道這樣的場合不該多說話,,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大祭司,這孩子犯了什么錯,?”
“孩子?”大祭司冷笑,,“姑娘,你可不要被這妖孽的外表蒙蔽,。若不是趕上這妖孽的千年天劫,,我還抓不到他呢!”
李世功道:“畢竟,,他是黑苗首領(lǐng)的小兒子,,殺了他,只怕會再次引起部落之間的戰(zhàn)爭,?!?p> 笑無一驚,她聽當(dāng)當(dāng)提起過這個黑苗首領(lǐng)的小兒子,,好像叫幻羽,。她心里想著,不禁喊了一聲:“幻羽,?!?p> 那祭壇上的少年猛地看向笑無,一雙如星光璀璨的眼眸無限哀傷地看著笑無,。
笑無心中一震,,說道:“大祭司,求您放過這孩子吧,!他一定不是什么妖孽,,這大理的異象或許與他無關(guān)呢?”
“或許?姑娘,,難道就憑你的直覺,,我就可以置天下生靈不顧嗎?”
流年聽大祭司這么說,,趕緊從笑無身后走了出來,,沖大祭司施禮道:“大祭司,我姐姐生性善良,,又怎么會枉顧天下生靈的性命呢,?只是,這祭壇上的少年看起來著實(shí)可憐,,說不定真的有什么隱情呢,?倘若殺了他未能平息大理異象,反而挑起兩苗爭端,,豈非得不償失?如果有什么折中的法子,,還請大祭司明示,流年不才愿意傾盡全力,,赴湯蹈火,。”
這番在情在理的話大祭司倒是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她望著流年的眼睛,,幾乎快要淪陷其中。陌流年不虧是江湖第一情色殺手,,勾人魂魄的本事與生俱來,,稍稍一動心念,對方便招架不住,。
“既然幾位是有大本事的人,,那我倒還真是有一事相求?!?p> 見大祭司松了口,,笑無忙道:“大祭司言重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p> 大祭司揮手屏退了旁人,,道:“世上有五件靈器,可助我保天下太平,,只是這五件靈器雖已出土卻散落四方,,還望各位幫我找齊這幾樣寶貝?!?p> 笑無看了流年一眼,,流年心領(lǐng)神會,道:“大祭司請講,,流年會仔細(xì)記著,。”
身邊有這么聰明的人就是好??!笑無不必費(fèi)心去聽大祭司講述那些神器拗口冗長的名字,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神壇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被烈火和符咒包圍,,顯得虛弱不堪。
終于等到大祭司講完,,笑無這才試探著問:“大祭司,,我們既然答應(yīng)了,一定會竭盡所能,。那孩子……能不能?”
大祭司回頭看了看幻羽,,道:“他遭此一劫,想要恢復(fù)尚需不少時日,,量他也不敢再興風(fēng)作浪,。”說著,,她一揮手,,那烈火漸漸熄滅,符咒也慢慢消散,。
“希望幾位言而有信,。”大祭司說著就要離開,。
李世功忙道:“大祭司請留步,!我們此次前來還有事相求?!?p> 大祭司停下等著李世功下文,,于是李世功將找人一事說了。大祭司一笑:“何不讓幻羽帶你們?nèi)?他找人的本事比我大,?!?p> 既然大祭司這么說了,,李世功也不好再追問。
笑無目送大祭司離開,,急忙轉(zhuǎn)身向祭壇走去,。青衫用彎刀砍斷繩索,笑無伸手扶了一把幻羽,。
幻羽的手冰得沒有一絲溫度。
笑無一驚,,心道:“烈火炙烤這么久,,竟然沒有一絲溫度?!痹倏此哪樕?,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莫不是鬼?可世上有這么好看的鬼嗎,?
如果說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陌流年覺得他仙氣飄飄,那么眼前的幻羽則真真的一身妖氣,,妖氣之下還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見幻羽默不作聲,盡管笑無心里很急,,但還是沒有催促他,,而是說道:“流年,這孩子恐怕傷的不輕,,不知道還能不能走路,。”
流年自然明白笑無意思,,青衫似乎比他反應(yīng)更快,,已經(jīng)一把將幻羽拎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