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挺有自知之明,?!?p> 我點頭做認(rèn)同,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面紅耳赤,,逃荒似的松開,,強裝鎮(zhèn)定道:“那老妖精,你能告訴我,那個從出生就被你護著長大的寶貝房間在哪嗎,?”
他撲哧一聲直接爽朗的笑出了聲,,我雖不是他,但也能從那笑聲里聽出些酣暢淋漓的感覺來,。
蒲靈殊指指頭頂,,“他的房間在樓上,平日這里就我一個人住,,現(xiàn)在把你們倆都圈來,,這里以后肯定會熱鬧的?!?p> 他說完唇邊的笑意都還未散,,讓我忍不住問道:“你是壓抑了有多久?才笑得這么癡,?!?p> 他搖搖頭,“也不算,,如果不是遇到她,,以前根本不知道還有一種情感表達叫做笑,所以不存在壓抑一說,?!?p> 我抬眼,見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心卻一痛,。
“你不害怕嗎?我有可能真的是個怪物,,不然怎么會不老,。”他問我,。
“那你會怕一個死而復(fù)生的人嗎,?”我反問道。
他黑亮的眸子暗了暗,,只是一瞬便恢復(fù)如常,,再次搖了搖頭。
我心生喜悅,,擅自把這當(dāng)成了我們之間的“同心同德”,。
“還記得我曾經(jīng)問過一次你的身份嗎?其實那時我就已經(jīng)察覺到你的不同,,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對你的信賴,,因為直覺早在我的頭蓋骨上敲了三敲,,就算某一天我會被全世界傷害,你都不會是其中一個,,沒有疑慮,,對你的相信仿佛與生俱來?!?p> 我害怕自己突如其來的剖白會嚇到他,,有些緊張的在那張絲毫沒有皺紋,好看得讓人嫉妒的容顏上看了看,,裝作深思的模樣,,點頭如搗蒜。
“我原來猜,,你只是輩份比較大而已,。”
“不是,?!睕]想到他一口駁回,一點也沒有不適,,還較真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道:“我是真老,。”
“你……這是在變相邀我夸你駐顏有術(shù),?”我忍俊不禁,,“好吧你成功了!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模樣時就夸過,,你莫不是還想再聽一次,?”
他立即一本正經(jīng)往樓梯處走,。
“那倒不用,,每聽一次就感覺是被你輕薄一次?!?p> 我臉上的溫度又升了起來,,跟在他身后,在一片暗影里無聲的燥熱著,。
如果花橋說這上面住著的他,,是他們花家的“秘密”,而此刻,,眼前這人,,也是住在我心里的秘密。
“可以給我個秘方嗎,?我給我們家王琴鳳女士要一個,。”我自在的同他打趣道。
他在前面回得“兇神惡煞”:“花橋不是說了嗎,?要吃人肉~喝人血~,。”
我被他逗樂,,一直踩進他的影子里,,壓著口罩笑道:“口味這么重,那算了,,我們家王琴鳳女士胃子弱,,你就一個人保鮮吧?!?p> 竟惹得他回頭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屋外應(yīng)該是刮過一陣夜風(fēng),樹葉在嘩嘩作響,,小樓安靜又舒適,,還有“麗人”作伴,我滿心期待的想,,其實住在這里,,也不錯。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真的是一門很奇妙的學(xué)問,。
我的奶奶就是位實踐派,她告訴我,,真正聰明的女人,,得讓自己適時的笨起來,尤其在面對我們看重的人對我們有秘密時,。
不該想透徹的事,,就先放一放,或許過段時間后,,不好的事也會變成好事,;該想透徹的事,也請等一等,,或許是時機未到,,心意還在路上。
這是她和爺爺處了六十幾年,,仍能夠心心相印的秘法,。
而如今,我把它做了一點點改變,,運用到了蒲靈殊身上,。
我不懂,,我問,你有答案,,但是你不說,。
我也不會窮追不舍,我只是更加懂得給你時間,,一切都在點到即止,。
只要這能讓我們之間的相處變得愉快,那比什么都重要,,其余就交給時間去發(fā)酵吧,,等到有一天,你準(zhǔn)備好了,,屆時,,你的故事,我終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