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醒醒啦,,少主?!?p> “狐貍精,。”憨娃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衣袖,。
“啊”的一聲慘叫,,李雙喜睜開了眼睛,,在他的眼前,站著痛得齜牙咧嘴的張伯,。
“少主,,是遇見了狐貍精嗎?”
“是呀,,張伯,,我昨晚遇見了一個女孩,好漂亮好漂亮的站在我的身前,,誰知道,,一轉(zhuǎn)身變成了一只六尾妖狐?!?p>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沒想到,,這可惡的妖狐,,盜走了我們大順的寶藏,竟然還不愿意放過我們這些大順的老弱婦孺,?!崩铍p喜放開了手,張伯搖著頭,,嘴里念念有聲,,神清有些落寞。
“張伯,,你說什么呀,?闖王的寶藏是被狐貍精盜走的嗎?”李雙喜聞言大驚,,在他現(xiàn)代的記憶里,,闖王的寶藏是排名第一的寶藏之謎。
“是呀,,少主,,在你昏迷的時候,二只狐妖盜走了皇上的寶藏,,要不是宋軍師的師傅出現(xiàn),,恐怕連我們的性命都難保呢?”
“宋軍師的師傅,?”
“是呀,,就是這里的九宮道主張道清,那天他正好出關(guān),,從天而降及時出手,,一劍斬掉了一只妖狐的尾巴,,那可真是個神人呢?!?p> 張伯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比劃著,手舞足蹈起來,。
‘九宮道主,真牧堂,,好熟悉的名字,,’李雙喜低下頭回憶著。他想起來,,自己不是聽講解員講解過九宮山的來歷嗎,?這個張道清,可是九宮山第一位得道成仙的真人呢,?他的真身,,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供奉在真牧堂中吧。
李雙喜開始有了一些莫名的興奮,,這難道是上天在暗地里幫助他,,讓他有機(jī)會能夠回到過去!
“張伯,,我要去找宋軍師的師傅,,快給我去準(zhǔn)備一下?!?p> “少主,,你是要為我們?nèi)せ貋G失的寶藏嗎?少主,,你終于開始振作了,。”
看到整天頹廢的少主,,突然容光煥發(fā),,張伯也忍不住替他高興起來。
“啊...是呀,,別啰嗦了,,快去給我準(zhǔn)備行裝,我要上山去找神仙,?!?p> 張伯的話,讓李雙喜愣了一下,。什么尋回闖王寶藏呀,?我是想回到我的那個年代,。在這個年代,每天窮困潦倒,、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我受夠了,。要是...順便,還能找到那個所謂的寶藏,,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我馬上去給你準(zhǔn)備,對了,,剛剛李將軍派人送來了書信,,你要不要先看看?”
張伯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封書信,信封是空白的,,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看來,,是怕被清兵截獲吧,。
“哦,好,,你快去準(zhǔn)備吧,。”
李雙喜已經(jīng)快等不及了,,他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九宮山頂?shù)恼婺撂们?,他此刻的狀態(tài),就像一只被圍困的猛獸,,突然看見牢籠被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絲好久沒見的曙光。
打開李過的信,,字?jǐn)?shù)不多,,但卻讓李雙喜感到了深深的震撼。這不是一封家書,,而是一封絕筆,,讓這個從未經(jīng)歷過世事的現(xiàn)代少年,也忍不住淚目起來,。
‘雙喜,,吾弟!
為兄以及皇母帶領(lǐng)大順軍,已經(jīng)在荊州暫時安定下來,,勿念,。只是手下大順軍遭此一役,已經(jīng)四分五裂,,團(tuán)結(jié)之心大不如前,。先有劉體仁、郝?lián)u旗率部,,投靠了南明何騰蛟,,后有田建秀、張鼎投降了滿清韃子,。以上種種,,如果吾皇得知一定會痛心疾首、傷心欲絕,。
而我率所部,雖然還有十萬之眾,,但是也是內(nèi)心彷徨,,不知明日是否還能堅持下去。本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推翻舊朝廷之起義,,如今卻演變成了內(nèi)憂外患、滿目瘡痍的悲慘現(xiàn)狀,,我農(nóng)民軍更是失去大漢之民心,,恐以后之日子將更加寸步難行。
吾弟,,你帶領(lǐng)我大順最后一只命脈,,日后更當(dāng)小心謹(jǐn)慎,勿輕易暴露行藏,。吾兄此去,,生死難定,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只求吾弟,,能盡心報住我大順一脈不滅,吾兄死也瞑目了,。
切記,,
兄,李過敬上,!’
看完李過的信,,李雙喜拿著信紙,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內(nèi)心有些亂,。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他和這個所謂的兄弟情誼,是一次穿越的邂逅,?還是一種生死相依的互助,?李過救過自己,還和自己一起深入了陳圓圓的閨房,,并且一起盜走了劉將軍的尸體,。那種行俠仗義暢快人心的感覺,是自己活了這么大,,所第一次感受到的,。要是說自己對這個年代還有一絲牽掛的話,那恐怕就是和這個所謂的‘同胞兄弟’了,。
‘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要向?qū)ΥJ王一樣的,,來試著改變一下這個‘一只虎’兄弟的命運(yùn)呢’。
李雙喜正暗自尋思著,。
“少主,,行李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對了,,李將軍信里面說了些什么,,他們都還好嗎?”
張伯進(jìn)來了,,他注意到了李雙喜臉上的神情變化,。
“哦,李將軍說他們現(xiàn)在在荊州安定了下來,,讓我們放心,,還有讓你們一定要小心出入,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以免帶來殺身之禍,。”
看到張伯連連點(diǎn)頭,,李雙喜惡作劇似的,,想要嚇唬一下他。
“少主,,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我張伯可不怕死之輩。要不是李將軍一定要我留下來,,我現(xiàn)在還可以上陣,,再殺他個來去自如。”
“你就別吹了張伯,。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您今年沒有六十,也有五十八了吧,。您就好好的給我呆在這里,,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hù)好這里,,這可是我們大順最后一支命脈了,。”
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里,,李雙喜竟然有一些快要控住不住自己的眼淚,。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但是,,他已經(jīng)和這些淳樸的大順遺民,有了難舍的親情,。這種心心相惜的感覺,,可是在一個利益至上,金錢至上的現(xiàn)代社會里早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的,。
“少主,你這一去,,可還回來嗎,?”
“張伯,我一定回來,,我還會把李將軍帶回來跟我們團(tuán)聚,。”
李雙喜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說出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句豪言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