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地處西北雪山之間。
雪山是離天最近的山,,傳說山的盡頭便是天,,所以江湖上人們都稱雪山為天山。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人為峰,。
這里面提到的山便是天山,,天山一望無際一片白雪茫茫,冰封萬里,,根本看不見盡頭,。
天山中間是一條通天大道,據(jù)說沿著它向上走能直通天際,。
九大派歷代強者都曾試圖登上雪山的頂峰,,一睹天的真容,可至今為止,,踏上這大道的強者們?nèi)紵o一生還,。
天山派就修建在通天大道的兩側(cè),西邊是唐門,,北邊是楊門,。
......
雖是陽春三月的下午,可天山腳下百里之內(nèi),,依舊是大雪紛飛,。
“駕......”
雪白的林中大道上,云飛揚正騎著一匹雪白色快馬向天山方向疾馳著,。
他頭戴斗笠,,身披銀白色貂皮披風(fēng),斗笠上堆積著厚厚的一層白雪,。
若不是那馬蹄聲噠啦作響,,平常人還真難看清有人在這雪地里策馬狂奔。
北風(fēng)蕭蕭,,刺骨的寒風(fēng)如刀子般割在他臉上,,凝結(jié)成一層透明的冰霜。
“吁......”
他拉停白馬,,凝視著前方無盡風(fēng)雪,。
“好冷的天,”云飛揚用手搓了搓凍的發(fā)紫的臉,,搓完朝手掌上哈了幾口白霧,。
逍遙派算是離新手村最遠的門派,云飛揚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現(xiàn)在總算要到天山腳下了,。
他從戒指里拿出一壺酒,使勁往嘴里罐了幾口,。
“啊......”收起酒壺,,云飛揚自語地說著,“這下暖和多了,?!?p> 一邊說著他一邊摘下頭上的斗笠,將上面的積雪抖落重新戴上,。
“駕......”
待身子舒緩了不少,,他揚鞭催馬重新趕路。
風(fēng)雪依舊人依舊,。
云飛揚獨自一人馳娉在冰雪之中,。
他行至天山腳下不足三十里路的雪道上,突見前方十幾米處有幾個雪人攔路,。
因為風(fēng)雪太大,,可見度極低,當他看清時那雪人已近在眼前,。
云飛揚急忙拉住韁繩從左側(cè)邊緣繞開雪人,,正想著誰有這閑情逸致在這里堆出這三個雪人。
“砰,!”
快要經(jīng)過時,,最左邊的雪人突然崩裂。
“嗡,!”
“嗎阿阿...”
一聲嗡響,,白馬悲鳴著應(yīng)聲向前方撲倒,云飛順勢從馬背向前跳下,,在地上借力滾了一圈站起,。
“神夢一刀!”云飛揚大喊,。
他站起身時做出左手握刀,,右手隨時拔刀的姿勢,眼神死死盯著前方,。
此時白馬的雙腿已被斬斷,,它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而白馬身后數(shù)十米外站著一個人,。
那人頭上也戴著斗笠,,臉上被捂得嚴嚴實實,手里握著一柄長長的斬馬刀,,刀鋒上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冰,。
他就那樣立在雪中一動不動。
“何人,?”
......
“劫財,?”云飛揚直視著那人繼續(xù)問。
“你來的太早,,”那人冷冷地回答,,“必須死,。”
“何意,?”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蹭...”白光閃過刀已出鞘,,“是嗎,?”
云飛揚也不多言,既不是為財而是要奪命,,那他的命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咻!”
那人提起手中的斬馬刀,,像扔標槍似的朝云飛揚甩去,。
“唰!”
“鐺,!”
嗡嗡嗡......嚓,!
斬馬刀被云飛揚一刀劈飛,在空中旋轉(zhuǎn)好幾圈后扎到雪地里,。
“蹭...”
那人接著拔出一把和他差不多長的武士刀,。
云飛揚剛想和他一較高下,身后突然傳來嘎嘎的腳步聲,,回身望去,,他身后又出現(xiàn)兩名刀客。
這二人依舊是黑巾罩臉,,只露出兇狠的雙眼,。
“三哥你可真是無情,也不告訴人家為何要死,?!逼渲幸蝗搜镅龤獾恼{(diào)侃道。
“二哥,,你說呢,!”
本來單挑的話,云飛揚很有把握干掉那人,,因為從剛剛劈開那人朝他拋的斬馬刀,,他就已經(jīng)推算出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
而現(xiàn)在腹背受敵,,想一挑三勝算幾乎為零,,云飛揚側(cè)過身向道路邊緣退去,這樣使他安心一點,,起碼不用擔(dān)心有人從背后偷襲,。
不過這些都是緩兵之計,,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三人,他只求臨死之前帶走他們其中一人陪葬,。
“我猜你們也是玩家,,”云飛揚面不改色,冷冷道:“不趕去拜師,,為何要攔路殺人?”
他并不怕死,,只是他不懂這三人為何要置他于死地,。
“你手里若是把槍的話,我們自不會為難你,,”二人中另外一人開口回應(yīng),。
“只可惜你握的是刀?!?p> “刀,?”云飛揚眉頭微皺,接著問他們:“我們無冤無仇,,就因我拿的不是槍而是刀,,你們便要取我性命?”
“那行,,我來告訴你,。”
“四弟,?!北环Q作三哥二哥的兩人同時開口喝止。
“嗯,?休要多言,,”老二瞪了老四一眼,接著在他耳邊嘀咕,。
“你忘記大哥剛剛交代的話了嗎,?”
“對不起二哥,我錯了,?!甭犕昀隙f的話老四立馬閉口不言。
“二哥,?三哥,?四弟?看來他們至少是兄弟四人,,可能不止,?!痹骑w揚心里猜測著。
“朋友你今天必須得死,,”老二開口道:“至于理由你還是去問問閻王吧,。”
“蹭...”
“蹭...”
說完他和老四也拔刀出鞘,,配合著老三向云飛揚圍了過去,。
云飛揚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推測老四應(yīng)該是他們之中武功最菜的那個,,只要弄死那個老四自己也就不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后方傳來,尋聲望去,,有一少年牽著一匹銀色駿馬,,由遠而近踏雪而來。
少年身高八尺,,白色圍巾半遮面,,身披金甲圣衣,肩上扛著一柄長槍,,槍頭處掛著一壺酒,。
花槍一壺酒,天山踏雪行,。
“都是上天山拜師學(xué)藝,,你們?nèi)藶楹我獖Z同門性命?”話音未落那少年已來到四人跟前,。
“哼,!”老三側(cè)身瞄了一眼少年冷聲道:“不要多管閑事,趕你的路去,,別自尋死路,。”
“啊...”少年拿下槍頭的酒灌了兩口說:“酒壯慫人膽,,今天這事我還就管定了,。”
老二見這少年是個硬骨頭,,便巧言相勸,。
“朋友你是去楊門拜師的吧?”
“是又如何?”
“我們都是去唐門的,,”老二溫和的說:“這是我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還請你不要插手?!?p> “私人恩怨,?”少年皺了皺眉看向云飛揚:“你認識他們?”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那他三人為何想要殺你,?”少年接著問,。
“為何?我也很想知道,,”云飛揚淡然一笑朝他們?nèi)送谎邸?p> “他們說我手里有刀,所以就必須得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