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西武林做大事的,只有摘星樓和北寒盟。能在西武林做小事的,,只有曹天德。
他做的小事不只是經(jīng)商撈錢,,他還負(fù)責(zé)作為萬用閣的眼線,收集蒼州的情報。
凜城天寒,物資稀缺,,能吃的美味不多。但這些問題在曹天德看來,,都能解決,,而且招待客人,特別是陸近羽和郭清這樣的客人,,可不能少了美酒。
“曹老板,,大早上的,,喝什么酒啊?!标懡鹦ξ乜粗芴斓?,話雖如此,但他手中的酒杯早就空了,。
曹天德看著陸,、郭二人,又為他們斟滿了酒,,道:“是什么風(fēng)把你們兩個吹到這里來的,?”
陸近羽笑道:“你的眼線可是遍布蒼州,乃至整個西武林,。你竟會不知道我們來了,?”
曹天德道:“不是不知道,是好奇你們來凜城干嘛,。寧定遠(yuǎn)可是在蒼山寺里,,你來這里,就只能看到一座將軍府,,里面只有他的家眷,。我想,陸閣主應(yīng)該對寧定遠(yuǎn)的家眷不感興趣吧,?!?p> 陸近羽道:“我沒說過對他家眷感興趣啊,倒是你這么一說,我想你一定又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了,?!?p> 曹天德沒說話,他只是看著郭清,。
郭清正在擦拭著他的長劍,,他的劍上不能有任何血跡,不能有任何灰塵,。在蒼山寺的藏經(jīng)閣中,,他始終沒有用過自己的劍,他怕沾染上了灰塵,。
陸近羽用手肘動了動郭清,,道:“你是不是在寧定遠(yuǎn)手下做事的時候,對他老婆什么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俊?p> 曹天德笑道:“不是老婆,,是女兒,,據(jù)說寧馨兒的女兒都是郭清的呢?!?p> 曹天德盯了一眼郭清,,郭清并沒有說話,仍然在擦拭著他的長劍,。此時陸近羽的酒杯又空了,。
許久的沉默,期間只有陸近羽一杯一杯喝酒的聲音,。郭清終于擦完了劍,,將其插回了腰帶里面。
“我與寧馨兒的事,,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郭清也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但是我心中對她是有愧疚的,所以我一直不愿提及此事,。如今到了將軍府的地界,,這些事便又是不得不提?!?p> 陸近羽道:“你與史修他們約在這里見面,,我想應(yīng)該也是有原因的,。”
郭清道:“這一切就要從我來將軍府說起,。所謂的急流勇退,、抵御外族,不過是外界傳言,,近羽知道,,我來蒼州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白刃’,?!?p> 曹天德驚道:“你是說那把叫做‘白刃’的劍?我以為這只是傳說,?!?p> 陸近羽搖頭道:“當(dāng)時我們確實聽到了關(guān)于‘白刃’的消息,但是位置只指明了在蒼州,,便沒想到再繼續(xù)深追,。可近羽本就是愛劍之人,,聽得神兵利器,,總有要擁有的沖動?!?p> 郭清道:“我手中之劍名曰‘驚鴻’,是我?guī)煾邓?,為我使用二十余年,。從我練劍至今,兵器上基本沒有吃過虧,,但是這‘白刃’的名號,,從我練劍之始,便常聽師傅提起過,。若是將來遇到這把劍,,‘驚鴻’必定不敵?!?p> 陸近羽笑道:“也只有你相信這種鬼話,。”
郭清道:“你當(dāng)然什么都不信,,你拿的就是‘黑刃’,。”
曹天德道:“兵器之事,,本就是要看使用的人,,若是‘白刃’落在一個平民百姓手中,,也只得是砍柴之用?!?p> 郭清道:“你所說沒錯,,但是我需要這把劍的目的,并不只是想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而是這把劍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秘密,?,!”陸近羽和曹天德二人不禁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郭清點了點頭,,道:“但是師傅一直沒有詳細(xì)告訴過我,,他只說當(dāng)它和‘黑刃’在一起時,一切都會明了的,?!?p> 陸近羽道:“這就是當(dāng)年你不管如何,都要到蒼州的原因,,但是這些和寧定遠(yuǎn)有什么原因,?”
郭清道:“我到蒼州的時候,寧定遠(yuǎn)還沒起家,,當(dāng)時在我看來,,他還是一個心系天下的人。只是沒想到后來他的野心越來越膨脹,,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后來產(chǎn)生的野心還是一直在掩飾,。”
曹天德道:“從近幾年寧定遠(yuǎn)的行動看來,,他絕對是處心積慮,,籌謀多年的。只不過令我嘆服的是,,這個人,,竟然能夠蟄伏這么多年?!?p> 陸近羽笑道:“難道你就是進入將軍府之后,,勾搭上了寧定遠(yuǎn)的女兒?”
郭清道:“那寧定遠(yuǎn)確實奸詐,,我進了將軍府后,,才得到消息,說他將自己貯藏寶物的地圖,,紋在了他女兒的背后,?!?p> 陸近羽苦笑道:“誰給你說的事,你這就信了,?”
郭清道:“老鐘說的,,‘好人谷’的人的人品和他們的外號一樣,‘老實人’老鐘從不說謊,?!?p> 曹天德道:“所以說,城中所傳,,并非只是猜測,?”
郭清道:“我與寧馨兒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但是這次我的目標(biāo)很確定,,就是拿到‘白刃’,幾年前沒拿到的東西,,這次我一定要拿到,。”
曹天德道:“而這次陸近羽的目標(biāo)卻是寧定遠(yuǎn),,從某種程度來說,,你們可是殊途同歸了?!?p> 陸近羽笑道:“你又知道了,,看來你的眼線不僅幫我盯著蒼州,還把我也盯上了,?!?p> 曹天德道:“如果說我都知道了,那說明寧定遠(yuǎn)早就知道你來的目的了,。”
陸近羽道:“知不知道已經(jīng)無所謂了,,我與他在蒼山寺已經(jīng)交過一次手,,就算是我的目標(biāo)不是他,他也會把我和郭清一樣,,視作眼中釘,、肉中刺?!?p> 曹天德道:“郭清來凜城是為了‘白刃’,,你呢?陸閣主會拿人家眷要挾,?我可不信,?!?p> 陸近羽故作神秘,以手掩嘴,,道:“你既然知道我來蒼州是為了殺寧定遠(yuǎn)的,,那你就更應(yīng)該知道我這單生意的雇主是誰。他做事,,可一向是斬草不留根的,。”
郭清笑道:“陸近羽卻是每次都要留根,,以至于現(xiàn)在仇家遍天下,,遇事無人伸援手啊?!?p> 陸近羽又倒了一杯酒,,悶頭就喝,這是他喝的第七杯酒了,。
曹天德也看不出陸近羽到底是高興,,還是煩惱。但是既然走到了他的地盤,,就要讓客人享受到最舒服的招待,。
酒過三巡,曹天德拉著陸近羽和郭清去了浴池,。
陸近羽放松了四肢,,癱在浴池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大清早的,,這酒喝下去,,一天都干不成什么事?!?p> “不一定的,。”郭清指著門口,,笑道:“大清早的,,有人卻在你吃飽喝足之后,給你找麻煩,?!?p> 曹天德看到一群女人從門外闖了進來,他皺眉道:“這可不是我手下的人,?!?p> 郭清說得對,女人就是麻煩,,漂亮的女人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