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得塵土飛揚,,好不熱鬧,,雖然都出現(xiàn)死傷,卻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這時一道身影從商隊的馬車上閃了出來,。那是一襲青衣,,青衣下是瘦削的身體,身體屬于一張丑陋的臉,,丑陋的臉上毫無表情,,仿佛此刻青衣的眼中只有一把劍,一個人!
“噗,!”
二寨主雖然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但是還是被凌厲的劍鋒傷到了一條手臂,戰(zhàn)力已經(jīng)有所影響,。
在青衣人和商隊領頭人的夾擊下,,二寨主已經(jīng)岌岌可危。
“這不會是那什么鬼小姐的貼身侍衛(wèi)吧,!”李云西如是想到,。
“傻胖!幫忙,!”
傻胖的武器是一根八尺二寸的粗大鐵棍,,加上他的一身傻力,掄起來虎虎生風,,任你武功高強,,也不敢托大硬接。
李云西,、傻胖的武功與那青衣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只見青衣人手腕一抖,挽了個劍花,,就將傻胖的鐵棍帶偏,。不過李云西也沒想過傻胖能一擊奏效,他只需要一個接近對方的機會,。
與傻胖的鐵棍截然相反,,李云西的木棍黑不溜秋的毫不起眼,加上李云西愈加純熟的偷襲之術,,竟然如毒蛇吐信般,,無聲地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無恥,!”
青衣人的武功顯然不是那些嘍啰可比的,,竟然先一步發(fā)覺了李云西直取后庭,哦不,,尾閭穴的一擊,。
但是青衣人前面就是傻胖又橫掃過來的鐵棍,后面是李云西刁鉆的木棍,,進退兩難之際,,只能選擇軟柿子捏了。
青衣人轉身格開傻胖的木棍,,快如閃電的一劍順勢就攻向李云西喉間,。
“嘿嘿,,早料到你會欺軟怕硬!”李云西露出邪魅一笑道,。
青衣人暗道一聲:“不好,!”
想收招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云西竭力踩著剛熟悉的步法,,一個后仰躲過劍鋒,,左手偷偷準備好的泥巴使勁甩向青衣人。
青衣人急忙回劍守住要害,,但是泥巴又怎么能擋住呢,,即使削成了無數(shù)份,還是方向不變地砸在了青衣人身上,。
“哈哈哈,,二叔你們的尿可真夠騷的啊,!”說著還一臉嫌棄地甩甩手,。
“我殺了你!”
青衣人一瞪眼,,還真把李云西嚇一跳,,剛才李云西已經(jīng)充分分析過了,,青衣人即使在這么亂的場面也維持著衣著清潔,,必然是十分在意自己著裝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自認為輕功還不錯,,這才是他敢惡心青衣人的依托。
“來啊,,來啊,,追上小爺,小爺請你去大澡堂,!”
青衣人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爆發(fā)出自己有史以來最凌厲的一劍。
“我靠……”李云西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劍帶動的氣勁,,就灌的人口干舌燥,所以他很沒有風度的一個驢打滾,,彈起就跑,。
“小賊休跑!”
“娘炮休追,!”
“不可,!”商隊領頭人一刀將二寨主震開,,就欲攔住青衣人。
“二叔,,帶人先撤,,我會安全回去的?!闭f罷搶了一匹馬就沖撞出去,。李云西知道,自己不引開那青衣人先走,,這些山寨的叔叔伯伯必定不會棄自己而去,,可能就真的兇多吉少了,自己也難逃厄運,。就算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搏一搏了。
商隊統(tǒng)領晚了一步,,青衣人和李云西各搶一匹馬,,早已經(jīng)絕塵而去。
“撤,!”二寨主見商隊的人已經(jīng)無心戀戰(zhàn),,自己這方又不占優(yōu)勢,早已經(jīng)不管這是不是陰謀了,。
“二寨主……”有人喊了一句,。
二寨主明白對方意思,道:“先撤,,不要辜負少寨主的心意,,老寨主那里我來承擔后果?!?p> “尹大哥……”那商隊統(tǒng)領抬手止住手下接下來的話,。
“我與二弟去追小姐,你們速去稟報家主,!”
“是,!”眾人應諾后紛紛騎馬而去。
卻說李云西與青衣人一追一逃,,早已經(jīng)慌不擇路闖進了山里,。
山路難行,李云西棄馬一路向山上跑,,青衣人趕到時,,只看到悠閑吃草的馬兒,哪還有李云西的身影,。望著滿山遮天蔽日參差大樹,,青衣人猶豫片刻,,年輕氣盛最終戰(zhàn)勝了理智,順著李云西留下的痕跡一路追去,。一直追到一個林中草屋,,想來是山中獵戶搭建的臨時休息之所。
“小賊,,我知道你就在這里,,只要你出來認個錯,我便不傷你性命,!”
青衣人四處觀望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是心里突突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聞到身上的尿騷味,便怒火中燒,。
“小賊,,若讓我抓到你,可就不是取你性命那么簡單了,?!?p> 除了林子里時不時的蟬聲,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青衣人輕手輕腳的來到草屋門前,,以劍推門。
“吱——”
“哐當,!”
只見一盆污穢從門上掉落,,青衣人急退一步,,躲開那盆里濺出來的黑不溜秋的爛泥,。
“哼!雕蟲小技……”
話音剛落,,只見從屋里又飛來一大盆清水,,原來那爛泥只是為了讓青衣人放松警惕,盛爛泥的盆砸在了木棍的一端,,而另一端掛著的正是這盆清水,。
任青衣人劍法再好,劍網(wǎng)再密,,又怎么能擋住無孔不入的水,。當即便被澆了個透心涼,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就一展無疑了,。
“呦呵,,怪不得追小爺這么緊,,原來是個丫頭啊,!看你這么丑,,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小爺不可能看上你的,!唉,,又被自己帥氣的外表害慘了!”
那青衣人被淋了一身,,氣得全身發(fā)抖,,這是比殺了她還痛苦的侮辱。
“先前潑你一身尿,,是小爺?shù)牟粚?,如今幫你沖個澡,兩清了,?!敝宦犂钤莆髂堑鮾豪僧?shù)穆曇粲衷诤竺骜搿?p> “我殺了你!”青衣人怒極轉身,。
一根臉盤粗的木樁子直沖著青衣人腦門飛來,,還好青衣人雖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是身手還在,,木樁勢頭剛猛,,用劍回擋已經(jīng)晚了,只能用手掌緩沖一下,,不過青衣人畢竟年輕,,劍法雖精,修為畢竟不到家,,又是突襲,,沒多少時間凝聚真氣,被這一木樁震得七葷八素,。
李云西也沒想到青衣人反應竟然這么快,,先故意賣給青衣人一個簡單的機關麻痹她,又用接下來的水激怒她,,最終用木樁一擊奏效,,李云西發(fā)誓如果不是這獵戶的草屋里工具齊全,絕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但即使這樣竟然也沒能讓青衣人徹底失去知覺,。
李云西瞅瞅自己手里的黑木棍,感嘆一聲:“你說你除了丑還有啥用處,,能殺人嗎,?不說話就能掩蓋你的沒用嗎,?”不知他是在說木棍,還是在說自己,。
“今日小爺放你一馬,,小丫頭沒事別亂跑,萬一遇到流氓,,可就沒小爺我這么好說話了,!”
說罷,李云西緊張地盯著青衣人,,一步步退去,,發(fā)現(xiàn)青衣人雖然搖晃,卻始終沒有倒下,,便打消了試探的念頭,,連忙逃離。
其實青衣人比李云西還要緊張,,若不是自己從小習武,,意志堅強,恐怕早就倒下了,,現(xiàn)在只感覺天旋地轉,,只有一個念頭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否則萬事休矣,。
一切又復歸平靜,,蟬依舊歡快地鳴著曲,跟剛才唯一的區(qū)別是那個撐著不倒的青色身影終究還是倒下了,。
若放在平時,,這些機關自然不能傷她分毫,但因經(jīng)驗不足被沖昏頭腦后,,又連番被一個還未踏入修士門檻的小賊偷襲羞辱,,氣急攻心??梢哉f,,她是腦震蕩加氣倒的,。
當她醒來時,,臉上的泥巴已經(jīng)風干,她顫抖的雙手揭下沾滿泥巴的丑陋人皮面具,。咬牙切齒道:“小賊,,我范晴兒,不殺你誓不為人,!”
“阿嚏,!”李云西揉揉鼻子,,道:“誰又想我!”埋頭繼續(xù)偉大的啃兔腿事業(yè),。
夜幕降臨,,李云西作為土匪窩里出來的少寨主,自然少不了夜間露宿的常識,,因此一晚上睡得香甜無比,,而范晴兒在家嬌生慣養(yǎng),即使被送去學藝的山門,,也是環(huán)境清雅之地,,哪經(jīng)歷過這種窮山惡水,因此一晚上都沒敢睡實,,嘴里念叨著罵了一晚上某人,。
“阿嚏!阿嚏,!阿嚏……”連打幾個噴嚏,,李云西也納悶了,才來山寨一年多點,,還沒來得及拈花惹草,,咋被這么多人惦記。
“不會是這身體以前的靈魂招惹了哪個小姑娘了吧,,罪過罪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一晚上無驚無險,,李云西不自覺放松了點警惕,,找了條下山的路,哼著沒羞沒臊的艷曲晃晃悠悠地下山了,。
當李云西路過一汪潭水時,,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真的是汗臭熏天,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便鉆進了水里,。
“沒想到這深山老林里還有這么一處活水,,這水應該是從山上某處泉眼流出來的,正好途徑這塊洼地才形成這處水潭,,也不知道山下有沒有人在吃我的洗澡水,,哈哈哈!”李云西邪惡地想著,。
“人有三急,,山下的人得罪了。”一股暖流經(jīng)過下體,,排入水中,,他只覺得通體舒坦,忍不住打了個舒爽的激靈,,邊往邊上挪了挪,,邊念叨“罪過罪過……”
這邊李云西玩的不亦樂乎,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暗處一雙明亮的眼眸在恨恨地盯著自己,。
“我靠,,我的衣服呢!”
“哪位大哥在此,,小弟誤入寶地,,多有得罪!”半天沒有回聲,。
“好歹把我衣服還我,,讓小弟出去賠罪啊,!”
“賠罪不必了,,賠命就可以了!”
“女俠,,想不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咱倆真是有緣啊,!”
岸上站著那道熟悉的青衣,,除了一身泥垢的范晴兒還能有誰。
“確實有緣,,不過是孽緣,!”話音未落,便有一道劍光直取李云西,。
李云西很干脆地縮進了水里,。
范晴兒畢竟不能在空中持久,輕點兩下水面,,又返回了岸邊,。
“女俠好輕功!”
“小賊,,是個男人就不要當縮頭烏龜,,與我堂堂正正一戰(zhàn)!”
“我倒是想啊,,你不把衣服還我,,我怎么跟你打?!?p> “你當我傻嗎,,我若還你,你還想跑怎么辦,!”
李云西眼珠一轉,,狡黠地道:“美女這般死纏爛打,原來是想坦誠相見啊,,反正衣服在你手里,,我只能隨你擺布了!”說完就赤裸裸地站起身來,。
“無恥,!”范晴兒連忙轉過去,又怕這無恥淫賊偷襲,,一步不停地閃入林中,,拋來李云西的衣服。
李云西連忙接住,,看著只是多了幾個腳印的衣服也有些發(fā)呆,,“這么簡單?別是有什么陰謀吧,?!彼运凶屑毤毜胤朔路?p> “你還磨蹭什么,,趕緊穿上,!”范晴兒氣急的聲音傳來。
“你怎么知道我還沒穿衣服,,難道……”
回應李云西的不是范晴兒好聽卻氣急敗壞的聲音,,而是一根朽木飛來時凌厲的風聲。
“謀殺親夫??!”
“無恥淫賊,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