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天地人”裝修公司的工人回到龍河,迅速投入到巽風餐廳的裝修工程中,。
遲心宅也把公司的新員工招集起來,,繼續(xù)他的培訓(xùn)工作。
尤正權(quán)則在賬戶先生的角色出現(xiàn),,時不時的告誡員工們,公司初創(chuàng),每一張紙都需要珍惜,。
有他們兩人在,徐巽又過起了甩手掌柜的日子,。
不得不承認,,“天地人”是專業(yè)的裝修公司,原本說好的兩個月完成裝修,,經(jīng)歷了年前的四十天和年后的二十天,,終于在正月二十五也就是二月二十一日將餐廳交付給巽風餐廳有限公司。
不過,,他們并沒有回省城,,而是上到三樓、四樓,,開始進行賓館的裝修,。
因為在先前的裝修工作中,餐廳和廚房的各種設(shè)施都安裝齊備,,現(xiàn)在需要的是辦公室的一些設(shè)備,。
其實,辦公室的桌椅也都備齊了,,缺的只是電話,、傳真、打印機和電腦等電子設(shè)備,。
遲心宅說道:“電話好辦,,但是傳真、打印機,、電腦這些東西,,在龍河你就是花大價錢也買不到好的,都是二手配件攢的,。所以,,我建議,老板你給雨璇打個電話,,讓她在省城幫你把這些東西湊齊,,你只管開車去拉就行了!”
“好吧!”自從年前收了陳雨璇的車,,徐巽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呢,,正好以此為借口聯(lián)系一下。
可是,,他接連撥了好幾遍陳雨璇的電話,,對方總是直接掛斷。
“她是不是在上課,,不方便接聽,?”徐巽心道。
他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手機就接到一條短信,,竟然是拼音的:“懦夫,這回怎么膽子大了,,敢打我電話了,?”
徐巽頓時哭笑不得:“我的心真大!人家的氣還沒消呢,,我怎么就忘了,,還以為不方便接聽!”
他沒有回信息,,繼續(xù)撥打,。這一回,陳雨璇接了,。
“這么鍥而不舍地干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在短信里說?”陳雨璇話雖沖,,卻似乎帶著喜悅,。
“找你幫忙呢!短信說不清,!”徐巽說道,。
“拜年想不到我,幫忙找到我了,,不幫,!”陳雨璇前半截還懟了徐巽,后半截話風就變了,,“說吧,,什么事?”
“我這邊餐廳已經(jīng)裝修好了,,還缺傳真,、打印機和電腦,,我想到省城去買,你有沒有經(jīng)營電子產(chǎn)品的朋友,?要是有,,先幫我聯(lián)系一下?聯(lián)系好了,,我過去帶,!”
“就這種小事還值得麻煩我?好吧,,我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你下午就來省城吧,!”
掛了電話,,徐巽對遲心宅和尤正權(quán)說道:“你們想想,還缺什么,,我一并給置齊,!”
兩人想了想,又加了十部對講機,、兩部數(shù)碼相機,。于是,徐巽給青荷打了個電話,,就說去省城談業(yè)務(wù),,然后就開著奔馳出了龍河。
徐巽來到省城南湖路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三點,。之所以到這里來,是因為他那一次送陳雨璇回家,,就是看到她進了南湖邊上的這個高檔小區(qū),。今天是周六,估計陳雨璇應(yīng)該在家,。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雨璇的電話。
“你到省城了嗎,?”陳雨璇問道,。
“到了,就在你家的小區(qū)門前,!”
“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出來,!”
說是“馬上”,,徐巽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才的看到陳雨璇走出小區(qū)的大門。
陳雨璇穿著米色風衣,,里面是黑色的羊絨衫和長裙,,現(xiàn)在是黑色的細高跟短靴。
類似的打扮,,徐巽先前已經(jīng)見過一次了,。年前,他在龍河縣委的大院里,,看到陳雨璇穿著羊絨大衣和細高跟長靴,。
這種畫風,與他最初看到她時大不一樣,。那時候的她,,雖然是一身名牌,卻都是休閑或者運動的風格,。
短時間內(nèi),,為什么她的穿衣風格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徐巽來不及細想,,立即把車開了上去,。然后從車里出來,先繞到副駕駛的門邊,,為陳雨璇拉開車門,,還小心地把手掌擋在車門上沿上。
“今天怎么這么紳士,?”陳雨璇笑道,。
“理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巽也笑道,,“求人辦事,總得拿出點姿態(tài),,你說是不,?”
陳雨璇笑得更甜了:“我給你聯(lián)系了最有實力的賣家,給你要的是最好的貨,,而且只收你進價,。如果你僅僅是這么表現(xiàn)一下,那就遠遠不夠了,!”
徐巽故作為難:“要不,,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要吃西餐,!”
“行,,地點你定,,菜你來點!就連我那一份,,你也幫我點,!”說到這里,徐巽又問,,“去哪里,?”
“新街口,數(shù)碼廣場,!”陳雨璇指了指向左一指,。
徐巽知道,省城的新街口數(shù)碼廣場號稱“小中關(guān)村”,,向來以正品,、行貨出名。那里的數(shù)碼產(chǎn)品可能比京城,、滬?;蛏铈?zhèn)貴一點,,但是質(zhì)量絕對不比這三個地方差,。
“是不是等急了?”陳雨璇問道,,“剛才我說馬上出門,,卻讓你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有點,!”徐巽倒是很實在,,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你就不能客氣客氣,?”陳雨璇故作不悅,“對男人來說,,等一個女孩子化妝,,是他的榮幸!”
徐巽這才注意到,,原來陳雨璇化妝了,。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向是素面朝天的,。
其實,,陳雨璇今天只是化了淡妝,嘴唇鮮亮了一些,,眉毛彎了一點,,臉色還和徐巽的印象中一樣紅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的,。
“其實,,你就算不化妝,依然那么美,!”徐巽由衷地說,,“我這樣說,并不是因為你耽誤時間而不耐煩,。只是因為,,你在我的心中,一直是那么完美,!”
“喲,、喲、喲,,小嘴越來越甜了,,是有人調(diào)教出來的吧!”陳雨璇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帶著醋味,,但是似乎甜味的成分更多。
“哪里,?只有我調(diào)教別人,,哪有別人調(diào)教我?”
“是嗎,?那你說說,,這些年你調(diào)教了多少個無辜女孩?”
陳雨璇思維敏捷,,每每都能抓住徐巽言語中的漏洞,。徐巽禁不住有點抓狂。
同樣是女孩,,青荷在這方面似乎比陳雨璇遲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