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小樂有些生氣了,,又咬一大口粽子。
“你父母拋下你走了嗎?”錢嫂并沒有回答她,。
“不,,那只是暫時……”此時小樂也只得承認(rèn)了,“嗯,拋下我走了,,留下的零用錢也被我用完了?!?p> “那你過來幫我做做家務(wù)吧,,啊,?,!可以在我家吃飯,在我家睡覺也可以,,反正我一個人也很無聊……”
“哦,,好的?!毙繁愦饝?yīng)了,,又咬一大口粽子。
“我包的粽子不錯吧,?”
“嗯,,很好吃啊?!?p> “呵呵……他們都這么說……”
小樂發(fā)現(xiàn)原來錢嫂是這么樂觀,、開朗的一個人,本來她是想來安慰錢嫂的,,可是這都已經(jīng)不需要了,。雖然她這樣顯得有些怪,但卻是個極為善良,、慈祥的人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了,小樂胡亂穿戴了一番,,去街上買了兩個她喜歡的包子,。吃完之后,又去買了一瓶酸奶,,邊喝邊走去錢嫂家里,。
錢嫂此時正在靠椅上休息,為了舒服也干脆將腿放在靠椅上了,。她從大門望出去,,看見小樂走來,很是高興,,便笑著迎出去,。
“哎,,是小樂啊,!”她喊道,,就像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哎,!”小樂沒想到錢嫂見到自己這么開心,,自己也很是興奮。她看一看左手的表,,七點還沒有到,,還很早呢。
“快快,,去幫我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到二樓陽臺曬了,!”
“哦……”小樂應(yīng)道。她對做家務(wù)這方面并不是很情愿,,尤其是在這么清爽宜人的早晨,。若是平常的話,她可以看看書,,寫寫文章,,可以過著很悠閑的生活。然而她的病就像一塊大石頭,,能輕易觸摸到,,感受到,但始終無法使它著落,,所以她不可能非常的開心,,就像從前那如江流源源不斷的作業(yè),那沉重而又壓抑的競爭氛圍,,始終不能讓她很舒暢地呼一口氣一樣,。
小樂就走去衛(wèi)生間里,將洗衣機里一團(tuán)團(tuán),、一捆捆和一條條的已被擰干的衣服放在一個附近的大紅臉盆里,,接著從外面的樓梯走到二樓陽臺上去。曬衣服呢,,她就完全可以一邊發(fā)呆一邊曬,,這樣往往清醒過來時,就可以發(fā)覺自己曬了好多了,。
“這方法真好用——已經(jīng)快曬完了,,還差最后一件了,”她此時也清醒了過來,,想著,,“咦,,這好像是王大伯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啊,?為什么……”
她又抬頭看著衣架,,又看見了不少王大伯生平穿過的衣服,,她疑惑著,,又將最后一件衣服掛上去。
“這或許是一種思念吧,,”她想,,“但按常理來說,一般在鄉(xiāng)下的話,,人死之后應(yīng)該還要舉辦什么喪事的——可為什么錢嫂家不這樣呢,?而且連一個到她家慰問的親人朋友都沒有,竟然會這樣……”
“哎,,小樂,,別發(fā)呆了,”錢嫂邊吃著粽子邊走到外面,,“這幾只蒼蠅真煩,,過來把它們消滅了,快快,,快點,,消滅完給你獎勵!”
“???!”小樂覺得錢嫂就像個小孩子,,笑著,、吃著,粽子也吃到了嘴邊上了,。雖然小樂對她的什么獎勵不抱有任何期待,,但也還是想去幫一下她。
“你邊打我邊給你講故事吧,,怎么樣,,”錢嫂仍舊躺到靠椅上去,靠椅也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啊,,你知道大家為什么都要叫我‘錢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