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年輕的緣故吧,。沈元寶的母親很漂亮,雖然病懨懨的,,面色蒼白,,但是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平常老婦的那種蒼老,,反倒給她增添了幾分病西施的神韻,。穿著的衣服是普通農(nóng)家衣服,,但是洗的干干凈凈,,看得出來她也是個講究人。
“咳咳……寶兒……這……咳咳,,這位是,?”沈元寶的母親見方延川進來了,頗有些驚訝,,扭頭看著沈元寶問道,。
自從被趕出來之后,他們家就一直沒人登門,。怎么今天自家兒子出去了一趟,,反而領(lǐng)回來了一個人,而且看穿著打扮,,也不是個普通人,。
“娘,這位大哥哥是好人……”
沈元寶笑嘻嘻的,,自從見到他母親之后,,沈元寶看起來活潑了不少。然后還絮絮叨叨的給講述了一遍怎么認(rèn)識的方延川,,方延川又是怎么幫助他的,,最主要的還給說了方延川讓他去上班掙工資的事情。
沈元寶的母親只是聽著,,偶爾笑一笑,,看著自家孩子這么開心,她心里也開心,。只是等沈元寶說道上班的時候,,她的眼里夾雜著一種擔(dān)憂。
沈元寶乖巧,,見母親和這個大哥哥有話要說,,自己在這里又不方便,便說要去給熬藥,。
“多謝方公子……”沈元寶的母親強撐著給方延川行了一個禮,,說道:“寶兒……咳咳……他年紀(jì)還小,學(xué)業(yè)更是耽誤不得……咳咳……只怕是會辜負(fù)方公子的好意了,。”
說讓沈元寶上班,,其實也是方延川看他有點軸才想出來的辦法,,真要是去上班,方延川也不過是多養(yǎng)活了一個吃白飯的罷了,所以聽到沈元寶的母親這樣說,,擺了擺手,,趕緊說道:“不妨事,不妨事,,學(xué)業(yè)要緊,。”
讀書是好事,,方延川本就是讀書人,,自然知道這樣的家庭里能出來一個舉人意味著什么。
“沈靈茹……咳咳……謝過方公子……”正常來說,,沈元寶既然答應(yīng)了方延川去他那里上班,,沈靈茹就算一百個不愿意,也不能推辭,。畢竟已經(jīng)拿了三貫錢的工資了,,又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現(xiàn)在再拒絕,,就顯得有點耍無賴的嫌疑了,,所以沈靈茹想了想,還是說道:“若是公子不嫌棄……咳咳……我可以去您廠里做一些力所……咳咳,,力所能及的事,,來償還這三貫錢……”
“額……那就等你養(yǎng)好了病再說吧……”方延川本想說不用的,但是看沈靈茹的眼神堅決,,只好無奈的說道:“其實你們根本不必如此的,,這三貫錢本就是當(dāng)鋪賠償給元寶的,說起來還真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方公子此言差矣……咳咳……我們沈家祖訓(xùn)有云,,非己之利,、纖毫勿占,非己之益,、分寸不取,,我又怎么……咳咳……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拿這三貫錢呢?”
沈元寶母子雖然是軸,,但是人品是的確沒話說,。左右現(xiàn)在他們也日子過得困難,方延川也只好答應(yīng)下沈靈茹等病好之后就去玻璃廠幫忙打雜的請求了,。
聊了一會兒,,方延川從沈靈茹的嘴里了解到,這沈元寶母子兩個的出身還真不簡單,,他們的祖上竟然是元末豪富沈萬三,,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也沒能出現(xiàn)一個沈萬三這樣的牛人,家族自然漸漸沒落了,。
至于沈靈茹和沈元寶為什么會流落至此,,沈靈茹不怎么愿意說。只說是自己命不好,,沒能保得住丈夫生前的那點東西,,被人給奪了,母子兩個沒了去處,,自然是流落到這步田地了,。
不過方延川比較好奇的是,沈元寶竟然跟隨母姓,。畢竟這是大明朝,,是父系社會,跟母親姓這種事情,,還是很讓人驚訝的,。
“母親,您的藥煎好了……”
正聊著,,沈元寶手里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瓷碗進來了,,瓷碗還冒著熱氣。沈元寶乖巧的叫了一聲,,就捧著端給了自己的母親,。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沈元寶才這么大,,就已經(jīng)被逼的能做這么多的事,,還真是不容易。
……
有了朱玉深給的五千貫錢,,方延川開始大展身手,,選址、修建爐窯,,朱玉深還對自家女婿更是不遺余力,,一下子派了幾十個熟練工匠來幫助方延川來了。方延川看的出來,,這些工匠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沈靈茹還真的來給方延川做工來了,方延川也只好留用,。不過最讓方延川開心的,,就是沈靈茹竟然能讀書識字,最主要的是還懂一些算學(xué),。方延川正需要這樣的人才,,當(dāng)下大手一揮,,直接把她升成玻璃廠的管事兼廠長了,。
別人都是熱火朝天的在忙,,方延川卻在忙別的事情。因為沈靈茹已經(jīng)來了方延川的玻璃廠做工來了,,沈元寶的學(xué)習(xí)就成了問題,。在沈靈茹知道了方延川是本次荊陽府秋闈解元的第一時間,就跑來跑來求著方延川給沈元寶當(dāng)老師,。
方延川推辭不過,,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跟沈靈茹說的明白,,自己可不會只教四書五經(jīng),,而是多數(shù)時間給傳授一些算術(shù)、地理之類的,。沈靈茹自然是一一答應(yīng),。
“一一得一,一二的二,,一三得三……”
方延川手里拿著戒尺,,看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座位上的沈元寶搖頭晃腦,,正在認(rèn)真的背九九乘法口訣,。
在大明朝,算術(shù)可不會被重視,。這些在讀書人的眼里那可是小道,,上不了臺面。
“七九,,七九……”沈元寶抓耳撓腮,,急的滿頭大汗??蓱z巴巴的看著方延川說道:“老師,,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方延川微微一笑……沒傾城,只是在沈元寶的心里面卻是砰砰直跳,,方延川這個表情……很顯然沈元寶要挨打了,。
對待教育上,方延川還是計較嚴(yán)厲的,,沈元寶這段時間都快有了心理陰影了,。當(dāng)然,他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在耍老師的威風(fēng),,肯定不會承認(rèn),。
“啪~”
“七九六十三,,繼續(xù)往下背……”方延川在沈元寶的小手上抽了一戒尺,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起來聲音挺大,,其實方延川只是用了巧勁而已,抽在沈元寶的小手上根本不疼的,,只是沈元寶人小,,聽著戒尺呼嘯聲音有些害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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