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如入忘我之境,,一招一式渾然天成。墨劍揮舞間,,更覺有一股熱能游遍全身,,朝著丹田之處匯聚而來,。
“呼——”
隨著劍式一收,朱溫終是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朱溫將墨劍橫在胸前,腦中不斷努力地回想著剛才身上的那股玄奇力量,。
就在朱溫若有所得之時,,一陣劇烈地顫動從腳下地面?zhèn)髁诉^來。
看著不斷隆起的地面,,朱溫只得把整個身子緊貼在石壁之上,。
轟隆隆——
更加劇烈的震顫傳來,整個洞窟內(nèi)也被騰起的煙塵所籠罩,。
“咳咳……”
煙塵彌漫四起,,饒是朱溫捂住了口鼻,還是發(fā)出了陣陣咳嗽,。
朱溫的視線被遮擋,,完全看不清周遭狀況,只有蹲下身子,,靜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約莫過了一刻鐘,洞內(nèi)的震顫才漸漸趨于平復(fù),,彌漫的煙塵也都緩緩消散,,洞內(nèi)又見一派空明。
朱溫看向前方,,只見洞內(nèi)忽的多出六座石臺,,一者居中聳立,其余五座石臺則呈五角形排布,,將中間的這座略高的石臺圍在中間,。
五座石臺之上,更有五把形色不一的長劍懸立其上,,華光流轉(zhuǎn)間熠熠生輝,。
朱溫走上前去,伸手將要觸及前方石臺之上的一柄金色長劍之時,,卻見金色長劍憑空化出一層白色光罩,,將朱溫伸出的手阻擋在外。
朱溫又試著接觸了一下其它四柄長劍,,除了光罩的顏色不一以外,,同樣也是將朱溫阻擋在了外面,。
來到悟劍峰,朱溫研讀《品劍錄》良久,,對天下名劍也算有些認(rèn)知,,但對于眼前的五柄長劍,朱溫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除了其中一柄看著尚屬平凡的木劍以外,,其它四柄或流光如水,或炙熱如火,,或耀眼如金,,或赭黃如土。
朱溫思索片刻,,不管是眼前的石臺還是長劍,,似乎都按照著玉陽子所提及過的五行學(xué)說一一排列開來。
雖說朱溫對五行學(xué)說不甚了解,,但看著高臺之上騰起的光罩顏色,,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次序他還是能夠分清。
又圍著五座石臺走了一圈之后,,朱溫摩挲著手中的墨劍,,似是拿定了注意。
“給我破,!”
朱溫來到赤色石臺之前,一聲沉喝,,手執(zhí)墨劍朝著赤色光罩刺了過去,。
正如朱溫所料,赤色光罩瞬間就被墨劍劃開了一道口子,。
朱溫手上再次發(fā)力,,想要一舉將之破開。卻見石臺之間五行流轉(zhuǎn),,相生相克之勢又從一旁的青色光罩中竄出,。
一片青光閃耀間,又讓赤色光罩的缺口閉合起來,。而朱溫連同著墨劍,,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看樣子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朱溫依照最尋常的五行之力,,黑水破赤火,但它卻忽略了整個五行陣法的相生之力,。再者就憑著墨劍的一身黑亮,,就斷定墨劍屬水,,這也太過于武斷了。
為何朱溫會執(zhí)著于眼前的劍陣,,只因?yàn)橄惹氨诋嫿o他帶來的感受就足以震撼,。加之最中間的那座石臺,朱溫總覺得上面有著某種機(jī)遇正在等待著自己,。
一時沒有想到應(yīng)對之策,,朱溫也不著急,索性盤腿坐下,,感受著先前體內(nèi)的那股特殊氣流,。
朱溫放空神思,閉眼凝神,,只覺得體內(nèi)不斷產(chǎn)生著一些細(xì)小熱流,,順著經(jīng)絡(luò)流轉(zhuǎn),慢慢匯于丹田之處,。
朱溫能感覺到這股熱流,,和他多年習(xí)武所產(chǎn)生的內(nèi)息不同。比起內(nèi)息,,熱流似乎更要磅礴一些,。
“到底什么才是劍心?”
朱溫一邊回想著在悟劍池中的洗劍過往,,一邊在腦中翻閱著《品劍錄》內(nèi)所記載的名家品鑒,。
時間過去良久,朱溫非但沒有得到任何新的體悟,,反倒弄得腦中如同一團(tuán)漿糊一般,,昏沉欲睡。
“劍心不竅,!”
就在朱溫迷糊之際,,耳邊仿佛又聽到了南宮素的冷然之聲,高立王座之上的一雙冷眼,,直把朱溫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朱溫睜開雙目,眼見劍陣依舊,,不由心下一橫,,再次回退到身后的石壁之前。
大致估摸了一下最中間石臺的高度,,朱溫一腳蹬踏在石壁之上,,陡然發(fā)力狂奔到劍陣之前。
接著拿起墨劍順勢朝著地上一杵,,縱身一躍,,整個人便來到了最中間的石臺之上,。
待穩(wěn)住身形之后,朱溫這才松了一口氣,。
恰在此刻,,周圍五行劍陣又是發(fā)生劇變,只見五道劍芒乍起,,組成一張炫彩光幕,,將朱溫連同著石臺一起封鎖在內(nèi)。
“飲劍嗎,?”
正當(dāng)朱溫驚異周圍變化之時,,手中墨劍突然脫手飛出,凌空躍起,,橫亙在半空之中,。
一陣古樸劍意彌漫開來,朱溫頓時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看了一眼石臺的高度,,朱溫本欲跳下,卻是感覺雙腳似被一股無形力量縛住,,無法移動分毫,。
無有其它辦法,朱溫只好集中精神,,雙眼死盯著眼前的墨劍,。
墨劍橫空,墨黑劍身正在緩緩從劍鞘之中拔出,。
鏗——
劍鳴伴隨著流轉(zhuǎn)的寒光,,讓朱溫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顯得更加焦慮,。
不多時,墨劍已經(jīng)全然出鞘,,隨即劍身一轉(zhuǎn),,劍尖對準(zhǔn)了朱溫的額頭,透出的寒芒似乎隨時都能將朱溫的頭顱貫穿,。
朱溫奮力掙扎,,無奈還是無法移動身軀。
眼見墨劍離自己越來越近,,劍尖化做一點(diǎn),,朱溫倍感絕望。迫于刺眼的寒芒,,朱溫只好閉上了雙眼,。
噗——如刀切豆腐一般,,墨劍劍尖陡然一落,整柄墨劍便沒入了朱溫腳下的石臺之內(nèi),,只留下一截同樣墨黑的劍柄,。
感覺到身上的壓迫之感消失,朱溫隨即睜開雙眼,,看到?jīng)]入石臺之內(nèi)的墨劍,,朱溫還是決定先跳離石臺再說。
“啊——”
就在朱溫朱溫準(zhǔn)備跳離之時,,一股大力卻從身下傳來,,迫使朱溫?fù)渫ㄒ宦暪虻乖诹耸_之上。
豆大的汗珠從朱溫的額頭滴下,,石臺之內(nèi)忽然騰起陣陣黑煙,,不斷朝著朱溫的體內(nèi)竄去。
朱溫的意識逐漸模糊,,而他的體內(nèi)卻是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黑色氣流順著全身經(jīng)絡(luò)流轉(zhuǎn),在朱溫原本閉塞的氣海之處,,開辟出來一汪深潭,,幽黑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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