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玉令牌的指引之下,,朱溫與莫北河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如同先前一般的黑氣屏障之前,。
手執(zhí)青玉令牌的朱溫,,伸手探了探前方,,也是沒有絲毫阻礙。
一旁的莫北河卻是再次碰壁,,在伸手接觸屏障的一刻,,便被其中一股奇特的力量反彈開來。
看樣子,,在沒有青玉令牌的加持之下,,單憑額間的那一點朱砂,想要通過此處,已經有些行不通了,。
莫北河看著朱溫手中的青玉令牌,,當即一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張一紙空白,,卻兀自泛著白光的符箓,,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朱兄弟,,將你手中的令牌借我一用?!?p> 朱溫聞言,,也不知莫北河能有何種辦法,隨即將青玉令牌交到莫北河的手中,。
只見莫北河接過青玉令牌,,先是在令牌之上摩挲了一陣,然后就將手中的空白符箓整張貼附在上面,,最后用泛著奇異微光的右手一抹,就見整個青玉令牌全然拓印在了符箓之中,。
莫北河揚起符箓,,上面刻繪的圖案與青玉令牌無二,同時散發(fā)出青玉光芒,,將人朝著黑氣屏障之內指引而去,。
“走吧!浪費了一張拓印符,,靈力有限,,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你我還是早些進去為妙,!”
莫北河說著,,便率先進入黑氣屏障之內,這次卻是沒了絲毫的阻攔,。
朱溫暗道符箓之術的神奇之余,,忽然聽見內中的莫北河一陣慌亂,隨即也步入黑氣屏障之內,。
眼見莫北河就要墜入崖底,,朱溫隨即伸手將之拉了回來。
看著離萬丈魔淵只有一步之距的天塹溝壑,,朱溫與莫北河的手心處都捏出一把汗來,。
甫一進入黑氣屏障,留給兩人的落腳之處便只有一人之寬,若是朱溫如莫北河一般大意,,說不定兩人早就跌入深淵之中,。
朱溫眺望了一眼對面的斷崖,若想要凌躍而過,,機會卻是十分渺茫,,先不說這百余丈的距離,光是這忽而旋起的一陣颶風,,都能將人整個卷入深淵之內,。
“朱兄弟,朱大哥,,這回可又要看你的了,!”
莫北河揉捏著朱溫的臂膀,接著說道:“說實話,,御劍而行我雖然見過,,但卻一直沒體驗過一把其中的滋味,還望朱兄不要吝嗇,?!?p> 莫北河說完,不忘向朱溫擠了擠眼,。
“這……”
朱溫也不知如何解釋,,御劍法決雖然就載于腦海之內,但時日匆忙之間,,朱溫也沒有過多時間去研究內中訣竅,。
待莫北河提起,朱溫這才憶起了心中最開始的那股期盼之意,,就是現在,,朱溫也想嘗試一番御劍而飛的滋味。
“朱兄弟可是有什么難處,?你我患難一場,,盡管直言便是?!?p> 莫北河見朱溫面有難色,,不由在一旁說道。
“沒有什么,,你若是信的過我,,就在一旁為我護持,我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息一番,,以免又在中途發(fā)生什么狀況,。”
對于朱溫的解釋與囑托,莫北河自然欣然接受,,在屏障的外圍埋下許多預警用的符箓之后,,隨即也是坐到一旁,手中靈筆運轉,,繼續(xù)牽引著四周的魔氣,,勾勒在空白符箓之上。
朱溫靜下神思之后,,在識海之中很快就將御劍法決翻閱了一遍,,加之近來對體內靈力控制的越發(fā)熟練,早先從冷流云那里得來的御劍之法,,倒是顯得格外簡單,。
御劍之法,其實無非也就在于兩字,,一者為聚,,一者為控。
聚靈化劍,,控靈而飛,,靈劍一體,周天循環(huán),,方可不枯不竭,,逍遙于天地之間。
朱溫在體內靈力往復循環(huán)周天之后,,睜開雙目,嘗試匯聚體內靈力與指間,,劍芒方寸有余,,卻是無論朱溫再怎么匯聚都無法凝成一柄完好的靈劍,更不用說匯于足下御劍而飛了,。
莫北河以為朱溫只是在運轉靈力,,查探身體狀況,當下也沒有在意許多,,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的符箓,。
朱溫再次將靈力聚于腳下,些微的挪動倒是差點將朱溫推向崖間,,心神恍惚間,,卻是不敢再次嘗試。
看了一眼任在專注于符箓的莫北河,,朱溫還是決定上前說出實情,,也許莫北河手中尚有符箓,可以讓兩人到達對面的斷崖之上。
就在朱溫意動之際,,負在身后的墨劍卻是微微顫動,。
“對了,既然控靈之法不可用,,我何不再試試馭器之法,!”
朱溫突然眼前一亮,將墨劍解下之后,,試著牽動體內黑色氣海中的靈力,,幾番嘗試下來,果然能夠讓墨劍運使隨心,,穿梭于山崖之間,。
所謂馭器,也就是駕馭靈劍的力量,,借助靈劍的威勢,,來達到御劍而飛的目的。
雖然朱溫也不清楚墨劍的真實來歷,,但方才墨劍的表現,,卻證實了御劍而飛的可能性。
為了再次驗證心中的想法,,朱溫操控靈力,,緩緩將墨劍沉于腳下,靈力運使間,,雙足緩緩登上劍身,。
隨著一陣晃晃悠悠,朱溫這才直起身子,,在原地升降了幾次之后,,終是找到了御劍而飛的關竅。
人劍合一,,運使隨心,。
再次感受了崖下的無盡深淵之后,朱溫心頭一凜,,操控著足下墨劍,,朝著對崖御劍而去。
朱溫盡量集中精神,,一個來回間,,也耗費了不少精力,等從對崖再次御劍而回,,背心之上已經滿是淋漓汗水,。
盡管如此,,還是掩蓋不了朱溫第一次御劍而飛的興奮之情。
“莫兄,,快起來,,我這便帶你過去!”
朱溫依舊凌躍半空之中,,舍不得從墨劍之上下來,。
“啊,?”
莫北河忽然聽見朱溫言語,,手上靈筆一滯,下方的符箓卻是化作一片飛灰,,隨即不由一臉懊喪的哀嘆一聲,。
“對不住了,我不是有意打擾……”
朱溫眼見如此,,心中頓時涌出一股歉意,,按下墨劍,走到莫北河身前說道,。
“沒事,,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雖說莫北河有些懊喪,,但也不至于責怪朱溫,。
“走吧!”
見莫北河瞬間一副云淡風輕模樣,,朱溫也是再次祭起墨劍,,一手拉起莫北河,兩人朝著對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