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芙蓉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隱隱約約似乎能夠聽見“徐皓公子”四個字,。
圣子挑著眉玩味地看著明鳶道:“徐皓公子,?就是那個經(jīng)常糾纏你的富家公子?也闖青樓,,對你還真是夠癡情的,!”
“我不喜歡他!而且他馬上就要成為蜀山弟子了,,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明鳶面無表情地答道。
“不是一路人沒關(guān)系,!”紫衣男子站起身來,,“既然人家來了,就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蜀山的準弟子,,應(yīng)該知道不少東西!”
“明鳶明白,!”
“好,!那我就先走了,既然是青樓,,就沒有晚上關(guān)門的道理,。近日來芙蓉鎮(zhèn)的人不會少,你注意打探消息,有哪個勢力,,那些厲害的人,,都一一報給我!”
“是,!”明鳶低頭答應(yīng),。
芙蓉樓下,幾個壯漢已經(jīng)擋著紀陵二人的路,,站在紀陵前方的徐皓臉色有些不好看,。
“徐公子,看來你的面子在芙蓉樓也不太好使??!昨天才幫她們解決了麻煩,今天就連門都不讓你進了,,真是好絕情,!”
“哼!”徐皓動了真火,,朝著面前擋路的人道:“滾開,!別讓我動手!”
“呦呦呦,!這不是徐公子嗎,?干嘛動這么大的火啊,!”手里抓著一把粉色團扇的紅姨趕緊從樓中小跑出來,,揮揮手驅(qū)散了擋門的壯漢。
看到紅姨過來,,徐皓才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怒容,但語氣仍有些不善地說道:“芙蓉樓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讓我進還要打我,,難道是你們找到了更厲害的靠山,看不起我徐皓了,?”
紅姨面前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徐公子,您可千萬別誤會了,!這哪有的事兒?。偛挪婚_門,,是因為姑娘們都在收拾,,一個個蓬頭垢面的,哪能見客??!”
徐皓知道這是紅姨的托辭,,便繼續(xù)開口道:“你少哄我,你們平時……”
“好了好了好了,!”紀陵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徐皓,,“別跟她廢話了,你當我是來玩的,?趕緊進去,!”
“這位不是?”紅姨瞪大了眼睛看著改頭換面的紀陵,,一時間有些不敢認,。
紀陵看著紅姨冷笑一聲:“呵呵!我之前那一銀幣花的,,可是不太值?。 ?p> “您是那天那位穿喜……穿紅衣服的爺,?你和徐公子不是……”紅姨一會指著徐皓一會指著紀陵,,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這兩個人,,之前不該起了很大沖突嗎,?徐皓還把紀陵打得昏迷了,現(xiàn)在怎么一起過來了,?難道徐皓把紀陵收服了,?
一說起這個,紀陵就有些火大,,他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陰沉地看向了徐皓。
徐皓心里一咯噔,,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顯然他也想起自己當眾毆打紀陵的事情,紅姨現(xiàn)在揭開紀陵的傷疤,,不是逼得紀陵發(fā)火,,讓自己倒霉嗎?
果不其然,,紀陵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巴掌打在徐皓的頭上,怒聲罵道:“那日我讓你配合,,誰讓你真的下手,,害得我疼了一夜,該當何罪?”
說完之后,,紀陵還拍了拍胸口,,露出的體驗卡的一角。
徐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掙扎了半天,,還是屈服了。
“都怪我,!都怪我,!紀老板別生氣,那天是我不對,,這樣,,您今天在芙蓉樓的消費我請,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紀陵滿意地點點頭,,很上道嘛!
“那還愣著干什么,?走,!”紀陵擺出一副倨傲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芙蓉樓,。
紅姨心中驚疑不定,,有些吃不準紀陵的身份了,上次他來芙蓉樓的時候,,還穿著大紅的喜服,,行事跟低調(diào),雖然有點錢,,但卻不像有權(quán)勢的人,,后來在明鳶廳中發(fā)生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但現(xiàn)在,,徐皓明顯唯紀陵馬首是瞻,,兩人的身份仿佛掉了個個兒。
徐皓是芙蓉鎮(zhèn)的名人,,芙蓉樓輕易不會得罪,紀陵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比徐皓還厲害,。紅姨活了這么多年,早就成了人精,,審時度勢的能力極強,,不會因為之前紀陵在樓中吃了癟就瞧不起他,對他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故意得罪他,。開門做生意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人前顯擺,低頭賣笑才是有眼力,,有能力的表現(xiàn),。
紀陵進了芙蓉樓,才明白紅姨并沒有說謊,,里面沒有之前來時鶯鶯燕燕歡聲笑語的場景,,一幫雜役正在快速地打掃,桌子凳子都是隨意亂擺著,,卻是不像要開門迎客的樣子,。
“貴客見諒!樓內(nèi)確實有些凌亂,,稍等片刻就好,!您要是嫌等著無聊,我去找些姑娘服侍您,!”紅姨緊跟上紀陵的腳步,,在他的身后說道。
“不用,!我是來找明鳶的,,你去叫她出來!”紀陵揮揮手不耐煩道,。
紅姨面露難色:“爺,,明鳶姑娘今天不見客!”
“你不去叫,,我自己去找,!”紀陵不跟紅姨廢話,直接往三樓走去,。
之前堵住三樓樓梯口的壯漢再次擋住了紀陵的去路,。
“徐皓,開路,!”紀陵自己不動手,,直接招呼身后的徐皓。
徐皓心里對明鳶也憋著一股怨氣,,平時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從來不會干出闖樓的事,現(xiàn)在紀陵拿他當槍使,,他剛好有了理由,。
于是徐皓擺出一副極其悲憤的表情,,大喊一聲:“這都是你逼我的!”,,靈墟之中真氣爆發(fā),,沖上前去,三拳兩腳就把擋路的壯漢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路被清理出來,,紀陵抬腳而上,走了沒有兩步,,就看到明鳶一臉淡漠地站在三樓,,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公子昨日已過,,何必再來糾纏,?”明鳶語氣冰冷,絲毫沒有上次讓紀陵扶她上樓時的柔媚,。
紀陵的腳步?jīng)]有半點停留:“姑娘莫非仗著店大欺生,?我那一銀幣,花的可是不值??!”
“你情我愿,何來不值,?你當日被徐皓打得過昏迷,,又關(guān)我何事?”
紀陵停下步子,,距離明鳶只有四五個臺階,。
“若非姑娘拿我當擋箭牌,我又怎么會昏迷,?姑娘若真拿我當客人,,又怎么會眼看著我被人折辱而無動于衷?”
“公子真是說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是樂意為你打抱不平,也沒有那個能力??!”
“姑娘何須騙人?若你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做得這一行當,?莫非你只是一個沒有本事的花架子?既如此,,我若強上三樓,,姑娘必是不可阻擋了!”
紀陵再次邁步,,很快就走了三四個臺階,。
明鳶的面色已經(jīng)開始不太好看了,她伸出手來,,在紀陵身上輕輕一推,,紀陵便開始往后退去,連帶著紀陵身后的徐皓也一同后退,。
徐皓的心中駭然,,他在紀陵身后用九品氣師的修為擋著,卻依舊退到了樓下,,明鳶發(fā)出的那股力,,他幾乎無法抵擋。
“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明鳶姑娘,!做局坑錢不算,,還隱瞞著自己的修為,包藏禍心,,意欲何為?。俊?p> “大膽狂徒,,受死,!”
明鳶還未開口,她的身后便沖出了兩個持劍的黑衣女子,,朝著紀陵這邊沖殺過來,。
“這黑衣,好眼熟,!”
紀陵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前些日子在芙蓉樓墻根下把自己打昏的那個采花賊不就是穿著這種衣服嗎?難道那個采花賊就是這芙蓉樓里的,?
“小心,!”
徐皓見黑衣女子都殺到臉上了,紀陵還在那里發(fā)呆,,趕緊伸手把他往回拉,。他死了不要緊,把那張體驗卡丟了徐皓就欲哭無淚了,。
明鳶看到兩個黑衣女子沖殺出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是圣子給她留下的兩個五品氣師,名為幫忙,,實為監(jiān)視,。剛剛明鳶站在樓梯口堵著不讓紀陵和徐皓上來,,就是為了不讓他們跟這兩個黑衣女子碰面,誰知道兩個黑衣女子竟然不經(jīng)過自己的允許就沖了出去,。
神教教徒喜穿黑衣,,黑衣之上縫制著十分顯眼的白色鯤紋,芙蓉鎮(zhèn)雖然是個小地方,,當每日客商南來北往的,,難保不會有見多識廣的人認出來,自己是神教埋在蜀州的一顆暗棋,,一旦暴露,,會破壞很多神教的布局,紀陵和徐皓這兩個人,,如果認得神教的衣服,,那他們就不能留了。
徐皓在芙蓉鎮(zhèn)地位不低,,他的爺爺馬上就要晉級宗師境,,這個時候,他要是死在了芙蓉樓,,影響可能會更惡劣,。
明鳶緊張的盯著徐皓和紀陵兩個人,心中也只能祈禱著他們并不認識神教標志性的黑衣,,這樣,,自己只用把他們趕出去,就不用對他們下殺手了,。
徐皓確實不認識北冥教那特殊的黑衣,,和兩個黑衣女子扭打在一起,還在罵著明鳶狼心狗肺,,讓芙蓉樓的人殺自己,,倒是站在角落里的紀陵認出了這種衣服。
“這么說,,那天打昏我,,害我差點被紀槐楊燒死的人,也是北冥教的妖人,?”
紀陵心中的殺意一點一點地泛了起來,,自從他來到靈武大陸之后,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跟這個北冥教有關(guān)系,,先是楊平加入了北冥教,,這個仇人大家都懂不必多說,然后是采花賊,,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
“這個明鳶也不是簡單貨色,,她至少也有大氣師的修為,躲在這里當一個風(fēng)塵女子,,肯定圖謀不軌,!很好,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紀陵冷笑一聲,趁著徐皓和兩個黑衣女子扭打到樓下,,再次往樓上走去,。
“公子莫非非要找死?”
看到紀陵還敢上來,,明鳶心中的善意也被殺意代替,,她既然能做到北冥教的堂主,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她不愿殺人,,不代表她不殺人。這個紀陵幾次試探,,已經(jīng)踩到了她的底線,,徐皓殺不得,一個徐皓的狗腿子,,一個小乞丐還殺不得,?
明鳶手中漸漸聚起了氣,只等紀陵走到自己的面前,,一擊斃命,,讓他死得沒有痛苦。
在芙蓉鎮(zhèn)里面,,紀陵開掛不要錢,,雖然真實修為只是一品氣師,但在各種外掛的加成下,,他跟神明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明鳶心里的殺意哪能瞞得住他,隨便用個讀心術(shù)體驗卡就能洞察,。
只不過,,在芙蓉鎮(zhèn)里面使用體驗卡太費勁,紀陵還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麻煩,。
超級賬號,,一鍵封禁,管你是什么修為,。
紀陵走到了明鳶的面前,,明鳶如愿一掌打在了紀陵的胸膛上,。
凡人打一品仙氣師,跟撓癢癢似的,,一點兒都不疼,。
紀陵屁事兒沒有,笑嘻嘻地看著明鳶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明鳶姑娘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
明鳶大駭,她很清楚自己剛才用了八分力,,可打在紀陵身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仔細一查看,更加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靈墟內(nèi)半點真氣不存,,如同凡人,。
紀陵猛地抓住明鳶的手,一步跨上了三樓,。
“明鳶姑娘投懷送抱,,我豈有拒絕之理啊,!”
“你放開我,!”
明鳶奮力地掙扎著,卻一點成效都沒有,,紀陵的手如同鉗子一般,,夾得她動彈不得。
紀陵可沒有跟她客氣,,直接抓著她一腳踹開她房間的門,,把她扔到了大床上。
“什么怪味,!”紀陵聳了聳鼻子,,似乎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經(jīng)過初期的慌亂之后,,明鳶此時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自己的修為不知道為什么沒了,如同凡人,,而紀陵是個一品氣師,,自己若是反抗,絕無可能是他的對手??此臉幼?,不是為了殺自己,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色相,。自己若是想保住清白,,就一定不能慌,得想辦法穩(wěn)住他,。
“果然是個極品美人,!”
紀陵站在床前,目光肆意地打量著明鳶,。不得不說,,作為芙蓉樓花魁,芙蓉鎮(zhèn)三美之一,,明鳶的樣貌真不是吹出來的,尤其是她的身材,,不肥不瘦,,增減悔之,加上現(xiàn)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紀陵能受得了。
北冥教妖女豈跟尋常女子一樣,,紀陵若是真的強行對她做什么,,不定會遭受什么樣的傷害,自己在芙蓉鎮(zhèn)無敵,,可寫體驗卡也是需要時間的,,他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而且,,越是漂亮的女子心腸越壞,,楊藝除外。紀陵只喜歡良家,,不喜歡這種毒花,。況且,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出一口氣,,知道她是北冥教妖女之后,,順便問問楊平的情況,可不能鬼迷心竅了,!
想了這么多,,紀陵終于壓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