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畫風(fēng)突變,,林慕音還從來沒想過唐斯年竟然也會有如此小孩子氣的一面,。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覺得這個樣子的唐斯年其實很可愛呢,。
她趕緊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唐斯年卻率先道:“慕音,,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啊,。”
明明兩個人上一秒還在劍拔弩張,,一下秒就變成了這般溫情脈脈的畫面,,讓她想發(fā)個脾氣都不行。
“醫(yī)藥箱呢,?”唐斯年見林慕音遲遲沒有動靜,,只好又開口問道。
他的一個眼神示意,林慕音立馬反應(yīng)過來,,“我……我這就去拿,。”
回母親的房里翻箱倒柜一番,,才終于找出了醫(yī)藥箱,,提著來到客廳。
此時,,唐斯年早已在椅子上坐下了,,雙腿自然的交疊起來,整個人優(yōu)雅而淡然,,似乎在等著她過來服侍一樣,。
雖然很不情愿,但林慕音還是提著醫(yī)藥箱,,拉出一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心里一直在自我安慰著,,雖然唐斯年這個人確實是有夠討厭的,,但是同時她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詞叫做‘感恩’,他身上的傷本就是為了救自己而傷的,,自己現(xiàn)在幫他上藥也是應(yīng)該的,。
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斗爭,她才開始動手,。
可是……就在她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了酒精和棉簽等物品,,卷起唐斯年的衣袖,幫他先把裂開的傷口消毒,,又一點一點的上了藥之后,,她卻頓時有些犯難了。
手臂上的傷口好上藥,,可是后背上的呢,?
難不成要她親自去脫他的衣服嗎?
唐斯年見她此刻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為什么而犯難了,,有意逗她一逗,便假裝不知道她的心思,,反而還一個勁的催促著她:“慕音,,你要是再不快點幫我上藥的話,估計我這傷口就要化膿了,?!?p> 林慕音有些犯難的撇了撇嘴,小聲道:“手臂上的我已經(jīng)幫你上好藥了,,可是后背的……你不把衣服脫掉,,我怎么動手啊?!?p> 說完之后,,臉立刻就紅了一圈。
見此,,唐斯年的眼底盡是笑意,,卻硬生生的憋著,面上仍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傷了,,自己動不了,要不……你幫幫忙,?!?p> “剛才跟我推搡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手動不了呢,?”林慕音直接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這人明擺著就是在耍賴,。
后者卻立刻反駁道:“那還不是被你氣的嗎,?俗話說,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而我的潛能剛好就在那一刻被你給激發(fā)出來了,。可現(xiàn)在心里沒氣了,,就又是個傷者了,。”
“呵,!”林慕音對于這人的厚臉皮程度簡直是無語了,。
“慕音,我的傷口好痛啊,,要是再不上藥的話,,恐怕我今后就要變成殘廢了,你就快點幫幫忙嘛,。怎么說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忍心不管我的生死嗎?”唐斯年假裝痛苦的說道,。
是啊,,好歹這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今晚要是沒有他挺身而出的保護她的話,事情還不知道會變得有多糟糕呢,。
林慕音想想也對,,也不再與這種無賴計較,只想趕快上完藥之后好去美美的睡一覺,,今晚她真的是累到了,,于是便硬著頭皮伸手去脫唐斯年的衣服。
他的皮膚結(jié)識溫?zé)?,她微涼的手指剛覆上去,,某人的身體就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皮膚上面也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嚇的林慕音立即把手縮了回去,,輕聲問道:“抱歉啊,我的手是不是太涼了,?!?p>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唐斯年緊緊的握住了,,后者立刻皺起眉頭,難得的柔聲開口:“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你的手怎么還是這么冰,?”
還沒待她開口回話,唐斯年忽然表現(xiàn)的有點失望,,輕聲嘆了口氣,,一邊抓著她的手輕柔的搓著,一邊說道,,“我還記得那年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可你的手卻冷的像冰塊一樣,。每次我擔(dān)心你時,,你都會笑瞇瞇的安撫我,說你屬蛇的,,是冷血動物,,怎么捂也捂不熱……”
耳畔的訴說一字一句的都極為用力的穿透了她的心臟,帶起一陣抽搐的疼,,那個時候的場景果真事無巨細的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里,。
然而,腦子里同樣有一個聲音在告知她,,林慕音,,千萬不要再留念過去了,,因為過去早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于是,在唐斯年越說越深情的時候,,林慕音及時的制止了他,,“不要再說了,唐斯年,,我不想聽,我不想聽,?!?p> 她的語氣有些暴躁,此刻心內(nèi)也是焦躁至極,。
被她吼的,,唐斯年立時怔了一下,握著林慕音的手掌開始逐漸收緊,,最后,,干脆用力一扯,立刻將林慕音與他之間的距離猛地拉近了一些,。
“林慕音,,我們重新開始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重新開始吧!”
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新生的機會,,他也想了很多,,能夠確定的是,他不想再和上一次一樣錯過林慕音了,。
看著在她眼前逐漸放大的俊顏,,以及耳邊傳來的濕熱呼吸,林慕音突然就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剛才的話語還縈繞在她的心頭,而她,,卻什么都不能回答,。
他們這樣,還能重新開始嗎,?
根本就不可能的好嗎,?
愣怔了片刻,她直接用力的甩開了唐斯年的手,,后退了幾步,,硬生生的與他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仿佛建造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般。
“夠了,,不要再說了,!”
他們之間相交的那個點,早就在前世已經(jīng)經(jīng)歷完了,。
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回不去當(dāng)初了。
什么十年的愛情長跑,,什么這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人,,都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那個時候,,她因為他失去了生命里所有能失去的東西,親情,、友情,,夢想,一個不剩,。
可是后來他又是怎么對她的,,將她傷的體無完膚之后又拋棄。
但是這個人如今竟然還敢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語氣平淡的說要跟她重新開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唐斯年,,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更加不會!”林慕音一字一句的嘶吼道,,眼睛卻始終不敢看向唐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