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州天師院首座,?
周元一聽這個人來頭卻是不小。
他聽特處士介紹過,,大唐國的天師院又分為天師總院,,以及各個州府的天師分院。
由于人族修士不同于妖族,,修為上并沒有明顯的境界之分,,但是修士的法力強(qiáng)弱卻又大有不同,所以天師院又將天師分為了九品,,每一品又分為小天師,、天師、大天師三個等級,。
每一品天師之間的修為也是差別甚大,。
只要覺得自身實(shí)力達(dá)到之后,五品及以下的天師,,只要向天師所在地的天師分院長老會申請考核,,考核通過之后,便能提升相應(yīng)的品級,。
六品及以上品級,,只能通過向天師總院的五老會申請,并且通過非常嚴(yán)格考核才可晉升品級,。
由于天師考核極為嚴(yán)苛,,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為修士的一種身份象征。
即便不在天師院中任職,,也可以去參加相應(yīng)的考試,,只要考試通過便會由天師院授予相應(yīng)的品級,但是這種天師往往只有品級,,卻不享受國家的俸祿,。
但是修士們依然趨之若鶩,,畢竟兩個修士一見面,先比比彼此的品級就知道對方的強(qiáng)弱了,。
天師品級高的自然就顯得高人一等,。
這名叫鐘文生的老者,號稱南山州天師院首座,,那他最起碼也是五品以上的天師,,其實(shí)力可以相當(dāng)于妖族的化形境修為。
只見那老者介紹完自己和他的兒子,,便又看向那昏迷的少年問道,。
“這位是我們南山州天師院的慕容鈺天師,他可是受傷了嗎,?”
“都吐血吐成這樣了,,這還用問嗎?”周元對之前鐘澤群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所以他也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這小子跟我爹說話這是什么態(tài)度?”鐘澤群顯然是對周元的態(tài)度也十分不滿,。
“我看你是沒學(xué)過教養(yǎng)二字怎么寫吧,?”周元對這種自恃身份,目中無人的人向來沒什么好感,,連抬眼看他都懶得看,。
“你……”鐘澤群本欲發(fā)火,卻被鐘文生揮手制止,。
可是他依然不罷休,,指著仍在昏迷的慕容鈺問道“是你打傷慕容鈺的?”
說著鐘澤群又一抬手中的寶劍,,往前踏了一步,。
“我說你是不是傻?要是我打傷他的,,我還留在這干嘛?等你們來抓我,?你有空問我這些沒用的廢話,,還不如趕緊看看他的傷勢吧?”
周元真的懶得去搭理這個鐘澤群,,將那少年慕容鈺往前一送,,示意讓他們接手。
“你……”鐘澤群又要發(fā)作,,又被鐘文生給攔了下來,,然后示意讓他接過慕容鈺,。
鐘澤群狠狠瞪了周元一眼,從他手中把慕容鈺接了過去,。
“剛才有一只妖狐,,突然躥了出來,他是為了救我,,才被那妖狐所傷的,!”周元想了想還是跟他們說了實(shí)情。
“你是說妖狐打傷他的,?”鐘文生看了周元一眼,,然后便開始查看少年慕容鈺的傷勢了。
“你們不是跟他一起的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妖狐的事嗎,?”周元疑惑的看向老者。
“你算干嘛的,,我們知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你說,?”鐘澤群看來就是跟周元杠上了,好像就是看他不順眼似的,。
“澤群,,不要如此無禮!”鐘文生的修養(yǎng)還是比他這個兒子要強(qiáng)的太多了,。
“爹,,我說的有錯嗎?”鐘澤群急道,。
鐘文生沖著鐘澤群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又看向周元:“老朽當(dāng)然知道妖狐之事,我們都是為了追查妖狐之事才一路跟蹤他的妖氣來到此地,!”他一邊說,,一邊開始給慕容鈺把脈。
看在這個鐘文生還算客氣的面子上,,周元也懶得再跟鐘澤群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澤群,拿最好的療傷丹藥來,,他體內(nèi)經(jīng)脈和臟腑都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必須立刻給他治療!”老者只把了一下脈便已經(jīng)看出了問題所在,,皺眉道,。
鐘澤群似乎十分的關(guān)心慕容鈺的傷勢,忙把慕容鈺放在一處石臺上,,從懷中取出丹藥遞給鐘文生,。
周元站起了身,,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慕容鈺的傷勢能不能好起來,,不過自己已經(jīng)做了該做的,,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運(yùn)氣了。
既然已經(jīng)來人接應(yīng)他,,那么剩下的事,,看來是不需要他管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你們就在這給他治傷吧!”
說著周元就打算要走,。
鐘文生已經(jīng)將丹藥給慕容鈺服下,,讓鐘澤群扶住慕容鈺,而慕容鈺則一直還處在昏迷之中,。
鐘文生聽到周元要走,,忽然道:“且慢,你還走不得,!”
“什么意思,?”周元聽這老頭的語氣突然有些不善,他本來還對這老頭有些好感,,此時(shí)卻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他轉(zhuǎn)回頭看向鐘文生。
“老朽要確定慕容鈺受的傷是否與你有關(guān),,所以你現(xiàn)在還走不了,!”鐘文生緩緩說道。
周元一聽這話,,就火了,。
“也就是說你還是在懷疑我?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明明是那妖狐……”
“那妖狐在哪呢,?”鐘澤群突然插口問道。
“妖狐……妖狐不知道怎么,,打傷了他之后,,便突然跑掉了!”周元本想說是他打跑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憑自己的修為對方根本就不會信的,,他又不能說是玄妖圣體的緣故,。
“莫名其妙的就跑了,?哼哼!說出來鬼才會信,!”鐘澤群一臉不信的看著周元,,冷笑了一聲。
“怎么,?你是覺得他應(yīng)該留下來等你過來,?”周元看向鐘澤群挑了挑眉毛問道。
鐘澤群聞言一愣道:“等我過來干嘛,?”
“等你過來弄死他啊,,你不是天師大人嗎?”周元這句話諷刺意味極重,,任誰也都聽得出來,。
鐘澤群立刻就忍不住了,怒道:“我看你就是跟妖狐是一伙的,,你們打傷了慕容鈺,,看到我爹來了,妖狐才被嚇跑的,!而你,,來不及跑,就在這里演戲給我們看,!”
“好精彩的推理,,你的聯(lián)想能力已經(jīng)突破天際了,你當(dāng)天師可真是屈才了,,你干嘛不去寫推理小說?。俊敝茉傺b驚嘆道,。
“什么,,寫什么推理什么?,?”鐘澤群一時(shí)之間沒有弄明白周元的意思,,他當(dāng)然聽不懂了,能聽懂才是怪了,。
“你們憑什么說我跟打傷慕容鈺有關(guān),?如果這些只是你們的猜測,那對不起了我可沒那么多時(shí)間,,我還有事,,要下山去了!”周元已經(jīng)不打算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了,。
“你這……”鐘澤群看到周元又要走,,轉(zhuǎn)頭看向了鐘文生,,只要鐘文生發(fā)話他就會立刻將周元擒下。
只見鐘文生突然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元,,然后淡然笑道:“憑什么?當(dāng)然是憑你身上的這股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