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也不想什么都靠別人,于是再次仔細看著不遠處的紅方集群,,他發(fā)現(xiàn),,這批部隊雖然人數(shù)眾多,顯得擁擠不堪,,防御陣地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甚至似乎讓人覺得毫無章法,一點沒有正規(guī)軍隊的樣子,,而且也給人一種隸屬于不同的指揮官一樣,,真要被突破了防御線也似乎很簡單。
但是想想治軍一項嚴格的我軍,,出現(xiàn)這種情況簡直是不可容忍的事,,這樣的軍事主管可以派去賣紅薯了,所以韓松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的那么簡單,。
“我覺得,,這些部隊這么亂只是假象,他們可是防守指揮部的嫡系部隊,,大領導身邊的警衛(wèi)部隊能是豆腐嗎,。而且,領導,,說實話,,你真的沒看出點什么?否則你早就嘲笑這幫人了,。所以這里的指揮部應該是真的,。”韓松揉了下發(fā)漲的眼睛,。
“哦,?”李楠來了興致了,“你還能看透我的想法,說說看,?”
“雖然我這個半吊子大學生還沒畢業(yè),,但是畢竟我的專業(yè)在實戰(zhàn)還是有用的。你看他們的布陣,?!?p> “整個陣地散落在一片開闊的山脊上,層次分明,,高低有致,。看似散漫,,實則散而不亂,,每一個小隊看似在獨立作戰(zhàn),互不干擾,,卻也能照顧到其他的小隊,。而且你看那個小山頂,看著似乎光禿禿一片,,但是絕對有地下掩體,,并且可以360°無死角觀察整個區(qū)域,?!?p> “所有的亂都是假象,所以我覺得這是個真的,。如果真考慮整個防御圈,,就算拉來一個師未必能突入進去。退一步講,,做樣子做成他們這樣,,耗費巨大物力人力不說,弄不好還會嚇跑想要突襲的人,,得不償失,,那么只能說明這里的確是有他們要保護的東西?!?p> “過猶不及,,反而露出了馬腳!”韓松肯定地說,。
“有意思,,很有意思,演習結束了,,來野狼吧,。”李楠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地看著韓松。
韓松沒說話,,去野狼這事,,自己還是再想想吧。
李楠見他沒說話,,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而且現(xiàn)在也不知道韓松到底怎么想的,便不再提這茬,,低頭對著耳麥說:“副隊,,找到西瓜蛋糕了,很大很誘人,,但是吃著費勁,。”
西瓜蛋糕,?特種部隊對對手的稱呼很別致啊,,韓松很想知道去年自己的總指揮被叫做什么。
“說清楚點,?!?p> “坦克,很多,,漫山遍野都是,,隱藏起來的也不少,我估計至少一個裝甲旅,,不排除是裝甲師,,還有一個步兵師在配合協(xié)同作戰(zhàn),防御圈滴水不漏,。我們之前情報有誤,。”
耳麥中突然沉默了,,韓松覺得,,對于這種情況,王鵬也不敢輕易下命令,。畢竟,,手里就五個作戰(zhàn)小組,真要是打起來,,給眼前這點人塞牙縫都不夠,。
“有必要動刀子嗎?”畢竟不在現(xiàn)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李楠答道:“需要,,蛋糕太大了,靠咱們這點人,,切不動,。”
動刀子,?韓松再一次被這兩個字雷到了,,什么玩意兒會被叫做刀子,還用來切蛋糕,。刀子切蛋糕不是手拿把攥的,。
王鵬“嗯”了一聲,便關閉了對話,。
韓松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要問李楠:“領導,你們剛剛說的刀子是什么,?”
李楠看了他一眼,,道:“不該問的別問?!?p> 韓松無語的看著李楠,,心里直低嘀咕:自己不是跟你一個隊伍啊,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啊,,還并肩戰(zhàn)斗個屁啊,。
在等著的空擋,韓松有些無聊的數(shù)對方的坦克玩,,不小心數(shù)出了聲音,,李楠望了他一眼,,問:“數(shù)這玩意干啥,,你又不認識啥型號的?!?p> “不干啥,,數(shù)著玩?!表n松故意懟了一句,。
李楠白了韓松一眼,表示對他這種無聊的舉動很是不屑,。
這時候,,耳麥中突然傳來了王鵬的聲音:“二組,定位坐標,!”
韓松就見李楠伸手動了幾下帶著的眼鏡,,而后迅速報出一組數(shù)字,。
韓松斜楞著眼:“高科技啊?!?p> “當然,,沒見過吧?!?p> 韓松突然冒出一種感覺,,自打和李楠一組開始行動后,倆人說不了兩句話就開始互相傷害,,頗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感覺,。當然這種傷害僅限于斗嘴,算是一種調(diào)劑,,不涉及私人恩怨,。
韓松小心地貼著他的耳朵說道:“領導,你說咱倆是不是八字不合啊,?!?p> 李楠偏著頭看著韓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作為一個新時代的軍人,,怎么會跟八字這樣的迷信扯上關系。
韓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掰著手指頭說道:“咱倆掰扯掰扯,。自打我分到你這里,先不說演習打的如何,,就說單獨行動以后,,咱倆干了多少嘴仗了,說不了兩句話肯定互嗆,,得虧了咱倆都是軍人有任務在身,。否則,擱社會上,,咱倆早干起來了,。”
李楠嘴角上揚,,笑道:“你就是閑的,,交給你個任務。一會前面所有障礙清理完了,,去把紅方的指揮官給我干掉,,如果你干不掉,我就拿實彈斃了你,!”
韓松嚇得差點蹦起來:“實彈,!斃了我,!你開什么玩笑?!?p> “野狼從來不開玩笑,,任務就是任務,我是長官你是士兵,,你必須服從命令,。”
“那你不能隨便殺人啊,?!表n松想不明白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李楠好笑地看著韓松說道:“隨便殺人,?你聽說過死亡名額嗎,?”
韓松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說:“就聽連長說過一次,,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仔細聽清楚了,,上等兵。各國部隊正常訓練都是有死亡名額的,,別管怎么死的,,這種死亡都歸屬于正常死亡,任何國家單位和個人都無權追究責任,。當然這種情況很多年沒有發(fā)生了,,畢竟能現(xiàn)代醫(yī)療這么發(fā)達。所以說簡單一點,,就算你被我打死了,,都算正常死亡。這么說你明白了吧,?!?p> 韓松臉有點白了,嘴硬道:“不明白,。”
李楠不再看他,,只說:“不明白就不明白,,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年野狼還有三個死亡名額沒用掉呢,,所以,,你要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就老實聽我的命令?!?p> 韓松狠狠地瞪了李楠一眼,,嘟囔道:“算你狠,只要我不死,,絕對讓你好看,。”
因為說話聲音小,,李楠并沒有聽清楚,,感覺韓松像是沒說什么好話,剛想要問清楚,,就見一個大東西拖著一陣白煙,,轉瞬間落入前面的防御陣地中。
火光炸起,,緊接著絡繹不絕的導彈不要錢似的傾斜進紅方集結的地方,,雖然不是真的死人,不會出現(xiàn)那種血肉橫飛的畫面,,但是這種真實的戰(zhàn)斗畫面還是深深地震撼到了韓松,。
“小菜鳥,是不是沒見過這種陣勢,?!崩铋姷巾n松傻了似的表情,嘲弄道,。
韓松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里卻不禁想著:最好有個不長眼的家伙打你這里來,,炸死你這個玩意,。不行,我跟你在一起呢,,炸死你我也得死,,算了,還是別炸了,。最好是紅方有個沒死的一槍斃了這個家伙,。
“準備戰(zhàn)斗,導彈打完了,,咱們就該去收拾殘局了,,別節(jié)省子彈,紅方可不是吃素的,?!崩铋蜷_保險拉上槍栓子彈上膛,,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態(tài)。
韓松雖然對李楠已經(jīng)非常不滿了,,但是還是聽他的話,,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兩輪導彈雨過后,,紅方防御陣地一片狼藉,,象征陣亡的白煙加上導彈炸后形成的白煙,成為了最好的偽裝,,只聽耳麥中一聲令下,,韓松和李楠,和后來轉移過來的兩個小組,,三個小組的戰(zhàn)斗人員借助白煙,,迅速殺入紅方防御陣地,激烈的戰(zhàn)斗開始了,。
只聽“噠噠”聲音不斷傳來,,紅方殘存的戰(zhàn)斗人員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野狼的人精確點射擊斃,,外圍陣地基本沒有遭遇什么像樣的抵抗,,三個小組就突入到了防御圈內(nèi)部。
內(nèi)部防御圈人數(shù)不多,,也沒什么重型裝備,,雖然也受到了導彈的光顧,但是戰(zhàn)斗素養(yǎng)在那擺著,,真正的戰(zhàn)斗隨即展開,。
野狼這邊雖然人數(shù)少,形不成有效的火力壓制,,但也勝在人數(shù)少,,靈活機動,可以很好的形成精確火力打擊,,而且后方還有部分無人機不斷地進行外科手術式精確打擊,,將紅方的重火力點一一清除,紅方的傷亡不斷增加,。
“李楠,,五分鐘內(nèi),你他媽的再不給我把那老頭干掉,,我就干掉你,!”耳麥中,王鵬的怒吼聲突然傳了進來,,把正在專心射擊的韓松嚇了一跳,。
“是,副隊,,馬上執(zhí)行命令,!”李楠應聲答道。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估摸著以李楠這賤樣,,也就王鵬能收拾的了他了。
李楠滅掉話筒,,小聲抱怨:“開什么玩笑,,那老頭是你老子,你當然不敢干掉他了,,也就我們這樣的小兵去當替罪羊,。”說完,,像是想起來什么,,不懷好意地盯著韓松。
韓松心里直突突,,剛才李楠說什么,,他老子?誰老子,?
剛才是王鵬副隊長下的命令吧,。難不成……
韓松看著李楠不懷好意的目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子,,干掉紅方總指揮官,這么大的榮譽,,送你了,!”李楠很是大度的拍著韓松的肩膀說道。
韓松堅定地退了一步,,退到他的后面,,貓著腰道:“休想,今天你要不把話說清楚,,我一顆子彈都不打了,,干掉紅方總指揮官,而且可能是副隊長的老子,,你想我死的更快啊,。不干!堅決不干!”
“你敢違抗命令,?,!”李楠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吼道,。
“我還不是野狼的人呢,,跟你不是一個系統(tǒng),你無權命令我,!”韓松倔脾氣也上來了,。這是榮譽不假,但是真要自己干掉紅方總指揮官,,估計自己在全軍也出名了,,以后再碰到紅方,還不得往死里揍自己,。這活,,不能干,堅決不能干,。
“你今天要是去了,,我保證以后你在野狼吃香的喝辣的,擁有無上的榮譽,?!蓖撇怀桑铋_始利誘了,。
韓松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今天,,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就是不去,!”
李楠突然笑了,,笑容很是意味深長。笑的韓松心里毛毛的,,感覺自己好像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而且現(xiàn)在開始,自己才進的圈套,。
“小子,,不是你的你搶不來,是你的你跑不了,,不管你今天去還是不去,,他都是你的菜,你必須得吃下去,?!崩铋f完,。不再理他,徑自往前繼續(xù)前進,。
韓松被他這句話說得很是無語,,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來參加這場演習,現(xiàn)在也不會有這么麻煩的事情了,。
韓松雖然猜出來了紅方總指揮官和王鵬的關系,,但是戰(zhàn)場形式千變?nèi)f化,,誰能想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