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藍看著從離開山上就一直閉口不言的元徹,,剛才明明在山上還說了很多話的,,怎么就這一會的功夫,,又開始不說話了,,這個男子的心簡直比那婷簾郡主還難猜,。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人不高興,,元徹將步子慢了下來,。
橋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那長樂公主是不是喜歡你”,。
元徹隨行的步子頓了一下,,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緊緊的捏緊了橋藍的手腕,,橋藍吃疼,,拍了男子的手一下:“你干什么,捏疼我了,,放手”,。
男子聽話的放開了女子的手,,女子看著手腕處有一道淡淡的紅印,眼神控訴著男子剛才的粗魯,。
“橋藍姑娘,,你沒事吧”,聽著聲音,,橋藍回頭一看,,竟是太子路尋,看見熟人,,橋藍淡淡的笑了,。
“啊,你怎么也在這里,,真是太巧了”,。
“橋藍姑娘真會說笑,咱們先前是一起同行的,,之前遇上匪徒,,打斗中讓匪徒帶走了橋藍姑娘,真是抱歉”,,路尋的聲音不僅好聽,,說出來的話也是好聽。
“沒事的,,給你們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大家還要擔(dān)心我”,橋藍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男子,,同樣身為男子,,怎么就人家說話那么好聽,他就面無表情,。
“橋藍姑娘真是客氣,,咱們是朋友啊,既然是朋友,,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路尋將朋友二字咬的有些重,,只不過橋藍并未注意這些,,還笑了一下。
路尋向站在一側(cè)的元徹打招呼:“看來這次又是元徹英雄救美了,,元徹這小子,,怎么還是這么招姑娘喜歡”。
“是啊,,小徹兒就是不開口說話,,都能將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你說是吧,小野貓”,,聽著聲音,,不回頭,便知道是誰,。
“太子殿下,,嗯,看來大家都沒事”,,前一句是對著路尋行禮,,后一句是對著所有人說話。
“長樂呢”,,看見蕭恒身后空無一人,,橋藍便開口問道。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我又不是她身邊的丫鬟”,,蕭恒優(yōu)哉游哉的甩著扇子,回道,。
“你不是跟著她出去的嗎,,怎么就你一人回來”。
“誰說我是跟著她一起出去的,,我是出去追那面具男子了,,誰想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只能空手回來了”,。
“真沒用”。
正在來回晃悠的蕭恒聽見這句話,,腳下一個切咧,,這女子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走吧”,,許久不說話的元徹開口,,幾人便慢慢離開了那片樹林,只是從那以后,,江湖上再也聽不見有那個老百姓懼怕畢林山的土匪,,聽說百里將軍帶著眾人,攻上了畢林山,,將畢林山上的匪徒殺得片甲不留,,那位山主竟然在自己的婚禮中遭遇屬下背叛,跌落山崖,,尸骨無存,,畢林山變成了一個傳說中的故事,。
幾人離開的地方不遠處,已經(jīng)換了平常女子衣服的長樂看著眾人背影,,她知道自己的后路是只能回皇宮,,這一路人來壑朝,必定是為了某些不能公眾的秘密,,這里再也待不下去,,只能回到那個從小長大的地方,玉轍已經(jīng)長大了,,大半年沒見那小子了,,怪想他的,轉(zhuǎn)身,,消失在林中深處,。
行了兩日路程,便到了壑朝,,壑朝的大街上人群眾多,,橋藍帶著夏櫟,一會跑在這個小攤前,,一會跑到那個小攤前,,樂不思蜀,看起來怪忙的,,蕭恒那閑不住的小心思,,也跑到前面去逗弄橋藍,果然橋藍被氣的扎腳,,指著蕭恒,,狠狠的罵著。
路尋與元徹并排走在一處,,路尋看著眼前的女子,,狀似無意的開口:“橋藍姑娘真是個有趣的人,真是好久都未碰見這樣的姑娘了,,這性子倒是與伯母挺像的,,是吧”。
元徹在聽見伯母二字時,,眼神冷了一瞬,,轉(zhuǎn)瞬即逝,瞬間又恢復(fù)面無表情的神色,。
得不到回答,路尋笑了一下,,也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將眼神放回了眼前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正在追著蕭恒跑,嘴里喊著:“我打死你,,你給我站住”,,身后的丫鬟拿著貌似女子剛才買的小零食在后面跟著,看起來莫名的舒心,。
“我怎么可能站在原地,,我又不傻,等著你來打我,,有本事你來追我呀”,,蕭恒跑在前面,嘴卻不停地說著身后的女子,。
身后的女子明顯跑不過眼前的男子,,氣得要死,剛才買的糖葫蘆竟然讓這人吃了,,嘴里還說不好吃,,一點也不甜,惹得人家老板差點將兩人趕走,。
“世間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男子,,吃人家的東西,還滿嘴嫌棄,,真是讓人氣大”,,橋藍站在原地喘著粗氣罵道。
“我說的實話啊,,酸的要死,,還好意思買那么貴,怎么不去搶錢,,搶錢還來的快”,,看見橋藍停了下來,便停在路中間繼續(xù)說著讓女子火大的話,。
橋藍被蕭恒氣的要死,,偏偏那人好似腳下生風(fēng),快的要死,,看著那張欠揍的臉,,氣不打一處來,便不再追趕,,等著身后追來的夏櫟,,夏櫟更是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將手中的吃食給了橋藍:“姑娘,快吃了吧,,都要化了”,,夏櫟手中拿著一塊不知什么東西的東西,看起來香甜可口,,讓人食欲大開,,橋藍得意的拿起其中一個塞進了嘴里,另一個趕緊塞進了夏櫟嘴里,,深怕那個不要臉的男子過來搶她的吃食,。
感覺嘴里的東西滑滑的,甜甜的,,像是用什么東西熬的軟糕,,竟然看起來像冰塊一樣,太陽一曬,,好似化開了一樣,,橋藍吃的開心,心情瞬間開始好了起來,,也不再理會搶她糖葫蘆的男子,。
蕭恒走至橋藍身邊:“這次又是什么東西”。
橋藍瞪了蕭恒一眼,,拉著夏櫟又去找那個攤位了,,這么好吃的東西吃一塊那就太遺憾了,不僅要多吃幾塊,,還要多拿幾塊,,光是想想,橋藍就覺得很開心,,當(dāng)然,,這個開心不包括后面跟過來的人。
蕭恒好笑的看著防自己像防狼一樣的女子,,便又想逗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