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兒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白月笑了笑:“你是將軍府的嫡女,我自然不會將你如何,,大不了,,只是抄抄女戒罷了?!?p> “娘親……”
咬了咬嘴角,,白飛兒委屈至極的望向姬恨天:“父親,今日女兒在宮宴上丟盡了臉面,,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姐姐是故意這樣對飛兒的,,說不定,姐姐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引起二皇子和太子的注意力,,最后成為皇妃,?!?p> 此話一出,姬恨天一張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歡歌,,你今日確實過分了些,,而且,,為何你要隱瞞彈琴之事?”
女子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本是一件好事,,可自己的女兒卻故意隱瞞,,這讓姬恨天覺得很怪異,對自己之前的猜測亦隱隱有些動容,。
難道歡歌上次和他說的話是在騙他,?
姬歡歌眉頭輕皺:“只是無意間和別人學(xué)了一些皮毛而已,算不得什么隱瞞,?!?p> “你胡說!”
肩膀輕顫了下,,白飛兒一臉委屈:“父親,,飛兒自由習琴棋書畫,可造詣卻不如姐姐的一半,,可見姐姐她究竟瞞了我們多少事,,她如此不規(guī)矩,將來必定給將軍府惹禍端,?!?p> 白月暗嘆白飛兒不愧是自己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隨即嘆息:”老爺,,飛兒此話不無道理,,大小姐實在是不守規(guī)矩,,必須要好好教育一番,?!?p> 聞言,,姬恨天眉峰緊蹙,,姬歡歌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姨娘,白飛兒,,你們兩個的意思是,,光抄寫女戒還不行咯,!”
“老爺常年在外,,我管理府中大小事,,自然要為大小姐負責的,。”
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陰冷,,白月這才道:“飛兒所在的學(xué)院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夫子是整個夜國最有名的才士,京城中的貴胄子弟都在里面,,不如大小姐也去的好,?!?p> “學(xué)院?”
姬歡歌美眸淺瞇,,不止是夜國,,其它幾國有才情的官臣女子也全都去這個南風學(xué)院,甚至還有皇室的公主,,她倒是沒想到,,白月會主動讓她也去。
可話說回來,,整日在將軍府和這幾個人斗來斗去也難免煩悶,,而且百里煜和百里寂也整日盯著她不放,時間久了,,難免又被動的被拉進黨派和奪嫡爭斗當中去,。
這樣想著,姬歡歌倒也順水推舟的點點頭:“南風學(xué)院是三國有名的學(xué)院,,既然姨娘有心,歡歌拒絕倒也不好,,過段日子歡歌便去,。”
姬歡歌的爽快讓白月和白飛兒微微一愣,,頓時喜上心頭,。
哼小賤人,平日里有將軍護著你,,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一旦你去了南風書院,那還不是任我拿捏,?
“歡歌,?”
姬恨天眉頭一皺,頗有些欲言又止,。
女兒這是生他的氣了嗎,?
夜色彌漫,禪兒鳴叫,。
當將軍府所有人都睡著后,,姬恨天帶著憂郁的步伐來到祠堂,隔著房門,,看著那一抹在書桌前執(zhí)筆寫字的纖細身影,,眼底有著一絲水霧。
他雖然貴為鎮(zhèn)國將軍,,但始終不是全能,,如果女兒真的被朝堂中的那些人給盯上,,他又該如何向已故的夫人交代?
“父親,?”
耳邊突然而起的聲音讓姬恨天微微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中,,姬歡歌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歡歌?”姬恨天暗嘆自己思念夫人至深,,竟然連女兒什么時候到身邊都不知道,。
姬歡歌清冷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笑意:“爹爹,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么,,今日答應(yīng)去南風書院,,女兒是自愿的?!?p> 姬恨天始終認為女兒是不想讓自己夾在中間兩面為難,這才如此說,,心下對姬歡歌更加內(nèi)疚了,。
嘆了口氣,姬恨天這才開口:“那這兩日你好好休息,,我也會讓管家提前準備好盤纏,,不會讓你在南風書院受委屈的?!?p> 雖然有些擔憂,,但姬恨天也知道,南風書院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自己的女兒有武藝傍身,,是絕對不會受委屈的。
而且他是武將,,隨時隨地會上戰(zhàn)場,,女兒留在帝都總是讓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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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歡歌要去南風學(xué)院的消息第二天剛天亮便傳進了戰(zhàn)長歌的耳中,,趁著清晨將軍府守衛(wèi)森嚴,,直接翻墻而入,主仆兩人去了祠堂,。
抄寫了一夜女戒的姬歡歌面色略顯疲憊,,戰(zhàn)長歌有些心疼,北離一臉討好的拿出早餐擺在桌子上:“王爺知道姬小姐被罰,,立刻命廚房做的,,現(xiàn)在還熱著呢,!”
掃了眼桌上的芙蓉卷,珍珠湯等,,姬歡歌挑了挑眉梢:“只是被罰抄寫女戒罷了,,不會挨餓?!?p> 言外之意,,攝政王您有些多管閑事了……
北離嘴角隱隱一抽,這姬歡歌的膽子還真是比天都大,,竟然拂逆王爺?shù)暮靡?,甚至還說王爺多管閑事。
習慣了姬歡歌的說話方式,,戰(zhàn)長歌面具后的墨眸滿是寵溺:“被罰多少遍,?”
“三百遍?!?p> 想起這三百遍的女戒,,姬歡歌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女戒又長又繁瑣,,就是整日不歇,,怕是也要抄上個三五日。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做些其他事,。
第一次見姬歡歌清冷的臉上有了些其他的表情,不似平常在他人面前的假笑,,反而帶了一絲俏皮,,戰(zhàn)長歌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姬歡歌微微一愣,,不過是三百遍女戒而已,這男人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
戰(zhàn)長歌微微搖頭,,走上前輕輕拿起溫度正好的清粥,拿起勺子親自喂給姬歡歌,,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話音去依舊寒涼:“北離,你來抄,?!?p> “……”
無辜躺槍的北離臉色有些龜裂,王爺啊,,您這心也太偏了吧,,憑什么姬歡歌就能被喂飯,,而我就要抄寫女戒?
不公平,,絕對的不公平,!
但北離也只敢在心底怒喊而已,還是乖乖拿起筆去模仿姬歡歌的筆跡,。
“攝政王,?”
姬歡歌不習慣讓別人喂自己吃東西,伸出手剛準備自己去吃,,男人那低沉如風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寫了一夜手都酸了吧,,今日本王喂?!?p> 頓了頓,,戰(zhàn)長歌又補充了一句:“相信你也不愿意因為這點瑣事,惹來麻煩吧,!”
“……”
北離掃了眼已經(jīng)張口吃清粥的姬歡歌,,暗暗翻了個白眼,王爺,,您就裝吧裝吧,,您的心思誰不知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