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扣著跟個水桶一樣的鐵制頭盔,所以根本看不到彼此的相貌。
只能通過高矮胖瘦,,以及穿著打扮來判斷彼此。
“嘿,,嘿,大家先冷靜一點(diǎn)!”
最邊上的那個男人,,捂住腦袋上的鐵制頭盔試圖安撫驚慌失措的眾人,。
可以看見,在他的右手手掌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放屁,,這種情況怎么冷靜,?趕緊想辦法把這該死的鏈條弄斷!”
他旁邊的肌肉男沒好氣地反駁道,粗壯的胳膊緊緊拽著鐵鏈,,試圖與機(jī)械拉扯的力量較勁,。
“冷靜點(diǎn),哥們,,我叫巴米,。”
手掌裹著紗布的巴米同樣拽著鐵鏈喊道,。
一直沒有動靜裝死人的高煜,,卻是微微側(cè)目,難怪他聽這家伙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
手掌裹著紗布的巴米,,正是他那天在小巷里遇到的癮君子。
那層紗布下的傷口,,自然也是他的杰作,。
“我叫科恩,該死的,,我為什么會被抓進(jìn)這個鬼地方,,我明明什么也沒做!”
肌肉男科恩一手拽著鐵鏈,另一只手憤怒地捶在身后的墻上,。
“得了吧,,你我都清楚,豎鋸不會抓無罪之人?!?p> 科恩剛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旁邊立刻有一個聲音譏諷道。
科恩和巴米同時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棒球服的妹子,,在大敞的外套內(nèi)僅僅只是套著件背心。
只不過這件背心顯得有些迷你,,僅僅只能遮住某些關(guān)鍵部位,,但大半的白皙皮膚全部暴露在外。
熱褲下是兩條網(wǎng)格絲襪的大腿,,甚至有些地方還出現(xiàn)了破損,,更是別具一番誘惑。
“我覺得,,我們得想辦法先把門后面的機(jī)關(guān)給關(guān)了,。”
在妹子身旁,,另一個衣品顯得土氣的胖子弱弱地開口說道,。
見到三個鐵桶頭全部轉(zhuǎn)向自己,胖子連忙補(bǔ)充道:“我叫西恩,,是一名游戲編程員....”
“得了吧,,這里可沒人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卑羟蚍米?,立刻出言冷笑道。
“沒錯,,誰能告訴我....這個家伙是死了嗎,?”
肌肉男科恩用腳踢了踢身旁的高煜。
高煜眉頭皺了皺,,但依舊坐在地上不作反應(yīng),。
“我覺得我們還是別管這家伙了....”
癮君子巴米著重看了眼高煜手腕上吊著的手銬,語氣凝重地開口道,。
這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莫名給他一種麻煩的感覺。
“咔咔咔!”
一陣齒輪絞動的聲響從門后傳出,,緊接著每個人腦袋上的鐵鏈都是猛得縮短,。
這突然其來的加速,被毒品掏垮身子的巴米,,直接是被拉扯著摔在地上,。
他與面前高速轉(zhuǎn)動的那些鋸齒,,距離一下縮短了許多!
不肯透露姓名的棒球服妹子,同樣也是死死拽著鐵鏈,,但還是不斷被拖著向前移動,。
肌肉男科恩粗壯的手臂是青筋暴起,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勁朝后扯著鏈子,。
但他的鞋底還是不斷與地面摩擦,,發(fā)出輕微的“次次”聲。
他的力量和笨重的機(jī)械相比,,還是差了那么一截,。
“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按鈕開關(guān)之類的?拜托!”
癮君子巴米驚慌失措地大喊著,,他整個人完全是被鏈子拖著走,。
他的身體素質(zhì)實(shí)在是太差,甚至可能連那個妹子都比不過,。
“哪里有什么按鈕!”
棒球服妹子同樣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不斷逼近的鋸齒。
“呼,,呼,。”
一旁的胖子西恩卻是大口喘著粗氣,,身為游戲編程員,,他當(dāng)然清楚豎鋸設(shè)下的游戲規(guī)則,。
“用鮮血來證明你們的悔意,,記住,能自救的只有你們自己,?!?p> 豎鋸被處理過的沙啞聲音,在胖子西恩的耳邊重復(fù)道,。
西恩雙手死死拽著不斷縮短的鐵鏈,,抬頭看了眼墻上的圓形監(jiān)控攝像頭。
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透明的保護(hù)殼內(nèi),,不斷閃爍著紅光。
這代表著攝像頭正在工作,,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實(shí)時傳輸?shù)截Q鋸那里,。
“唯有鮮血....唯有自救....”
西恩喃喃著,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忽然松開了握緊的鐵鏈,。
沒了他后拽的阻力,,鐵鏈?zhǔn)栈氐乃俣榷溉患涌臁?p> 而西恩也仿佛瘋了一般,竟然筆直地朝著門上高速轉(zhuǎn)動的鋸齒靠近,。
“嘿,,胖子你是瘋了嗎?!”
一旁的棒球服妹子,,神情驚恐地看著西恩,。
“唯有鮮血才能自救....”
望著五截高速轉(zhuǎn)動的鋸齒,西恩胸膛快速起伏,,他正在做著一個艱難地決定,。
最終,西恩閉著眼睛,,主動把手臂靠近高速轉(zhuǎn)動的鋸齒,。
“嗤嗤嗤!”
鋒利的鋸齒,瞬間切開了他手臂上的血肉,,噴濺出來的鮮血讓他的胸前頓時變得血跡斑斑,。
“啊啊啊——”
撕心的疼痛讓西恩捂著手臂慘叫著,但他腦袋上的鐵制頭盔,,頂端的紅燈忽然跳成綠色,。
與此同時,箍著西恩額頭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也是隨之松開,。
手臂不斷滲血的西恩,,手忙腳亂地把腦袋上的頭盔取下,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這是!”
西恩的脫困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其余神色驚恐的三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血!他需要我們的血!”
西恩忍著手臂的劇痛,,像是狂熱的信徒一樣大聲喊著,。
并且仿佛是怕其他人不相信自己,西恩舉著血淋淋的胳膊,,湊到三人面前不斷重復(fù)著,。
唯有鮮血才能抵過罪惡,唯有自救才能通過游戲,。
“啊啊?。 ?p> 癮君子巴米,,閉著眼睛大吼著,,狠心將手指伸向高速轉(zhuǎn)動的鋸齒。
豎鋸并沒有說需要多少鮮血,,所以他割破手指滲出的那點(diǎn)血,,按理說也算完成了游戲規(guī)則,。
但巴米顯然是低估了鋸齒的鋒利程度,尤其還是在高速轉(zhuǎn)動之下,。
幾乎是跟切豆腐一樣,,高速轉(zhuǎn)動的鋸齒瞬間削掉了巴米的半截手指,這讓巴米頓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嘿,,你沒事了,冷靜些....”
面色顯得有些蒼白的胖子西恩,,連忙跪到抽搐的巴米身旁,,伸手替他摘去了腦袋上的鐵制頭盔。
可以看見,,巴米的嘴唇已經(jīng)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也是滲出大顆汗珠。
被削掉半根手指對于普通人而言,,足以在瞬間剝?nèi)ニ械姆纯鼓芰Α?p> 在巴米的慘叫聲中,,游戲還在繼續(xù)進(jìn)行,另外三條鐵鏈依舊在不斷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