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這也只不過是個緩兵之計,,畢竟我們初來乍到對這里還不了解,,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嘛,。如果我們能用一成的利潤收買他們,讓他們替我們除去其他團伙,,那我們何樂而不為呢,?”胖輝滿心歡喜地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他這招在各個城市都屢試不爽,,他就不信這年頭還有人不見錢眼開,。
三個人一前一后拐進旁邊的一處胡同里,小孟這才兩步并作一步追趕上白胥,,伏在他耳側(cè)輕聲低語著,,“老大,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白胥隨口一應(yīng)。
其實他心里清楚小孟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但眼前他并沒有想出什么好的應(yīng)對辦法,。
白胥的話噎得小孟頓時啞口無言,他愣怔在原地募地扯住偉子的衣角,,“偉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偉子眸光閃爍不定,,一整晚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老大,,我有話想跟你說,!”偉子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募地開口叫住白胥,。
白胥腳下的步子頃刻戛然而止,,偉子一向性子直爽,婆婆媽媽可不是他的作風,,這里面一定有事兒,。
小孟不明所以地注視著偉子青白交替的臉頰,剛才在抓捕的過程中他就隱隱地感覺到偉子有些畏首畏尾,。
“老大,,從今天開始我打算正式退出“火狼”反扒聯(lián)盟!”偉子終于說出了積壓在他心底已久的話,,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說完這句話,偉子卻將頭壓得極低,沒敢去看白胥,。
他隱約感覺到脊背一陣發(fā)涼,好似有人戳著他的脊梁骨嘲諷著,,“真是個孬種,!”
“為什么?”白胥俊眉緊蹙,,直接開門見山地反問道,。
“對呀,為什么,?反扒不是你的志愿嗎,?”小孟的情緒波動極大,想著他當初之所以要立志加入“火狼”反扒聯(lián)盟,,還是因為那次外出自己的錢包被小偷順走,,后來小偷被偉子當場擒獲,他看到偉子英姿颯爽見義勇為的模樣簡直是帥呆了,。
從那以后,,偉子就成了他師傅,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偉子身后,。
偉子面露難色支支吾吾著,,“前幾天的行動,我一時失手打傷了那人,,已經(jīng)賠付了近兩萬元的醫(yī)藥費,,為此我也被拘留了一個星期,現(xiàn)在我老婆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哭著鬧著說如果我再跟你們混在一起就要跟我離婚,。我媽因為這件事兒被氣得心臟病復發(fā)險些送進醫(yī)院,所以我——”
偉子欲言又止,,心中一陣酸楚,。
白胥對偉子的體會感同身受,他成立“火狼”反扒聯(lián)盟七年來,,很多反扒者自身的財力和安全得不到絲毫的補給與保障,,有時候人身安全還會受到威脅,總之就是流血又流淚……
所以他向來都是采取來去自由的方式,,這么多年有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而現(xiàn)如今,,一邊是道義上的高歌猛進,,一邊是法律上的徘徊游離,連他自己都很迷茫像他這樣的民間反扒組織再得不到相關(guān)部門的認可,究竟還能不能堅守下去,,終究會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