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一類的問題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問,,但不會再有第三次了,,這是她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對流淵的信任,。
“餓了吧,?我?guī)闳コ燥垺,!绷鳒Y說完便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一路上,,洛青青能夠明顯感覺到客棧里的人偷偷的在觀察她,但既然流淵表現(xiàn)的很淡定,,她便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兩人走到一處雅間坐下,掌柜的親自進門招待,。
“這位姑娘想吃點什么,?店里拌牛肉是招牌,再加一些清粥小菜,,姑娘覺得可好,?”掌柜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長著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笑臉,,態(tài)度親切又恭敬,。
洛青青微微一笑:“甚好,那便有勞了,?!?p> “姑娘哪里的話,都是小老兒應(yīng)該做的,?!闭乒竦恼f完,向流淵恭敬一禮,,才轉(zhuǎn)身出門,。
“血族之中,是如何判定等級的,?根據(jù)能力嗎,?還是血統(tǒng)?”洛青青好奇地問,。
流淵為她添了一杯茶,,隨口回道:“當然是血統(tǒng),血統(tǒng)越純正,,能力越強,,所以我們兄弟四人能夠一直統(tǒng)領(lǐng)血族,因為根本沒有人敢反抗,?!?p>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淡然,,而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卻是渾然天成的霸氣,。
洛青青點了點頭,這跟她猜測的差不多,,而且根據(jù)她看到的,,金薔薇應(yīng)該只有他們四個才生的出來。
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凜川綽約艷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凜川的臉上比洛青青初見她是多了三分血色,這不難猜測,,是因為什么,。
她雖美艷不可方物,洛青青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zhàn),,簡單點頭示意之后,,匆忙將眼睛瞥向了別處。
凜川輕叱一聲,,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在洛青青的身旁坐下:“怕什么,?我又不吃你?!?p> 洛青青只能干笑著敷衍否定,。
流淵瞥了一眼凜川,雖然沒說話,,但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凜川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她半撒嬌地嘟了嘟嘴:“不過是逗逗她而已,,大哥還真是小氣,。”
此時掌柜的正好端著飯菜進門,,見凜川也在,,便恭敬一禮:“見過四小姐,所需錢糧我已經(jīng)派人整理出來裝在你的馬車上了,?!?p> 凜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p> 只是簡單的一句夸獎,,卻讓掌柜的異常激動:“承蒙四小姐不棄,老奴愿意為我血族鞠躬盡瘁,?!?p> 凜川微微一笑:“你的忠心,我會向二哥哥傳達的,?!?p> “多謝四小姐?!闭乒竦恼f著,,上前恭敬的放下手中的飯菜,,再次恭敬一禮才出了門。
流淵自然而然的將清粥小菜推到洛青青的面前,,然后轉(zhuǎn)眼看向凜川:“這些年你在外建立情報組織,,辛苦了?!?p> 凜川聞言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真心歡喜的笑意。
驚鴻一瞥,,洛青青夾著手上的牛肉完全呆住,,這一笑傾國傾城,便是這世上最美的花一同綻放也敵不過她萬分之一,。
流淵眼見著自家小媳婦被別人的美貌所誘惑,,心里不禁涌起一陣醋意。
他夾起一塊牛肉塞進洛青青半張著的小嘴里:“這里的牛肉確實不錯,?!?p> 洛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囫圇吞棗地將牛肉咽下才問:“大佬你不是不吃飯的嗎,?怎么知道這里的牛肉不錯,?”
流淵表情一僵,輕咳一聲道:“血族對氣味很敏感,,自然也知道食物的好壞,。”
一旁的凜川聽此“噗”地笑出聲來:“我倒是不知道,,大哥對人類的食物還有研究呢,。”
凜川明目張膽地挖苦,,像是完全不知委婉為何物,,,更不考慮何為臺階,,因為她一向也不需要別人給臺階,。所以即便是流淵,她也照樣調(diào)侃,,甚至覺得這簡直是難得的機會,。
洛青青佩服地看了凜川一眼,覺得這姑娘果然藝高人膽大,,更有作死的潛質(zhì),。
不過自家男友,還是要給足他面子的,,于是洛青青粲然一笑,,面色崇拜:“原來是這樣?。⊙骞粎柡δ??!?p> 兩人這么一唱一和,直逗得凜川哈哈大笑,,她已經(jīng)有近千年沒有看到流淵出糗了。
流淵有些不自在地對洛青青微微一笑,,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對凜川道:“你去和掌柜核對一下米糧錢財?shù)膸?。?p> 凜川撇了撇嘴,,不過也不敢再惹自家大哥,,只能乖乖地起身離開了。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甭迩嗲嗫粗鴦C川離去的背影,神色有些羨慕,。
流淵見此便想到了洛青青的身世,,她這些年孤苦伶仃,想必很羨慕別人家有兄弟姐妹,。
“臨川是我們兄妹四人之中唯一的女孩,,我們?nèi)俗鳛樾珠L便嬌慣她一些,加之她成為血族之前曾是一國公主,,性子本就桀驁任性,,這才養(yǎng)成如今這般隨性而為不計后果的脾氣?!?p> 流淵淡淡地說著,,洛青青卻能感受的到他語氣里的寬容與無奈,顯然這個桀驁乖張的妹妹很讓他頭疼,。
“原來她曾是公主啊,,這么說來你們四人并不是一奶同胞?”洛青青有些驚訝,,不過仔細一想關(guān)于血族獨特的傳承方式,,這種情況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我們兄弟三人是天生的血族,,但情況又有些不一樣,,若以后有機會,我慢慢說給你聽,?!绷鳒Y柔聲說道,,這件事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
洛青青點了點頭,,覺得現(xiàn)在確實也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她開始低下頭安靜而快速地吃飯,因為還要盡快啟程,。
飯后,,他們?nèi)嗽谡乒竦墓Ь吹淖⒁曄轮匦聠⒊蹋词沟搅俗詈?,店掌柜看著流淵的眼神也依舊是探究和恭敬,,不敢妄自揣度他的身份,更別提開口詢問了,。
坐在馬車里,,洛青青看著站在原地始終不肯離去的店掌柜,對流淵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那掌柜的從我們一進門就在觀察你,,但是又好像不敢多言的樣子?!?p> 流淵卻不以為意:“想是還不知我的身份,。”
想到血族眾人也只有極少數(shù)知道流淵的存在,,洛青青便明白了,。
一想到流淵還童之后煢煢孑立的日子,洛青青便一陣心疼,,她雖然只有一個養(yǎng)父,,但后來還有林秀麗這樣真心實意的朋友,而墨軒卻只能一個人守著一間院子幾百年,,宛如孤兒,。
洛青青終于明白,墨軒為何對她那般偏執(zhí),,因為一個冷慣了的人,,就更想要抓住眼前的溫暖,無論那代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