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矛盾
做人家女兒,出去一個月也不打電話,好像是有點過分,。這段時間齊朝辭一直在劇組連軸轉的拍戲,,根本沒想到齊父他們這里。
也是原主和家人親情寡淡,,她手機號也沒換,齊家人都沒和她聯(lián)系過,她靈魂已經(jīng)不是原主的人,,又怎么會記得,?
雖然很想把這一點說出來,但齊朝辭并不想吵架,,她知道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進入娛樂圈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齊父一聲,他是自己法律上的父親,,如果沒有爭取到齊父的同意,,以后突然暴出來一定會麻煩不斷。
“我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劇組拍戲,,就是想給您惹麻煩也沒功夫,。”
說出來也沒那么難,,一句話的事而已,。可這一句話讓齊父面色變了又變,,像個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
齊父被她的話震驚了好一會,身旁的繼母始終提著顆心,,害怕接下來齊父爆發(fā),。
齊父深呼吸好幾次,臉色通紅,,看著已經(jīng)在盛怒的邊緣,。繼母石薰拍著齊父的后背,讓他呼吸得以均勻,。
看的齊朝辭也擔心他一下子撅過去,。
他出事齊朝辭感情上不會傷心,但還是會內(nèi)疚就是,。占了人家的身體,,沒報恩還把原主父親氣病,她罪過大了,。
出乎意料的是,,齊父過了一會就緩過來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他沒有居然沒有把脾氣對準齊朝辭發(fā)出來,。而是收斂起來,譏諷的看著齊朝辭,。
“我以為你是又和別人吵架惹禍,,或者是找我要錢來的,畢竟你只有這點能耐,。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這個孽女,,既然跑去當一個戲子,!”
齊朝辭首先聽到戲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很震驚,戲子這個詞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可在齊父這句話里,,代表這一位父親去評判自己的女兒。
她知道就算到了今時今日,,依舊有人對演員抱有偏見,,這屬于歷史教育的潛移默化。她從來沒想過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但這是齊朝辭當做畢生追求的一個職業(yè),被人毫不顧及的當面戳心窩子,,也疼啊,。
“都二十一世紀了,您老舊思維也該改改,,戲子怎么了,?它是一種職業(yè),而你的女兒現(xiàn)在就要去做,?!?p> “我齊家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下九流的女兒!我平常缺你吃缺你穿了,?干什么不好去當戲子,,那種有錢無德的職業(yè)是你該去做的嗎!,?”
這話對于別人來說沒什么,,可對齊朝辭而已,刺耳又惡毒,。
這話她談不下去,,反正已經(jīng)和齊父坦白了,不能再出什么大事,,頂多言語罵幾句,,齊朝辭也不會少塊肉。
“老齊你別發(fā)火,,這都不像以前似的,,朝辭以后是演員明星,沒你想的那樣不好,?!?p> 繼母在一旁勸慰,以往齊父也沒這么迂腐,,不至于瞧不上娛樂圈,。前幾天還夸了胡家女兒人長的好看,,歌也唱的好聽,怎么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就變了樣了,。
其實齊朝辭還誤會齊父了,,他到不是覺得進娛樂圈丟臉,而是按照以往原主的作風,,肯定要錢投資給她演戲,,然后和一群狐朋狗友揮霍。
雖然和女兒不親,,齊父還是自詡了解她的,。原主容易受人挑唆,他認為齊朝辭就是一時興起,,想從他這里拿錢過那種紙醉金迷奢侈的生活,。
不過由于父女感情一直是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三句話就能吵起來,,齊父的語氣過激了些,,用的詞也特別傷人。
齊朝辭不想爭論什么,,“隨便你怎么想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聲而已,就是反對我也不會聽,?!?p> 她轉身就準備出門,齊父摔了面前的茶杯,。
碰的一聲,,瓷杯在地上碎開。
“站??!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銀行卡里的錢我都給你凍結了,,在外面你也不是齊家的小姐,,休想打著齊家的名號做事!”
“無所謂,,只要你們不刻意阻攔,,就都隨便吧?!?p> 原主銀行卡里的錢齊朝辭還真沒用過,,雖然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至于齊家的名字,她也不稀罕,。
齊朝辭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過,。
走出齊家,齊朝辭氣的肝疼,,原本是想宴會結束都很晚了,,今天就忍受一下那個遺體告別風格的房間。結果因為和齊父爆發(fā)矛盾,,連那個她萬分嫌棄的都沒了,。
半夜三更的她只有謝緋菀那個小公寓可去,但這個時候她不想回那里,。
她想回前世住的地方看看,。
自從成為齊朝辭以后,想回自己的家卻不敢,,今天晚宴上看見曲均讓她覺得,,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幸好帝都這么晚了還有司機,,齊朝辭攔住一輛車,告訴師傅開到芳菲園,。
芳菲圓是別墅區(qū),,齊朝辭沒讓司機師傅把車開進,而是在不遠處下車,。
園區(qū)的保安看見齊朝辭穿著禮裙,,長相和氣質非凡,沒怎么阻攔,,問了幾句就讓她輕輕松松的進去,。
到了家門口,她到生起近鄉(xiāng)怯情的感覺,,手在密碼鎖前,,遲遲沒有去按。
成年以后自己不顧叔叔阿姨的反對,,執(zhí)意從顧家搬出來,,一個上大學,一個人收拾行禮去劇組,,不想點外賣就自己做黑暗料理吃,。雖然沒有在顧家那么方便,要什么很快就能送到,,但卻讓她多了一份參與感,。
平常一個人住,等顧叔顧姨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再回顧家玩幾天,,這樣的生活充實而幸福,。
黎離沒什么朋友,,曲均就走進她的視線。
如果沒有出事,,她大概會一直活在自己幻想的幸福里,。
她現(xiàn)在成為除了復仇就是夢想的齊朝辭,那個傻的可憐的黎離,,死在林恩熙的殺害,,和曲均冷眼縱容里。
搖搖頭揮走這些傷春悲秋,,齊朝辭故作輕松的按開密碼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房子里一片黑暗,,打開燈具,可以看見所以的家具被罩上一層防塵的白布,,干凈的毫無人氣,。
果然,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她心里作祟而已,。
不過來都來了,她干脆走進自己的房間坐一會,,和“黎離”做個告別,。
房間里的一些東西都沒有挪動,還是原來的樣子,。衣服,、化妝品、首飾都還擺在那里,,還有一些以前的劇本都沒有被人拿走,。
齊朝辭突然想到一個事,既然這些都沒被拿走,,那她以前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卻因為以后要復查,只好藏在衣柜機關里的病例,,是不是也還在,?
她立馬去打開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伸手去探里面的機關按鈕,,摁下去凸起的按鈕,夾層一下子彈開。
不大不小的格子里,,裝著一疊厚厚的病歷,,和一條鉆石項鏈。
在她伸手去拿的時候,,將車停好下來的顧行深,,看著房子明晃晃的燈光,透露出危險的眼睛里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