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深秋的夜已不再像青春靚麗的姑娘一樣熱情似火,,反倒更像是家中的黃臉婆,只要你有些許小錯,,她決計會讓你墜入冰窖,,但是姑娘有姑娘的好,黃臉婆有黃臉婆的好,,起碼自己的黃臉婆就算是對你冷若冰窖,,但還是會為你暖被窩。
這種深秋的夜,,還不回家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還未成家的姑娘,一種是還沒有黃臉婆的小伙子,,夜色雖然美妙,,但是這么晚的夜色小姑娘可不會來欣賞,那么現(xiàn)在正在空地上的兩人便一定是兩個還沒有黃臉婆的小伙子,。
“小段,,你說我若能蕩平這世間不平事那該多好。”
“這世間的不平事比牛毛還要多,,你一個人怎么蕩得完,,還不是得靠我?!?p> “可就算靠你,,我們還是沒辦法把它們都做完,西郊外的張員外你還記得么,?!?p> 那個被叫做小段的人自然記得張員外是誰,前天他還警告過張員外不準去娶任何一個不想嫁給她的女子為妾,,張員外當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當然小段生得好看,所以張員外差點尿了褲子的原因并不是小段的相貌,,而是小段手中的刀,,那是一柄很普通的刀,刀身只有兩尺,,這刀對于男人來說小了,,但是沒人敢小瞧這柄刀,因為它是小段的刀,,也叫短刀,,它的名號就連只是做些“賺錢”生意的張員外都有所耳聞,因為這柄刀實在奇特,,而且用刀的人從未失手,。
“他雖然當時聽話,但是還沒到半個時辰,,他便請到了整個河間府最好的打手,,還有四個鏢局的鏢頭,之后他還是取到了他想娶的人,?!?p> “我這就去殺了他!”小段有些憤怒,,他憤怒的不是張員外的表里不一,,他憤怒的甚至不是張員外強娶了那個女子,他憤怒只是因為,,他覺得張員外這是瞧不起他,,也同樣瞧不起他大哥,高亮,。
能讓他佩服的人,,自然就是正在跟他一起吹著冷風說著話的人。
“不用了?!备吡疗届o的說。
“為什么不用了,?我們沒要他一張銀票,,也沒動他一根頭發(fā),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娶了那女子,,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讓我去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小段的聲音有些高,但是卻始終沒高過高亮一次,。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人自然不需要你再跑去一趟,死人也一定會信守承諾,?!?p> “怎么死的?”
“一劍穿喉,?!?p> 小段笑了,因為一劍穿喉是高亮的拿手絕技,,張員外死于一劍穿喉,,那就必然是大哥做的,大哥做的,,自然就不必他再操心了,。
“人也只有死了才能做個信人,他若是能做個信人,,那又怎么會死呢,。”
“可惜,,這道理他這輩子是懂不了了,,不僅僅是他,我相信這世界上大部人都不會懂這道理的,,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么決定,?”
“我要讓所有失信之人,、背信棄義之人還有忘恩負義之人通通變成死人!”高亮沉聲說道,。
“那,,我就陪你瘋一次,可我小段并不滿足僅僅讓那些垃圾死,我若要做,,便要做這世間的王,,讓所有人都敬我怕我,那這世間便再無怨氣了,?!?p> “你這莫不是要做個皇帝?”高亮不由得笑道,。
“皇帝遍地都有,,不值錢了,我要做王,,我要做連皇帝都害怕我的王,,真是的,高亮你這一笑,,把我的豪情壯志都給打斷了,。”小段有些不滿的反抗道,。
“哈哈哈,,那這世間,我可是第一人了,?!?p> “不,你是唯一一人,?!边@句話小段并沒有說出口,只是陪著他靜靜的站著,。
小段,,不是名,也不是姓,,小段只是小段,,自從高亮認識他開始,便一直只叫他小段,,哪怕在高亮死后,,那些被殺怕了的人也依舊只知道一個小段。
“小高,,你若真想這么做,,那總該想個名字,不然總能以后我們闖出名號了,,大家還叫我們小段,、高亮吧,,得有一個我們的名字?!?p> “這夜對于那些普通人來說也著實太冷了些,,哦詩不睡月滿船,清寒入骨我欲仙,?!?p> “喲,以前怎么不知道,,讓人聞風喪膽的高亮居然還是個會寫詩唱曲兒的清風文士呢?!?p> “小段你總是沒有正經(jīng)若是以后千百人都在我們手下,,那你哪還有什么高手風范,雖然詩不應(yīng)景,,但是我肚中的墨水就這么多,,不如就叫欲仙樓吧?!?p> “好,,就叫欲仙樓?!?p> 欲仙樓
“鐵手,,欲仙樓什么時候需要靠做那邊的事情來搖尾乞憐了?”
“搖尾乞憐?這幾年若不是我接的那些活兒,,你會有這種日子過么,?沒有那些大人給的臟活兒,你這個一流高手早就因為氣血衰敗而拿不動你那口刀了吧,?!?p> “這么多年,幫你的那個人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世家,,那些我們殺的人都是什么人你知道么,,我們欲仙樓什么時候變成了只問錢財不問緣由就殺人的無情殺手了!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以為他是你兄弟,,但是他只當你是他手中的一把刀呀!”
高亮沒有說話,,也許他的內(nèi)心也覺得小段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趙成統(tǒng),崔不離,,方得正這三個人你知道他為什么要讓我們?nèi)⒚?!?p> “他們是貪官呀,,貪官就得死!”
“沒錯,,他們都是貪官,,還都是大貪官,但是沒有他們?nèi)?,北地便沒了最后一層的屏障,!沒有他們?nèi)ヘ澞切┘易宓你y錢,不出五年,,整個北地就再也不是大夏的了,,我知道你看不起大夏,看不起現(xiàn)在這個皇帝,,但是沒有他,,你坐得了這個天下么!你只知道殺了他們就是對百姓好,,但是真的把他們都殺光了,,世家把持的天下又有什么用處?,!”高鐵手一聲比一聲高的質(zhì)問把一頭白發(fā)的高亮問的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若是你心中還有一絲當初的信念,,那便別再阻止我現(xiàn)在要去做事情,,你早已經(jīng)沒資格再管欲仙樓了?!?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