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蟬衣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在這山坳里尋藥,因著這里也沒一個像樣的山洞,,就讓宴新這樣躺在露天的草地上,,她是真的不放心,。
所以她走幾步基本上就會回頭看一眼,一來二去的她圍著這山坳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將藥尋齊全了,,最后直得作罷。
蟬衣看著手上的幾味草藥,,真是勉強尋得一味甜根子,,一味馬齒筧還有些用處,但是單方究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蟬衣又尋了一塊平整一些的石頭,,將馬齒筧擱在上面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的搗碎直到出了汁水,,才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就從自己的裙擺上撕下一大塊布,,將藥糜和著汁水一點不落的收了起來擱在一邊,。
蟬衣又小心的將宴新翻了過來,將背后的衣服就著刀口“呲”的一聲撕開了許多,,背上露出的傷疤讓蟬衣一驚,。
他不是西海的九龍子嗎?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傷疤,?蟬衣心里想著,,手上卻沒耽擱的將藥糜小心翼翼地敷在傷口上,再將布撕好,,系在宴新的身上蓋住背后的藥糜,,以防藥糜掉下來。
弄了老半天才弄好,,又將宴新扶正了仰躺著,,用自己的腿墊著,好將他的背部稍稍墊起來一些,。
蟬衣盤著腿,,看著枕在自己膝蓋上的宴新,微微的喘氣,。
這甜根子怎么讓他吃進去呢,?蟬衣看著手里的藥心里想著,這里也沒法子熬藥,,沒法子取汁,。
想了半天,只又搗成藥糜這一個法子,,搗好了藥糜帶著藥汁含在嘴里,,多多少少會吃進去些。
可藥糜是搗好了,,但又遇上個大問題,!
蟬衣根本沒法子撬開他的牙關(guān),蟬衣束手無策的拿著那團藥糜,,看著宴新哭笑不得,。
“怎么還可以這樣啊,?”蟬衣自言自語的說著,。
糾結(jié)了半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牙,,不知道是嫌棄那一個,,好半天才下了決心,朝他那牙下了手,。
蟬衣一邊掰著他的牙,,一邊納悶的念叨著“怎么感覺這么熟啊,?”
好半天掰開了些,連忙馬不停蹄的就著那條縫,,一個使勁兒一下子把宴新的嘴掰的老大,,昏過去的宴新下巴都要抽筋了。
然后又將開始盜藥的小石頭卡在他的牙關(guān)處,,就怕他把嘴巴又給閉上了,,蟬衣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忽然就想起來了自己下界歷練的時候救的那一尾青龍,。
“呵呵,,還真是固執(zhí)的一般無二?!毕s衣笑著說,,她記起來當時在山洞里想給那青龍喂藥也是這樣,最后還被那龍好一頓兇呢,!
想到這里她便收了臉上的笑容,,“不知道,鳳凰還在那里嗎,?”
她忽然覺得真是造化弄人,,自己救了青龍,青龍陪伴了自己許久,,突然一場事故不辭而別,,真就再也見不到了。
收了心緒,,蟬衣將手上的藥糜喂進了宴新的嘴里,,然后又小心的將他的嘴合上,守著他看了半晌好像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緩緩的閉上眼,調(diào)節(jié)的呼吸讓自己慢慢的靜下來,,打坐調(diào)息內(nèi)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