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新背著她一步步都踏的很穩(wěn),,蟬衣隨著他的步伐掛在他手臂里的腿,,前后前后的晃著。
看著宴新寬厚的背,,腦海里原本塵封的記憶紛紛而來,。
也是這樣的雪地里,泊遠(yuǎn)擔(dān)心他的小公主跌倒,,所以每每都會背著她在雪地里走,,那腳上的小紅履,便在泊遠(yuǎn)的臂彎里歡快的晃著,。
“父親可會一輩子背著丹兒,?”背上的小娃娃問著。
“丹兒長大了也要父親背嗎,?”泊遠(yuǎn)問,。
“要的,要的,?!毙⊥尥迡蓩傻恼f著。
泊遠(yuǎn)對著這個耍賴的女兒滿是溺愛的說“好好好,,丹兒要,,父親便背?!?p> 小娃娃聽見了這個答案,,才安份下來。
但是泊遠(yuǎn)又問“丹兒,,那要是父親老了背不動了怎么辦呢?”
小娃娃一聽便立馬皺起了眉頭,,她確實沒有想到過父親會老,,回想祖母一樣老,便連忙抱著泊遠(yuǎn)的脖子說“那,,那個時候,,換丹兒來背父親!”
“哈哈哈,,好,,到時候就換丹兒背父親。”泊遠(yuǎn)笑著,,開心的逗這背后的小娃娃,。
淚不自覺的就滑了下來,帶著冰雪的寒冷,。
宴新背上她之后,,她便一句話都沒有了,若不是這背上的重量,,宴新還真是會誤以為自己一個人在這雪地里走,。
宴新這一個晃神險些就撞上了前面的一棵大樹,回過神來便連忙止住了腳步,,一個動作讓背上那個思緒萬千的人也回了神,。
兩人一齊朝樹看過去,一時間竟異口同聲的說著“鳳凰樹,!”
蟬衣有些驚訝,,他竟然也會認(rèn)識鳳凰樹。
但是宴新心里卻想著,,這樹沒有永信村院子外面的那樹好看,。
“你也認(rèn)識這樹?”蟬衣問著,。
宴新點了點頭說著“這樹六七月的時候是花期,,那時候才漂亮,火紅的一片,,就是天上的云彩似的,。”
“嗯,?!毕s衣應(yīng)著聲,也不由得想起了永信村的日子,,那棵鳳凰樹下的涼椅,,村子里的人,還有就下的那一尾小龍,。
“不過結(jié)了果子也不錯,,像一個個紅褐色的燈籠似的?!毖缧掠终f,。
蟬衣想著院子邊的鳳凰樹的模樣,點著頭“是呀,,我也挺喜歡這樹的,,雖然是樹但有著花的美麗。”
兩人就這樣在雪地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蟬衣就沒有音兒了,,宴新回過頭,便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趴在自己背上睡著了,。
宴新便繼續(xù)背著她往山上走,,他也不知道是忘記了仙法,還是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了凡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背著她走著,。
他希望這一條路能長一些,再長一些,,或者是一條走不完的路,。
背后的人睡著,呼吸均勻,,似乎是一場好眠,,他想這樣也好,她這幾天似乎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知道她的心里背負(fù)了很多,,他很想跟她分擔(dān),但是他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他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龍子,有什么資格呢,?
整個龍宮里也許只有墨齊那個實心眼,,才會拿他當(dāng)成一個包吧!
想到這里宴新忽然笑了起來,,還好方才沒有讓墨齊跟著,,不然這會子看見了,又要說個不停了,。
不知不覺宴新背著蟬衣,,就走到了那日兩人相遇的那個山崖,回到了那個看日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