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這是做什么呢?”
李靖問韓擒虎,,韓擒虎還什么也沒說,,吳管家便搶著回答:“小爺,這是演陣呢,!我們家老王爺最好這個,!”
“演陣?”李靖倒是知道演陣是什么意思,,他父親如今用的演陣沙盤也不過只有半間房子大,,那還是他爺爺當年用過的。如此大陣仗的演陣卻是見所未見,。
“這是先王在時賜給我家王爺?shù)?,每一處的山、每一處的河都是派人到當?shù)貙嶋H勘看過,,按比例縮小了做的,。”這吳管家眉飛色舞的對李靖介紹這個巨大的沙盤,,就好似這沙盤是皇帝賜給他的一般,。
“這沙盤我倒是也聽說過,據(jù)說是楊素老王爺六十大壽的時候,,先皇御賜的,。”韓擒虎對這巨大的沙盤也是喜愛的緊,,兩眼放光的盯著看,,嘴里叨叨著:“真好!真好,!”
反觀那吳管家,,卻是脖子一梗,,嘴一撇:“哼!鄉(xiāng)巴佬,?!?p> 三人原本就站在一起,他這句話又沒收音量,,自然是都聽到了,,李靖當下就不樂意了,只是手腕被韓擒虎拽住,,示意他息事寧人,,才氣狠狠的作了罷,不過自此也就不在多說一個字,,只那么現(xiàn)在原地,,看場中楊素等人熱烈討論。
自幾年前,,馬連老先生辭了館,,李靖便一直堅持自學。在學習上,,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性格,,說他學貫古今、滿腹經(jīng)綸并不顯過分,。但這其中,,也自有他本人的偏愛,那邊是兵法戰(zhàn)謀一項,。但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從來他都是在書上看,腦中想,。最多,,也不過是和爺爺、父親在自己家那沙盤中推演推演而已,。
今日一見楊素這臺巨大且精致的沙盤,,心頭便不由自主的喜愛。
自三人不再交談,,他便專心的看著場中,,不知不覺間,更是已經(jīng)脖子伸出去老長,,張大了嘴巴,,出神地看著。
場中演陣的十多人,,此時儼然分為了兩個陣營,。一個以楊素楊老王爺為首,,另一個則以一名年輕軍官為首,各說各話,,氣氛極為熱烈,。
李靖眼中的沙盤,,仿佛無限放大,,漸漸地成了實在的樣子,就只見千軍萬馬分做兩軍,,一路自盤山而下,,一路涉水而來,眼看著就要在山下水邊相遇,。
涉水而來的那一隊速度稍快,,甫一過河,便似事先排練好的一般散開到一個特定的位置,。不多時,,整隊人馬都已經(jīng)過了河,此時再看這隊人,,排列起了一個隊伍,,恰似一頭猛虎,正昂起頭,,張大了嘴等待著獵物從天而降,。
而自盤山而下的那隊人馬,此時也即將到達山底,。他們就好像沒注意山下的情形一般,,只是一個勁的低頭猛趕。眼見著一隊人馬,,就好似一條順山而來的蛇一樣,,即將被山下的“猛虎”一口生吞。
猛然間,,卻又有了變故,。
只見這一隊盤山而下的人馬,在距離山腳不足十米的地方暫停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xù)向下而來,,腳下的步伐也并未放慢,卻一個個自腰間抽出一股帶倒鉤的麻繩,。那麻繩被他們拽在手中,,只向上一拋,便飛起來了五六米,,隨后再往下一拽,,便狠狠地抓進了山石里,。
再看這些人,就這繩子的力往上一縱身,,便蕩了起來,。
一個人蕩起來并不覺得什么,但一隊人蕩起來,,又自半空中往下降落便是一股不容抵擋的威壓,。
再看這些人,此時一個個都已經(jīng)到了空中,,距離地面也不過只有三五米的距離,。
忽然間,異變再生,。
只見那眼看著就要背這自半空降落的巨大“飛龍”砸成肉餅的“猛虎”,,忽地往地上一蹲,雙手向身后掏去,。等到雙手再出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一手一柄短刀,刀刃燦燦放光地對著頭頂?shù)摹熬摭垺薄?p> 而這“巨龍”已經(jīng)到了“猛虎”的頭頂,,此時相距不足半米,。李靖似乎已經(jīng)見到了這龍形隊伍里的眾人,一個個被刺穿腿腳,,血肉模糊的情景,。
驚訝之下,李靖不由地大喊一聲:“小心,!”
這一聲發(fā)自肺腑,,響徹九霄。伴隨著他的喊叫之聲,,眼前的景象為之一頓,,便化為灰塵散落一地。
待李靖定眼看去,,楊素等一眾人皆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