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看病的老頭說,,上一任守城將軍被免職之后,朝廷委派新任守將走馬上任,,途經(jīng)臥牛嶺,,被一群草寇伏擊,守將一家全部遇害,,印綬落入強盜手中,。
那群強盜換上官軍服飾,,進了天水城,,冒充新任守將,接管了守城兵馬,,開始幾天還相安無事,,后來強盜的秉性復(fù)發(fā),在城中故態(tài)復(fù)萌,,公然劫掠富戶,,強取民財,欺壓良善。
天水城府尹大人見勢頭不對,,經(jīng)過暗查密訪,,得知這守將是強盜冒充的,立即奏請朝廷,,發(fā)兵剿滅,。
誰知事機不密,書信被城門守備攔截,,強賊派兵圍了府尹官邸,,將其一家老小軟禁。
現(xiàn)在的天水城是一幫強盜當(dāng)家做主,,城中許進不許出,,要想出城的,必須有強盜守將親自簽發(fā)的通關(guān)路引,,城門才能放行,。
剛才那大漢,正是那群強盜的首領(lǐng)之一,,小白龍將他打了,,馬上要大禍臨頭了。
老頭說完,,藥也不拿了,,立即出門匆匆而去。
這家醫(yī)館馬上要被抄家滅門了,,多留一刻就成了同案共犯,。
門外排隊就醫(yī)的早已散的干干凈凈,一個人也沒了,。
醫(yī)館里瞬間冷冷清清,,大街上連個行人都沒有了,整條街家家閉戶,,大白天全都關(guān)門上鎖,,唯恐禍及自身。
但醫(yī)館里這些人,,誰也沒當(dāng)回事,,照常該干啥干啥。
一群妖還怕什么強盜,?
他們?nèi)魏我粋€,,都是強盜祖宗級別的。
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這種事,,在妖的眼里簡直太小兒科了,,
妖劫掠的對象一般都是擁有天材地寶的修行者,,你沒點實力妖還真懶得搭理你。
小白龍?zhí)统黾埮?,滿臉堆笑,,“群主,好長時間沒玩了,,整兩把,?”
周群指尖轉(zhuǎn)動金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看見爺還病著嗎,?動都動不了,怎么玩,?”
小白龍看著在他指間流暢轉(zhuǎn)動的金羽上下翻飛,,五指靈活撥弄,金羽像流光一樣快速,,
這叫動不了,?
“群主,一根羽毛有什么好玩的,?”
周群瞇眼道:“當(dāng)然好玩了,,你根本不懂,我這根毛玩時間長了,,會變顏色,。”
“能變成什么顏色,?”小白龍不以為然的問,。
“你看著啊?!敝苋菏种敢活?,食指拇指捏住了金羽的尾部,微微一顫,,這根閃著金光的羽毛,,慢慢變成了赤紅之色。
火紅的羽毛,,紅的很妖異,。
“就這些?”小白龍一臉淡漠,,這點法術(shù),,街頭玩雜耍的都比周群玩的好,。
周群道:“當(dāng)然不止這些了,,它還能冒火,。”手中紅色的羽毛一顫,,騰地燃燒起來,,冒出一股熾烈的火焰。
小白龍點點頭,,“群主,,我明白了,晚上你和胡小姐不用點蠟燭了,?!?p> “滾!”
“滾就滾,,你不玩我找別人玩去,。”小白龍拿著紙牌沖小青揚了揚,,那丫頭立即喜笑顏開,,沖阿紫招招手,“快來,,開牌啦,!”
三個人在圓桌上圍坐,胡櫻也湊了過來,,笑道:“難得今日清閑,,我也陪你們玩一把好么?”
“好啊,,好?。 毙∏嗯d高采烈,,人越多越熱鬧,。
胡櫻纖指一抹鬢間垂下的一綹秀發(fā),“爺教我一種新玩法,,叫‘斗地主’,,我教你們怎么玩好不?”
小白龍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這么長時間老玩一種早就膩了,“胡小姐,,快說怎么玩,。”
四個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著,,不一會兒就開始玩了起來,,
噼噼啪啪的出牌聲,混雜著‘要不起’,、‘順子’,、‘三帶一’、‘連對’的叫聲,,讓躺在軟塌上的周群感覺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手游斗地主的年代。
手中捏著那根騰騰燃燒的赤紅羽毛,,周群怔怔出神了許久,,才暗暗嘆了口氣。
穿越過來這么久,,終于掌握了東皇傳授的第一式神通:斬妖刀第一式,。
這一式妖刀練到絕頂,金色的羽毛竟然變成了赤紅之色,,還能發(fā)出火焰,,
他給小白龍看的這些變化,可不是街頭雜耍的魔術(shù),,而是實實在在的必殺神通,。
手指一顫,赤紅的羽毛上,,火焰噗的熄滅,。
手腕一翻,五指靈活屈伸,,那片輕薄的紅色羽毛在指間上下飛舞,速度越來越快,,逐漸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在指間如同閃電般穿梭,環(huán)繞成一個圓球,。
周群的五指突然一張而開,,紅色閃電的圓球噗的爆裂,瞬間消失,!
醫(yī)館外的街道旁,,一株古槐亭亭如傘蓋,枝丫縱橫交錯,,一樹微黃的葉子密密匝匝,,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爆裂開來,滿樹的黃葉紛紛揚揚,,飄落而下,。
長街的盡頭,,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嘩嘩作響,。
馬隊很快到了醫(yī)館門口,,乘者一勒韁繩,戰(zhàn)馬聲聲嘶鳴,,整齊的停了下來,。
這隊人馬一個個身材魁梧高大,面目猙獰,,身披戰(zhàn)甲,,腰懸鋼刀,渾身散發(fā)著血腥的煞氣,。
最先一人與這群軍士截然不同,,穿一件白絲長袍,金冠束發(fā),,面如冠玉,,一綹長須,是個三十多歲的白面書生,。
這書生仰頭,,看著紛紛揚揚飄落而下的槐葉,感慨道:“一樹黃葉落繽紛,,秋風(fēng)蕭瑟楊柳悲,。”他伸出一只手掌,,接住了一片飄落的黃葉,,
這不是一片完整的落葉,是一分兩半的半片葉子,。
又一片落進掌心,還是半片,,
又一片,,還是半片,
接連落了十幾片,,全都是半片葉子,,沒有一片是完整的。
書生暗暗奇怪,,這天水城的秋天跟別處真不一樣,,凌冽的秋風(fēng)把樹葉都給割成了兩半,心中靈感突來,,后兩句詩脫口而出,,“殘葉離枝悄無影,,一地芬芳霜刀摧,。”
吟罷哈哈一笑,,隨手一揚,,殘葉落地。書生從馬上下來,,整理一下長袍,,施施然走進了醫(yī)館大門,拱手道:“請問,,哪一位是主人家,?”
圍坐在圓桌前打牌的一男三女,一起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窗下錦塌上躺臥的一個男子,。
周群靠在軟軟的枕頭上,手指捏著一根金羽轉(zhuǎn)動,,“我就是,,請問有何貴干?”
書生拱手笑道:“在下何英卿,,受我家二當(dāng)家之托,,前來提親的?!?p> “二當(dāng)家,?”張群有點疑惑。
何英卿笑道:“我家二當(dāng)家名叫熊闊海,,剛才來過這里,,被打出去的那個就是?!?p> “哦,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怎么,?你不是來尋仇的?是來提親的?”
周群感覺事情的節(jié)奏,,好像有點跑偏了,。
何英卿道:“是啊,,是啊,,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不打不成交嘛,,二當(dāng)家聽說貴館美人如云,今天特地登門造訪,,沒想到真的碰上了意中人,,回去之后,,立即央求在下前來做媒,,跟貴館結(jié)為秦晉之好,聘禮我都帶來了,?!?p> 他轉(zhuǎn)頭沖外面喊道:“來呀,把親家翁要的萬兩黃金搬進來,!”
四名大漢抬著一口大箱子進門,,哼哧放在了地上,箱體震顫,,顯然沉重?zé)o比,。
懸著腰刀的大漢開啟了箱蓋,一箱黃澄澄的金元寶,,散發(fā)著奪目的光彩,。
何英卿道:“這是親家翁索要的聘禮,如數(shù)奉上,,可滿意否,?”
周群看著一箱黃澄澄的金子,眼睛都直了,,“好說,,好說,請問你二當(dāng)家看上我們哪位姑娘???”
他這是明知故問,
小青和阿紫是還沒張開的小丫頭,,白骨精和蕭月紅一直沒露面,,那位熊闊海二當(dāng)家當(dāng)然是看上了嬌媚無雙的胡櫻無疑了。
小白龍和小青阿紫,一起同情的看著胡櫻,,
看來爺見錢眼開,,要把你賣了的節(jié)奏。
就在他們?nèi)巳苏J(rèn)定了是胡櫻的時候,,何英卿抬手一指,,“他!”
周群:,?,?
胡櫻:!,!
小青和阿紫同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小白龍一張俊臉,立時漲的通紅,,騰地站起來破口大罵:“你他么指著我干嘛,?老子是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