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天來,,胡霄和往常一樣來到學(xué)校,。語文課上,胡霄又昏昏沉沉睡去,。語文老師在課上講解《出師表》,,胡霄卻在睡夢中神游,。聽著老師口中念的:“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焙霰阍凇冻鰩煴怼分猩裼?,做起了夢。
胡霄夢中來到一處桃園,,面前走來一個拿著雙劍的老者,。
胡霄問:“大爺,您是誰???”
那個老者道:“我就是臺上那個語文老師口中,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的那個先帝,?!?p> 胡霄心想:“我這在語文課上做夢怎么都遇上劉備了?行,,那我就會會這個先帝,。”想罷,,抱拳拱手,,向著劉備深鞠一躬,,說道:“原來是帝哥,,久仰久仰,我叫胡霄,,你叫我霄哥就行,?!?p> 只見劉備不再說話,用一對雌雄鴛鴦劍長劍向他左側(cè)攻來,,夢境中的他手中不知不覺多了把長劍,。
胡霄用昨天挑落岳恬的手法鉤落了劉備右手的雄劍,但他左手雌劍卻正中胡霄胸口,。胡霄心想:“他左右手有兩把劍,,怎樣鉤飛左邊劍防不住右邊劍,鉤飛右邊劍防不住左邊劍,。這個劉備劉大爺拿著兩把劍這是耍賴啊,。”
這時(shí),,胡霄的夢境中出現(xiàn)了一個羽扇老者,。胡霄問道:“你又是誰?”
“我乃《出師表》的版權(quán)所有者,,諸葛亮,。”
胡霄收起長劍,,再次抱拳拱手道:“久仰久仰,,原來是諸葛哥。我叫胡霄,,你叫我霄哥就行,。”
諸葛亮說:“不可不可,,‘諸葛哥’這三個字聽著太肉麻,,你叫我亮子就行?!?p> 胡霄道:“那行,,亮子,你來到我夢中有何貴干???”
諸葛亮道:“傳你武藝,助你打敗先帝,?!?p> 胡霄道:“那太好了,這位帝哥手拿兩把劍,,我手中只有一把劍,。我防左防不了右,防右放不了左,,這可怎么辦,?!?p> 諸葛亮道:“初九于門,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六四翩翩,,上六于隍,。”
這其中有十六個字是昨天胡霄偷聽岳行,、岳恬母女練武,,不知不覺記住的。怎知在夢境中諸葛亮又多添了八個字,,即“六四翩翩,,上六于隍?!?p> 只見劉備又挺雙劍刺來,,“初九于門,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六四翩翩,,上六于隍,。”二十四個字在胡霄腦海中電光般閃過,,胡霄的身體如受電擊,,一種舒暢感遍布四肢。教室中坐在胡霄前的岳恬感覺身后的桌子一陣,,岳恬還以為身后這個瞌睡蟲上課睡覺又做了什么噩夢呢,,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身后的胡霄是在夢中學(xué)武。
夢境中胡霄用劍尖輕挑劉備右手雄劍的劍柄,,劉備的右手劍被順帶向左轉(zhuǎn)去,,雙劍撞在了一起。劉備左右手劍全部落地,。
胡霄扔下長劍,,哈哈大笑,對諸葛亮道:“懂了懂了,!以彼之道,,還至彼身;以巧勝力,,以奇勝巧,。”胡霄恍然大悟,,參透了劍術(shù)中的一處奧妙,,大笑不止。
講臺上的老師在講《出師表》,,胡霄卻在座位上做夢學(xué)劍,,參透奧秘后后大笑不止。他卻不知道,,他本來是在夢中大笑,,卻在現(xiàn)實(shí)中的課堂上笑出了聲。
老師放下了右手的粉筆和左手的語文課本,,教室中其他同學(xué)也是一片安靜,。假如說教室中沒有胡霄的話,那真的是落一根針都能聽得到,。但是沒有“假如”,,胡霄雙臂趴在桌子上,頭深埋進(jìn)雙臂,,口中不住的哈哈大笑,。
臺上老師的臉色由紅色變成綠色,又綠色變成紫色,。有的同學(xué)聽到胡霄這魔性的笑聲也想跟著笑,,但是看到老師的臉色,狠咬自己的嘴唇,,愣是把笑給憋了回去,。
其中坐在胡霄前面的岳恬忍的最為難受。本來白皙的小臉被憋得通紅,,嘴唇已經(jīng)被她咬得麻木了,,只好把手背放到自己嘴邊,一邊用手背堵住自己得嘴巴,,一邊咬自己的手背忍笑,。
胡霄笑了大概有二十秒,終于停了下來,。語文老師心想:“胡霄這孩子其他科目不是多好,,但是語文成績還不錯,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初三了大家的時(shí)間都很寶貴,,估計(jì)這孩子最近熬夜熬得睡眠不足,就不理他了,?!蹦闷饡?,轉(zhuǎn)身抬手,正要往黑板上寫字,,沒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剛結(jié)束大笑的胡霄又開始打起了呼嚕。
呼嚕聲響的是震天震地,,老師揮手把書本扔到胡霄頭上,,胡霄猛地驚醒,自覺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老師想給胡霄一個臺階下,,說道:“把《出師表》背一遍,然后坐下,?!?p> 胡霄說道:“哦,是,,初九于門,,六二于宗;九三于莽……”胡霄迷迷糊糊地背著,,隱隱約約感覺哪里背的不對勁,。
這時(shí)坐在前面的岳恬實(shí)在受不了身后這個傻冒兒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開始笑就停不下來……
片刻之后,,整個學(xué)校回蕩著語文老師暴躁的“胡霄,!岳恬,!你們給我出去!給我出去,!我出去,!出去!去...”
艷陽依舊高照,,老師辦公室門口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個女孩,站在屋檐蔭涼的庇護(hù)下,,陽光散落在她腳邊,。她左手握住右手,垂在身前,,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跌落在地上。
另外一個是個男孩,坐在毒辣的太陽下,,背靠著墻壁,,一只手撐地,另一只手抬起放在額頭前,,遮住刺目的陽光,。男孩說道:“我說,你哭什么哭,,你看你站的那塊蔭涼了沒,,在平時(shí)那是我的地界,。你看你多涼快,,還不知足呢!”
岳恬一言不發(fā),,只是哭泣,。她是班上的好學(xué)生,出了名的遵紀(jì)守法,、安善良民,。這次被老師罵出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憤恨,。
胡霄見她一眼不發(fā),,脫下校服外套,蓋到自己頭上,。一歪頭,,又裝睡了過去,熟悉的呼嚕聲響起,,震天震地,。
見他又打上了呼嚕,岳恬臉上的淚水還沒擦干,,就又被他逗得“咯咯咯”笑了起來,。岳恬走上前去,用腳踢他得頭,,說道:“喂,!你沒心沒肺啊,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睡覺,。”
胡霄扯下蒙著頭得校服,,反問道:“什么什么時(shí)候?。课依Я司退,!?p> “切,。”岳恬走回蔭涼之下,,抱怨道:“你這人有病,,再也不理你了?!?p> 胡霄道:“別呀,,別呀。昨天咱們出去吃飯時(shí),,你媽媽在旁邊,,有很多話你不方便說。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說唄,。”
岳恬臉頰一紅,,道:“什么我媽在就不方便說的,,讓我說什么啊…”
胡霄道:“就是武功的事情啊。你和我說說,,你媽媽既然是個武林高手,,那你的功夫應(yīng)該也不差吧。那平時(shí)怎么看不出來,?!?p> 岳恬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哦,這個啊,。我確實(shí)會一些武功,,但是媽媽說過在外人面前一定不能展露出來,免得招惹禍端,。你看我們身邊這些不會武功的老師們,、同學(xué)們不都也活得挺好的嘛?!?p> 胡霄道:“確實(shí),。”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對了,,那你武功究竟有多高呢。那天我看到樓上有兩個黑影,,在樓上飛來飛去的,。那兩個飛影是不是你和你媽媽啊。”
岳恬道:“應(yīng)該是吧,,我平時(shí)晚上和媽經(jīng)常在樓頂練習(xí)輕功,。”
胡霄問道:“輕功,?我們?nèi)ツ甑倪\(yùn)動會上看你跑400米也不快?。俊?p> 岳恬道:“因?yàn)槲覜]有催動內(nèi)力,,平時(shí)媽媽不讓我隨便用內(nèi)力的,。”
胡霄道:“哦哦,,是了,。”沉思了一會兒,,“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岳恬問道:“你笑什么,?”
胡霄道:“要我看這內(nèi)力也沒什么用,,我沒有‘開竅’,也沒有什么內(nèi)力,,不還是用鋼管把你的劍挑飛了嗎,?”
岳恬冷冷地如同看傻子般看著他。
胡霄道:“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岳恬道:“對…對你個頭啊。我當(dāng)時(shí)以為你是其他門派來偷學(xué)武功之人,,刺向你的一劍是虛招,,根本沒有催動內(nèi)力。假如我用了內(nèi)力,,你當(dāng)時(shí)一定不能把我的劍挑飛的,。”
胡霄被面前的小姑娘瞧不起,,心中有些惱怒,,說道:“我不相信,要不要再比一比,?”
岳恬道:“來呀,,瞌睡蟲?!睋炱鸬厣弦桓葜?,拿在手中。用枯枝指了指旁邊的掃把,示意胡霄拿起來,。
胡霄更加惱怒,,心想:“這枯枝輕軟無力,一碰就斷,;而這掃把則結(jié)實(shí)順手得多,。沒想到這岳恬這么瞧不起我,行,,那今天就給你個教訓(xùn),。”
岳恬拿著一只枯枝作劍向胡霄刺來,,胡霄看到這一劍也沒什么特別的,,和昨天的招式差不多。使用“初九于門,,六二于宗,;九三于莽,上九于郊”十六字破劍式口訣揮掃把招架,。
胡霄雖然沒學(xué)過武功,,但是確實(shí)是劍術(shù)上的奇才。破劍式的十六字口訣使用出來已經(jīng)不用經(jīng)過大腦思考,,不由自主地就揮向來劍的破綻之處,。
就算不會武功之人都能看出這一劍的巧妙,這一處確實(shí)就是岳恬劍招的破綻,,岳恬手中的枯枝必然會被勾飛,。
但是出乎胡霄意料的是,這一劍竟沒有挑動,。岳恬手中的枯枝如同重達(dá)百斤的杠鈴,,枯枝連顫都沒顫,胡霄手中的掃把卻被震飛,。
本來用掃把對枯枝就已經(jīng)算是占盡了上風(fēng),,而劍招又是直指對方的破綻。
這場面便如同一個壯漢和一個小孩打架,,壯漢直擊小孩腹部,。本來力道占據(jù)上風(fēng),同時(shí)又攻擊的是對方的弱點(diǎn),,但沒想到小孩卻巍然不動,,壯漢卻被震飛。
岳恬扔掉枯枝,,道:“服了沒,?”
胡霄甩甩被震痛的右手道:“不服,,繼續(xù)?!背饞甙岩^續(xù)和岳恬比劍,。
“胡霄,你干嘛呢,?”身后傳來語文老師的聲音,,“你拿著掃把要打人嗎?”
胡霄望了望手中的掃把,,又望了望早已經(jīng)乖巧站好的岳恬,,訕訕一笑,說道:“不是…老師…”
語文老師到:“什么不是,?岳恬你回家把,,胡霄,你留下來,,我和你聊聊,。”
“哦哦,,那,,老師再見?!痹捞窈屠蠋煾鎰e,,回頭抿住嘴巴,,瞧了胡霄一眼,,眼中好像要說什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