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廢了你的兒子,不然我就殺了他,。”紀修的話,,清晰地回蕩在紀太虛的耳畔,,令得紀太虛臉上的表情頓時凝滯了下來,旋即苦澀笑道:“紀修少爺,,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紀修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認真,“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紀太虛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看了看紀修,又看了看紀修身后的黛鳶,,以及從乾坤宗趕來一眾強者,,泛黃的牙齒緊咬,,發(fā)出碎裂的響聲。
“好,,若是這樣就能饒他一命的話,,我照辦?!奔o太虛點點頭,,旋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這一刻,,他好像蒼老了幾十歲,,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來到紀修的面前,。
紀修退后一步,,給腳下的紀萬劍騰出一個位置。
“廢了他,?!奔o修再一次淡漠催促道,渾身充斥著君王一般的威嚴,。
紀太虛抬起手掌,,指尖流轉著淡黃色的光芒,緩緩靠近跪伏在地上的紀萬劍,,正當眾人全都將目光聚焦在紀太虛身上時,,紀太虛突然抬手一掌朝著紀修打去!
“還是我先廢了你吧??!”
紀太虛一掌猛攻而來,直取紀修的命門,!紀太虛的速度極快,,常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紀修,!”
“少爺,!”
紀靈兒和紀楚楚見狀,俏頰之上全都浮起一抹煞白,,而就在此時,,一道沉悶的聲音伴隨著紀太虛的慘叫聲,倏然響起,!
“?。 币坏漓`氣貫穿了紀太虛的胸膛,,那傷口處,,還在汩汩淌著血,!
“黛鳶老師!”紀修驚訝地轉過頭,,黛鳶正沉著臉地站在那里,,美眸之中涌動著森寒,漠然道:“紀家主,,當著我的面要殺我的弟子,,你還真的當我是死人不成?”
紀太虛的臉色瞬間煞白下來,,急忙對黛鳶告饒道:“黛鳶長老,,求求您饒了我!我求求您了……”
但黛鳶作為一個女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心軟,,見紀太虛對自己磕頭叩首的,語氣依舊那般堅定,,冷哼道:“我看在紀修的面子上才沒有立刻殺了你,!饒不饒恕你,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紀修說了算,。”
黛鳶素來是一個脾氣很好的女人,,但是這次,,紀太虛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行兇,這是徹底惹怒黛鳶了,,將紀太虛交給紀修,,因為黛鳶知道,紀修絕對不可能輕饒了這對父子,。
紀太虛聞言,,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慘淡,他知道,,落到紀修的手里,,自己肯定是沒有什么好下場了。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照我說的做,你依舊有一線生機可尋,?!奔o修冷淡地說道。
聞言,,紀太虛的眼瞳之中涌上一層陰霾,,但是他卻不敢再違抗紀修的命令了,,只能垂著頭,來到紀萬劍的面前,。
紀萬劍剛從昏迷之中蘇醒,,微微睜開眼,模糊看到紀太虛的面容,,“父親,,您這是怎么了……”
紀太虛轉過頭不忍看紀萬劍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說道:“萬劍,,父親也是為了保全你一命啊,,希望你能原諒父親?!?p> 紀太虛說完,,手指便在紀萬劍的太陽穴間一點,靈氣瞬間刺進了紀萬劍的腦海中,,紀萬劍突然感覺到一股刺痛感,,他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聽到紀萬劍的聲音,,紀太虛的臉色更顯煞白,,轉過頭時,卻是已經(jīng)看到,,紀萬劍臉色慘白,,眼瞳空洞,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紀萬劍的修為連同武魂都被紀太虛一起廢了,,現(xiàn)在的紀萬劍,已經(jīng)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紀太虛真把紀萬劍的修為廢了,!紀修還真是狠啊,!
紀太虛不忍再看紀萬劍絕望的臉頰,,站起身來,目光陰沉地對紀修說道:“這下你能放過我們了吧,?”
“別急啊,,你兒子都被你廢了,你這當父親的還一身修為,,不覺得愧對你兒子么,?”紀修面帶著戲謔的笑容,,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周圍喧嘩起來,,紀修這是要斬草除根?。〖o太虛能接受么,?
果不其然,,在聽到紀修的話語以后,紀太虛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紀修,!你別太過分了!”
“怎么,,這就叫過分了,?那你當年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就不叫過分,?”紀修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瞳深處,卻是掛著瑟瑟陰風,,紀修當年有多慘,,他對紀太虛就有多恨!
聽到紀修的話,,就連黛鳶都不由有些感到驚悚,,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穩(wěn)重的心性和狠辣的手段,此子當真不可限量??!
紀太虛礙于黛鳶的威懾,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殺死紀修的沖動,,最后,,顫抖著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冒出一股勁氣,,旋即猛的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砰!”
紀太虛的腦顱里響起一道悶聲,,然后,,眾人便看到紀太虛的臉色像紙一下煞白下去,最終癱倒在地上,。
“最后,,滾出紀家,永遠不得再回來?!奔o修冷冷地說道。
紀太虛慘白著臉,,帶著紀萬劍,,默默朝著紀家之外行去。
紀太虛瞬息隕落,,紀修這般手段,,著實看呆了眾人。
甚至連持著一副看熱鬧態(tài)度的百里行云等人,,見狀也不由得暗嘆一聲:“這小子真狠吶……”
“太好了,!紀太虛終于走了!少爺?shù)拇蟪鸾K于得報了,!”紀楚楚見到紀太虛落魄而逃,,露出了欣然的表情,紀修能夠報仇,,她由衷地感到高興,。
“只恨沒有將紀太虛和紀萬劍殺死!這兩個畜生,,竟然敢對紀修做那樣的事情,!”但紀靈兒看起來卻還是余怒未消,剝奪武魂,,強行讓紀修成為廢物,,這樣令人發(fā)指的事情,紀太虛竟然也做的順理成章,,這簡直顛覆了紀靈兒的認知,。
“紀太虛已經(jīng)翻不起什么大浪了,出去以后,,沒有修為,,這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摈禅S輕輕挽住紀靈兒的香肩,,柔聲安慰道。
“老師,,你覺得紀修接下來會怎么做,?”紀靈兒抬起螓首,問黛鳶道,。
黛鳶溫柔一笑,,旋即對紀靈兒答道:“這是紀修的事,我相信,在離去前,,紀修一定會把紀家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紀修站在武臺上,,高昂著頭顱,,底下的一眾紀家子弟,全都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那里,,尤其是以前嘲諷過,,挖苦過紀修的人,更是噤若寒蟬,,不敢作聲,,生怕成為第二個紀太虛。
紀修目光掃視過人群,,就像餓狼掃視被圈養(yǎng)的羔羊一樣,,片刻之后,紀修忽然唇齒輕啟,,瞄準了一人忽然道:“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