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婉拒道:“不用了,,阿濯這陣子先在府上養(yǎng)傷吧,。”
宇文濯左手輕輕撫上右肩,,應道:“也罷,,待本王好些再教清兒?!?p> “清兒告退,。”
易清起身打算離開,,走到門口,,卻頓住了腳步,忍不住轉身問道:“阿濯,,是否為儲君,繼任帝位,?對阿濯來說,,很重要嗎?史書上記載的前朝帝位之爭,兄弟殘殺,,比比皆是,,我很怕,阿濯與纈兒有朝一日也會為了帝位,,兄弟鬩墻,,互相殘殺?!?p> 宇文濯聽聞此番話,,思索片刻,答道:“清兒,,可還記得當初本王當初受傷遇到清兒,,被易公子還有清兒所救,當初本王年紀尚小,,卻遭到陵王母妃徐昭華算計,,不甚被小人引到險地,遭到一妖物迫害,,本王若不強大,,如何能保護母后,保護清兒,?!?p> “可母后,母后只想你平安無憂,?!?p> 宇文濯譏笑道:“真正的無憂,是建立在強權之下的,?!?p> 易清搖搖頭,反駁道:“不,,母后若是知曉,,絕不會讓你百般算計他人而謀此王位?!?p> “清兒少不經(jīng)事,,這幾年來在母后的保護下,未見過皇宮中的爾虞我詐,。再者換句話說,,若是賀蘭一族不夠權高位重,本王與母后,,還有清兒又怎么會多年無憂,?!?p> 易清別有深意地看了宇文濯一眼,蹙眉道:“也許你說的不錯,,恕清兒尚不能理解,。”
話落后,,易清急急忙忙離開了寧王府,。
一路上,她想起十年前二哥臨走時叮囑的一番話,,此時忽然覺得二哥說的很對,。
她這十年與宇文濯因著救命之恩,也因著皇后娘娘,,與他相處十年,,視他為親人,本以為她已經(jīng)很了解他的秉性,,結果還是看錯了,。
自那日從寧王府回來,至今又過了半月,。
易清今日換了一身青色戎裝,,繡著飛燕的白色長靴,黑色長發(fā)被玉冠高高束起,,同皇后娘娘乘坐馬車前往狩獵場,。
皇后娘娘坐在馬車中,牽著清兒,,笑道:“清兒今日這身裝扮真是英姿颯爽,。”
易清打量著皇后娘娘今日穿了一身淡藍色繡著鳳凰的衣裙,,夸贊道:“母后今日雖未身著華服,,換了身便裝,雖然少了幾分往日雍容華貴,,倒也添了幾分和藹可親,。”
皇后娘娘疑惑了幾日,,問道:“清兒,,近日怎么感覺心事重重的?”
易清隨口問道:“母后,,您希望阿濯成為儲君嗎,?”
皇后娘娘聞言,捂住了她的嘴,,放低聲音道:“清兒,,此話日后可不要亂說,,若是被他人聽見,,只怕會以為本宮與濯兒籌謀儲君之位已久,,再者,陛下本就忌憚賀蘭一族,,所以清兒一要謹言慎行,,不過濯兒身為皇子,身不由己在所難免,,若是濯兒平平安安的,,怎樣都好,清兒可否理解居于高位的無奈,?!?p> 易清聽完此番話,似懂非懂地點頭道:“多謝母后提點,,清兒謹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