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啊!”武藤一聲驚呼,,“筆走龍蛇,,力透紙背,機關長這幅字深得王羲之永字八法之妙,,屬下佩服,佩服啊,!”
武藤捧著宣紙,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口中更是諛詞如潮,,土肥原摸著光禿禿的下巴,,看上去也很是受用。
“過了,,過了,,”看武藤還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土肥原連忙揮手阻止,,“這幾年忙于事務,,已經很少有時間寫字了,不過今天這四個字,,還算看的過眼,。”
“機關長您太謙虛了,,這四個大字蒼勁有力,,一看就知寫字者有著極深的漢學功底,還有,,屬下聽說,,您的漢詩也造詣頗高,能否為屬下賦詩一首,?”
“好了好了,,”土肥原連連搖頭,“今天時間很緊,,寫詩就不必了,,你先把剿滅北平站的詳細情況跟我匯報一下?!?p> “好,,卑職這就向您匯報?!?p> 武藤用嘴輕輕吹了一下墨跡未干的幾個字,,這才走到土肥原的面前,開口道:
“卑職在5月11日張敬堯死后,,追查到了北平特務處的一些蛛絲馬跡,,然后在三天后確定了王天木的秘密據(jù)點就在甜水胡同12號,不過卑職為防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行動,,一直等到5月15日晚上才決定動手。不過王天木臨時走出了甜水胡同,,一番抓捕之下,,王天木逃脫,其余北平站二十八人被盡數(shù)抓獲.........”
武藤將剿滅復興社北平站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向土肥原機關長匯報了一遍,就連后來被不明敵人偷襲損失慘重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你是說,,北平站除了王天木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并且這個人還偷襲了你們的駐地,?”土肥原的三角眼里精光閃爍,。
“不錯,此人身手極好,,屬下被他偷襲了三次,,每次都損失了幾個帝國精英,前前后后,,已經有六個武士死在了他手中,。”
其實真實的數(shù)字是十四個,,但武藤沒敢多報——這還沒算上攻打甜水井胡同的傷亡數(shù)字,,如果算上的話,這次特高課的總損失人數(shù)達到了接近二十個——這與抓獲的南京特務也差不了太多了,,如果把這個數(shù)字報上去,恐怕土肥原機關長的臉色不會太好看,。
“死了六個,?”
土肥原微微有點驚訝,單兵能力這么強的中國特務,,他還真沒見到過,。
“是,此人善于偽裝,,并且能夠精確的利用欺詐,,誘騙等手段麻痹對手,同時身手也不錯,,看得出,,此人經過特別嚴密的訓練,我很懷疑南京現(xiàn)階段存在這樣的特務,?!蔽涮倩卮稹?p> “中國這么大,,總會有幾個出類拔萃之士的,,這不奇怪,”土肥原搖了搖頭,,直視武藤雙眼,,“你跟我提起這個人,是有什么目的吧,?”
武藤連忙點頭,,開口道:
“機關長,,此人現(xiàn)在就隱藏在北平,并且此人極為狡猾,,又是獨身一人,,我們特高課親盡全力,但依然無法找到他的任何蹤跡,,我想,,您是否可以從南京那邊著手,調查一下此人的真實身份,。并且,,我這邊有一定的線索,此人姓方,,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高接近六英尺,從南京來北平的時間大約是上個月15號左右,?!?p> 土肥原只是靜靜的傾聽,但并沒有表達出任何態(tài)度,,片刻后,,他才意味深長的開口道:“看來,你應該是聽說過紅葉的消息了,,這個消息,,是佐藤告訴你的吧?”
“嗨依,!佐藤君是我陸軍大學的同窗,!”武藤低頭。
“紅葉,,是我們埋伏在南京的一顆重要棋子,,迄今為止,我們還沒有安排給他任何任務,,你得明白,,我們帝國距離統(tǒng)治整個中國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們的人力,,財力,,軍力都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而紅葉在南京還有著進一步升遷的可能性,,現(xiàn)在動用紅葉來做這件事情,,我認為不妥。”土肥原慢吞吞的說道,。
“嗨依,!”武藤再次低頭。
“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通過其它渠道側面推敲,,況且,北平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多的戰(zhàn)事,,你需要的是耐心,,我聽說,你從憲兵隊提拔了很多新人,,也許,,抓捕這個姓方的南京間諜,正是你鍛煉隊伍的最好方法,?!蓖练试^續(xù)說道。
“嗨依,,屬下明白了,!”武藤只能點頭。
他明白,,土肥原機關長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動用底牌,,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了紅葉的暴露,那完全是得不償失,。
可,怎么才能抓住那個中國人,?
土肥原掃了武藤一眼,,擺手道:
“好了,這件事情很重要,,但還不至于影響帝國在北平的整個大局,,與這件事相比,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到如何協(xié)助新任領事安定北平大局上,。怎么樣,,張敬堯事件發(fā)生后,北平各界現(xiàn)在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態(tài)度如何,?”
“張敬堯之死確實對我們有一定的影響,,不過領事之前已經對他們做了安撫,北平的治安署長,,警察局長都已經向我們表示了善意,,至于一些主管水利和市政的官員,他們不敢也不會違背我們的意思。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北平教育署署長趙可楨,,此人雖然也參加了領事館的幾次宴會,,可是此人的態(tài)度極為曖昧,并且對北平紅黨的活動和學生運動也都不聞不問,,前天發(fā)生的游行活動,,我懷疑就與他的縱容有關!”武藤的眼睛里露出幾分厲色,。
“我聽說,,張敬堯跟他有舊?”土肥原不冷不熱的看了武藤一眼,。
“是,,”武藤的額頭冒出絲絲冷汗,“張敬堯在北洋政府時期曾經和趙可楨共事過,,我聽說,,他曾經去找過趙可楨,可惜好像不得其門而入,!”
“嗯,,”土肥原眼睛里也露出幾分狠毒之色,“對這種死硬分子,,能勸服的話自然最好,,但如果勸服不了,那就可以用一些別的手段,,不過,,千萬不要鬧出太大動靜,更不能讓北平各界產生恐慌,,具體怎么做,,你明白嗎?,!”
“嗨依,,屬下明白!”
“還有,,張敬堯死后那筆巨款的下落,,你也要抓緊時間追查,300萬大洋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這相當于整個北平一個月的稅收了,,如果找不回來,你這個特高課課長,,恐怕也做到頭了,!”土肥原的神色越發(fā)嚴厲起來,。
“嗨依!”武藤誠惶誠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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