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在丁戈這種狀態(tài)下,,他是很難聽進去別人說的話的,,但徐飛揚并不是第一次和丁戈見面,平常在劇組里,,他們雖然不算有太多交集,可徐飛揚的為人,,丁戈是看在眼里的,。這也就導(dǎo)致了,,在丁戈的潛意識里,徐飛揚對他是沒有威脅的,。
他乖乖的起身,,把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
徐飛揚牽著他,,就像牽一個孩子一樣,,帶著他一步步向化妝間走去。
進了化妝間,,鎖上門,,徐飛揚終于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丁戈已經(jīng)縮在了沙發(fā)的一角,,身體微顫,眼神怯怯的看著他,。一個眼看就要奔四的成熟男人,,此時卻流露出了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一般的恐慌,。
“不要害怕,,沒有人受傷,你很安全,?!毙祜w揚的聲音比起剛才多了幾分真實感,不再給人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是,,是嗎?”丁戈的顫抖漸漸停止,,“沒有人,,受傷嗎?”
“是的,,沒有人受傷,。你們都好好的?!毙祜w揚淺淡的笑容不明顯,,可那微微的弧度卻似乎比任何信誓旦旦的承諾都有效,“愿意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事實上,,丁戈的過去徐飛揚已經(jīng)知道,但他需要讓他自己開口,只有這樣他才容易找到突破口,。
沒有人知道徐飛揚和丁戈在化妝間里聊了什么,他們只知道,,當(dāng)整整三個小時之后,,兩個男人并肩走出來的時候,丁戈眉間淡淡的愁郁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了一般,,精氣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人注意到,,徐飛揚的臉色微微蒼白,。
工作人員紛紛詫異的對視,徐飛揚做了什么???
走到?jīng)]有太多人的地方,丁戈剛才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剎時間不復(fù)存在,,他雙膝一彎,,就要給徐飛揚跪下。
徐飛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架住了他:“你這是干什么,?我不能受你這么大的禮?!?p> 丁戈的力氣敵不過徐飛揚,,只能被他扶了起來。但他眼中的激動絲毫不減:“飛揚,,你有資格接受我的感謝,,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個病有可能被治好,,可你今天第一次讓我看到了希望,。”
徐飛揚能理解他心中的激動,,不過這種事情他只能實事求是:“我并沒有一定能把你完全治愈的把握,,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抱絕對的希望?!?p> “我明白,。”丁戈點頭表示理解,,“只要有可能我就會抱有希望,,但是,即便最后不能完全治好,我也不會怪任何人,?!?p> 徐飛揚點點頭,沒再勸說他,。丁戈的想法倒是讓徐飛揚松了一口氣,,他不怕丁戈的狀態(tài)比一開始更糟,就怕自己給了他希望之后又讓他絕望,。
“我如果沒記錯,,你應(yīng)該過幾天就要殺青了。要是接下來你的行程不滿的話,,記得半個月左右過來找我一次,,我這段時間都會跟著這個劇組,但如果你忙的話,,最好提前三天左右通知我,。”徐飛揚叮囑道,。
丁戈想了想:“我近期的行程安排都在經(jīng)紀(jì)人手里,,我要先找他看看?!?p> “可以,。我和你一起去吧,商量好,,避免以后再發(fā)生分歧,。”徐飛揚點點頭,。
丁戈的經(jīng)紀(jì)人郝凱因為一個月之前的那件事擠出了幾天陪著他,,后來發(fā)現(xiàn)他情況穩(wěn)定了,也就無暇再來劇組盯著他,,畢竟他的手上并不只丁戈一個藝人,,而且丁戈自身的咖位擺在那里,只要自己不作,,一般是不需要經(jīng)紀(jì)人操心的,。
丁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就叫上他小助理,,和徐飛揚去到了一個拍攝雜志封面的現(xiàn)場,。郝凱此時正在監(jiān)督一個藝人的拍攝進程,而那個人徐飛揚也并不陌生,,他正是扮演《仙?魔》里另外一個男主角的宋運清,。
“可以了,,非常好?!睌z像把相機一收,,比了個OK的姿勢,標(biāo)志著這次的拍攝任務(wù)圓滿完成,。
“郝哥,。”已經(jīng)在一旁站了一刻鐘的丁戈終于找到機會,,開口叫了郝凱一聲。沒辦法,,他之前叫的時候,,郝凱完全沒有反應(yīng),專心致志的好像自己在拍攝一樣,,完全屏蔽掉了外界的聲音,。
“啊,???丁戈,你怎么來了,?”郝凱回過身,,表情略顯迷茫。
此時,,結(jié)束工作的宋運清也走了過來,,才剛剛二十歲的青年身上卻有著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jì)的冷峻氣質(zhì),徐飛揚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兩眼,,宋運清一身白色,,恍然間讓他似乎又看到了劇里的那個永遠雅正端方,一絲不茍的仙家楷模,。
“……他是心理咨詢師,,今天給我進行了一次心理疏導(dǎo),說實話,,我覺得他的能力比之前你找過的那些人都強的多,。這次他跟我一起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以后心理咨詢的事宜?!倍「旮聞P解釋完,,回頭叫了一聲有些恍神的徐飛揚:“飛揚,你來跟郝哥商量吧,?!?p> 徐飛揚收斂了心神,和郝凱打了聲招呼:“郝經(jīng)紀(jì)人,你好,。剛才,,丁戈已經(jīng)向你說明了我的來意。那現(xiàn)在我們在哪里談這件事比較好,?”
郝凱疑惑的看了一眼徐飛揚一直沒有摘下的口罩,。心中覺得奇怪,但表面上沒有表露出絲毫:“我們出去說吧,?!痹俨蛔哌@兩大男神恐怕就要被堵的走不了了。
把人接到保姆車上,,郝凱吩咐小助理帶著宋運清上丁戈他們來時的那輛車先走一步,,自己則面色嚴(yán)肅的坐在了徐飛揚對面。
“徐先生,,我陪著丁戈也有好些年了,,為了他的這個病,我找過的人也不少,,卻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心理學(xué)界有您這號人物,。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用了什么方法嗎?”雖然,,郝凱自始至終面對徐飛揚用的都是敬語,,但從他的話語里,徐飛揚能夠聽出來他對自己并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