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來練習(xí)蹲姿,?!睂O國慶一臉嚴肅,,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新生們已經(jīng)不像一開始那樣害怕這個只比他們大兩歲的哥哥級教官,。
“左腳后退一步,,順勢蹲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左腳腳后跟不要落地,。”孫國慶在隊伍里走著,,不時伸手給男生調(diào)整姿勢,,至于女生,他是不能碰的,,這是規(guī)定,。
一開始,大家都沒感覺出來什么,,但過了兩三分鐘之后,,就有人撐不住了。
腳腕撕裂一般疼痛,,偏偏還不能換腳,,更別說整個人的重心本來就在左腿上。本身這樣的姿勢受力就不太平衡,,教官卻好像故意一樣遲遲不喊停,。
足足蹲了十分鐘,孫國慶才放過了這些可憐的新生,,不少人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腿不是自己的了,。
“這位同學(xué),你練過嗎,?”孫國慶看著沒有什么變化的柳笛,,有些驚奇。
“嗯,?!绷训貞?yīng)了一聲,這是事實,,沒有什么好否認的,。
孫國慶的眼中帶了幾分贊賞,,但也沒再多說什么。
柳笛慢慢的活動著腳腕,,眼神落在了對面的方陣里,,眼睛微微瞇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干什么,?”正在柳笛所在的方陣休息夠了,準備繼續(xù)訓(xùn)練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處的隊伍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
同學(xué)們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好目睹了那個方陣的教官被學(xué)生們推出去的一幕,。
“連長,!”孫國慶急匆匆的往那邊走了幾步,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學(xué)員要帶:“站五分鐘軍姿,?!?p> 沒有了教官的管束,還能老老實實站軍姿的沒有幾個,,大多數(shù)人都好奇地向那邊探著頭,。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孫國慶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過去扶起了自己的連長,,沖著里面幾個刺頭怒吼:“你們要干什么,,造反嗎?”
“呵,,我們造反?”刺頭一號毫不在乎的嗤笑一聲,,“你該問問你的連長到底是怎么訓(xùn)練我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連長拒絕了孫國慶的攙扶,,自己站了起來,,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軍服上的塵土:“我的訓(xùn)練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們受不了,,可以找你們的輔導(dǎo)員換教官,,但是只要你們沒有換教官,那你們就是我手底下的兵,。想造反是吧,?可以。誰能打過我,?他就可以休息,。誰要試試,?”
說完最后一句話,連長的神色陰沉了下來,,和他相處已經(jīng)三年多的孫國慶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連長,,別太和這些小孩子一般見識了,。”他低聲勸道,。
“小孩子,?”連長冷笑一聲,“你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當兵了吧,?都是成年人了,,還是什么小孩子?”
他看到那邊伸頭伸腦的一群新生,,怒火又起:“過去把你的人管好再說,,我這邊不用你操心?!?p> 孫國慶輕輕嘆了口氣,,見連長心意已決,只得訕訕的回到了自己負責(zé)的隊伍,。
他本想接著訓(xùn)練,,卻有同學(xué)說了:“教官,你看那邊都這樣了,,咱們這邊就算訓(xùn)練也沒法專心,,還不如等那邊安靜下來咱們再繼續(xù)?!?p> “你們就是想偷懶,。”孫國慶瞪了那個開口的同學(xué)一眼,,倒也沒太怪他,,“行吧,那你們再活動活動手腳,?!?p> 柳笛靜靜的做著旁觀者,聽到這話她似乎能明白為什么那邊的人會揭竿起義了,,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她瞟了那幾個刺頭一眼。
一群新生就這么懶懶散散的當著旁觀者,,看著正在氣頭上的那位連長虐那些小菜鳥們,。
“還有沒有人想休息?”連長出夠了氣,,情緒也稍微平復(fù)了一些,,雖然剛才在氣頭上,但他還是有分寸的,,那幾下頂多會讓那些刺頭們身上疼一段時間,,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見沒有人應(yīng)聲,,連長揮揮手:“坐下,,五分鐘之后繼續(xù)訓(xùn)練?!?p> “這就完了啊,,真沒意思?!苯?jīng)受過嚴酷訓(xùn)練的軍人和這些大多是獨生子女,,嬌生慣養(yǎng)的新生們武力值自然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看這個連長單方面碾壓那些不服氣的男生們也讓人熱情高漲,,但是終究還是少了些什么,。
“行了,你們還真當在這看熱鬧呢,?!睂O國慶揮揮手讓他們排好隊。
“??!”一聲驚呼從那邊的隊伍傳來。
“又怎……連長,!”孫國慶大驚失色,。
捂著腹部被刀捅出來的傷口,連長踉蹌了幾步,,神色冰冷的看著那個拿著小刀的同學(xué),“別管我,,別讓他跑了,。”
“是,?!睂O國慶下意識的遵從了他的命令,但是一個人卻從他身邊飛快的沖了過去,,她的目標并不是那個拿著刀的人,,而是他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女生,。
“你干什么?放開我,?!迸⒈鞠氤闷渌瞬蛔⒁馔低档耐碎_,卻沒想到被柳笛抓了個正著,。
柳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下的鉗制絲毫沒有放松。
“小心,!”后面有同學(xué)大喊,,可柳笛絲毫不慌。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她身子一扭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背后的偷襲,,小腿一抬就踢開了那人手里的刀。
孫國慶此時也趕到,,不費什么力氣的就把那個仿佛發(fā)瘋一般的同學(xué)制服了,。
“解開你的控制吧,,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柳笛微笑著,,仿佛在話家常一般,,“就算現(xiàn)在垂死掙扎,,也沒有什么用處的,Rose,?!?p> “你怎么會認識我?你到底是誰,?”Rose臉色微白,,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驚懼。按理來說,,像她這種常年在國際通緝犯名單掛著的人身手不該這么差,,只是,柳笛的武力值本來就不是旁人能超越的,,再加上Rose的技能點都點在了偽裝和催眠上,,她被輕易鉗制也是正常的。
柳笛微微低下頭,,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束:“倒是挺像一個大學(xué)生的,,只是一般的大學(xué)生哪會去反抗教官呢?并不是所有人都見過世面啊,!”
Rose的能力柳笛還是挺認可的,,她一度認為,Rose這個名字不適合這個女人,,她應(yīng)該叫Poppy(罌粟)才對,,不過,這并不影響她下狠手,。
“咯嘣”一聲,,Rose的兩條手臂軟軟的搭在身側(cè),柳笛竟是直接將她的肩關(guān)節(jié)卸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并沒有讓Rose流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相反,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癲狂的大笑起來:“你就算抓住了我也沒有用,,反正他已經(jīng)瘋了,。”

夜明瀾
謝謝小葉子Q的打賞,,推薦加更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