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看清那人的樣子……”小姑娘眼眸低垂,,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接著說道:“記得那時我躲在宋知縣書房的房頂上等他回來,但他這幾天好忙哦,,我等到了深夜才看到他從不遠(yuǎn)的廡廊下走過來,,走路的樣子好像很著急,腳步也有些不穩(wěn),,我待要上前詢問,,又怕打擾了他,所以只得趴著,看著他進了書房,,一會兒之后,,他從書房出來,精神奕奕的,,還長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我待要跳下去找他玩,,可突然有個黑衣人不知從哪里飛過來,見到我就打,,我輕功好,,可武功不如人家,又怕他傷害了宋知縣,,所以趕忙飛離了縣衙,,可是,等我……等我……”
小姑娘說話的時候,,曹修已經(jīng)從坑底走出來了,,他拉起地上的宋采薇,問小姑娘道:“后來怎樣了,?”
“等我……”小姑娘兩只大眼睛看著宋采薇,,哽咽道:“等我折回來時,知縣他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宋采薇道:“你連兇手的背影都沒看到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
曹修說:“剛才這姑娘所說的那個黑衣人很明顯就是要引開她,才好讓他的同伴對宋伯伯動手的,?!?p> 宋采薇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只是道:“可這些人又是誰,,他們是怎么殺死我爹的?記得驗過尸身的那十幾位推官仵作說,,我爹他遍體都沒有傷痕,,可以確定無他殺的嫌疑啊?!?p> 曹修問道:“當(dāng)時這些仵作推官都是用了何種辦法確認(rèn)的呢,?”
宋采薇說:“不論什么樣的辦法都用了,但還是看不出來……”
“那……就讓我來看吧,?!?p> 本以為是中毒,根據(jù)雷橫日記的描述,只要看一下人體骨頭就行了,,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所謂的另一撥人,。
這時候,已經(jīng)有衙役從縣衙內(nèi)拿了曹修驗尸要用的小箱子,,以及關(guān)于宋知縣之死的卷宗,。
先仔細(xì)地閱覽了卷宗,上面的內(nèi)容很詳實,。
如今宋知縣的尸身已經(jīng)半白骨化,,曹修也只得從卷宗上入手。
驗尸,,一定要專一,,仔細(xì),認(rèn)真,,負(fù)責(zé),,卷宗上面的內(nèi)容是經(jīng)過十多個老仵作老推官填寫檢驗的,所以曹修對此很放心,。
看完卷宗后,,就要開始驗尸了。
蒼術(shù)皂角已經(jīng)在火盆里燃燒,,洗過手,,薰烤了會兒,然后用酒搓過手,,宋采薇遞來了新鮮姜片,,曹修戴上手套后,便再次進土坑里了,。
宋知縣的棺材橫在眼前,,青紫色的宋知縣正安靜地躺在里面。
曹修站在他身邊,,從頭到腳地檢查了一遍,。
因為擔(dān)心錯過什么,所以驗尸的過程有些漫長,。
曹鶯鶯站在坑邊說:“該不會真是猝死的吧,?”
宋采薇想了想道:“根據(jù)后面這位姑娘的描述,我爹回書房的時候,,腳步虛浮,,臉色急躁,顯然和雷橫日記里所描述西域奇毒的癥狀無二,?!?p> 曹鶯鶯說:“那他后面為何從書房里出來時,,精神奕奕呢?日記里可沒說吃了毒藥后,,會變得很精神……”
宋采薇道:“或許……是吃了什么解藥,?當(dāng)然,這只是猜測……”
“話說回來……”曹鶯鶯走到綁著的小姑娘面前,,“喂,,你和宋知縣什么關(guān)系?”
小姑娘看了看她,,“我……我不叫喂……”
曹鶯鶯驚訝地張了張嘴,,“是哦,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p> “我……”
宋采薇這時也走了過來,看向小姑娘,,“是啊,姑娘你與先父,?”
“我……我……”小姑娘還未說出口,,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我姓劉,,單名一個娥字,,父母雙亡,從小孤苦無依,,除了跟一個不認(rèn)識的老頭學(xué)了幾年輕功外,,其他時間都在流浪。那一天,,我從一家包子鋪里偷了一個包子,,只是不想,輕功施展前,,被那店老板給逮住了……”
宋采薇脫口而問:“是我父親救了你,?”
劉娥點了點頭。
宋采薇感到一絲狗血,。
曹鶯鶯搖頭道:“不對,,你在撒謊……”
劉娥眸光一閃,輕聲道:“何以見得,?”
曹鶯鶯道:“剛才和你打斗,,你武功雖差,可我看得出,,就算十個店鋪老板,,也奈何不了你才對……”
“呃……”劉娥頓時噎住了,。
宋采薇也醒了過來,“難道剛才你所說的都是在撒謊,?”
劉娥趕緊澄清道:“不,,這個沒有撒謊……”
曹鶯鶯道:“呵,也就是說,,剛才的那個撒謊了,?”
媽誒,官家小姐們的套路好深啊,。
劉娥目瞪口呆,,“兩位姐姐,玩不過你們,,我算是認(rèn)栽了,。”
曹鶯鶯似乎很滿意,,說道:“所以,,還不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
“哎,,哎呀……”劉娥換了個表情,,道:“其實我是個好人啦……”
曹鶯鶯道:“噢,什么樣的好人呢,?”
劉娥:“幫富人把多余花不完的錢送給窮人,,讓大家一起變得有錢,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曹鶯鶯呵呵一笑,,“說了半天,,原來是個女飛賊?!?p> 劉娥強辯道:“什么叫女飛賊,,多難聽,我們才不是賊,,我們這叫梁上君子,,專門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p> 曹鶯鶯道:“呵,別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樣被你行俠仗義了,?你問過那些人沒有?”
劉娥別過頭道:“哼,,我問啦,,可他們一個個都睡著了,,有的沒睡著,看到我怕的要死,,瑟瑟發(fā)抖抖地蹲在墻角,,你說,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
媽耶,,說的好理直氣壯,。
曹鶯鶯和宋采薇相視一眼,都十分無語,。
就在這時,,棺材前的曹修突然說了一句,“我找到宋伯伯怎么死的了……”
宋采薇曹鶯鶯紛紛轉(zhuǎn)過身去,,剛才還在看三個姑娘吵架的吳常幾人也齊齊把目光投向了曹修,。
宋采薇走到坑邊,問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曹修輕輕地抱起宋知縣的頭,,散開他頭上的毛發(fā),很快……“各位請看,,宋知縣的頭頂有個洞,像是被鈍器所傷……”
宋采薇下到坑里,,彎腰看去,。
“可是,若為鈍器所傷,,必有大量流血……”
宋采薇狐疑道,。
曹修點了點頭,笑道:“所以,,宋知縣并不是鈍器所傷,。”
宋采薇看了他一眼,,“不是鈍器,,那還能是什么?”
曹修想了想,,頓時眼前一亮,,“所以,只能是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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