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清楚記得,他是來給高順保媒的,可不能惡了雙方關(guān)系,。聽著蔡琰的責(zé)問,,他也不反駁,一笑置之。
鄭澤轉(zhuǎn)身問蔡邕:“蔡公,想來蔡小姐就是您最為牽掛的家眷了吧?”
蔡邕點頭稱是,,鄭澤也不在這一話題上多費(fèi)口舌,與蔡邕交談起時政,。
本來,,蔡邕看中的是鄭澤書法,沒想到他的時政觀點也是如此驚人,。
鄭澤對于漢室垂危毫不留情的批判著,,無論是靈帝還是對于先皇劉辯都十分不屑,。哪怕蔡邕據(jù)理力爭,他也半點不留情面的說出實例,。
“哼,!”蔡邕怒道:“既然鄭公子口口聲聲說漢室將傾,不知你認(rèn)為漢室還有多少年活頭,,又有何人能拯救漢室之危難,?”
“還能茍延殘生幾年我是不知,不過獻(xiàn)帝應(yīng)該也就是末代了吧,?!编崫烧f道:“至于拯救,哪怕是我也無力回天了,?!?p> “哪怕是你?”蔡邕怒道:“鄭公子太自以為是了吧,?”
鄭澤一愣,,說道:“蔡公不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說漢室還有希望嗎?為何直接跳過來說我自以為是,?”
“唉,。”蔡邕嘆了口氣,,說道:“漢室將傾,,我豈會不知!與鄭公子辯論,,無非是精神上的寄托罷了,。”
“看來,,蔡邕也并非不明事理??!”鄭澤想著,。不過蔡邕又一次提及剛剛那句“哪怕是他”的言論。
鄭澤道:“除董卓易,,除天下諸侯難,。救獻(xiàn)帝易,救大漢江山難,?!?p> 也不等蔡邕開口,鄭澤接著說道:“殺董卓,,暗殺也好,,下毒也罷,,取他性命輕而易舉,他現(xiàn)在不是夜宿皇宮嗎,?只需一兩個宮女抱著必死決心行刺即可,,至于西涼軍,只要適時控制住其將領(lǐng),,也翻不起什么大花浪來,。只是,各路諸侯呢,?現(xiàn)在有心推翻皇室的十個八個算少說了,。”
“至于救皇帝,?!编崫蓳u了搖頭說道:“其實蔡公也知道,只要獻(xiàn)帝放棄皇位,,愿意做一個富家翁,,還是能保全性命的?!?p> 蔡邕沉默不語,,適時揭過這一沉重話題,與鄭澤聊起書法來,。鄭澤雖說是模仿的后世書法,,但說出一些心得還是不在話下,二人交談也算互有所得,。蔡琰雖然年紀(jì)尚小,,但對于文學(xué)書法音律也有著自己的見解,不至于插不上話,。至于高順,,他早已被蔡琰美色所迷。
鄭澤一直待到申時,,才起身與蔡邕告退,。高順雖有些戀戀不舍,但對于能見到蔡小姐已是十分滿意,。
“鄭公子,,你之前說除天下諸侯難,救漢室江山難,。而并非沒有辦法,。”蔡邕說道:“莫非鄭公子真有把握?”
鄭澤帶著高順向門外走去,,也不回頭,,說道:“各路諸侯,一個個消滅便是,,至于拯救漢室江山,?憑什么?”
我憑什么救他,?我也是想推翻他的人好吧,!
聽著鄭澤的言論,蔡邕不禁留下淚水,。他是少有的心系大漢的官員了,。
“爹爹,那鄭家公子只是說大話罷了,?!辈嚏m然驚訝于鄭澤言論,但也知道事情輕重,,看著傷心的父親說道:“說什么一個個消滅諸侯,,他憑什么消滅?哪怕傾盡并州之力也沒這本事吧,!”
……
出了蔡府,,鄭澤扭頭看了高順一眼,笑道:“高順叔叔,,今日你近距離看到蔡家小姐,,感覺這姑娘如何?”
高順面色微紅,,說道:“蔡小姐國色天香,,實在是天下少有的美人?!?p> “你從哪里看出國色天香的,?分明還是個小蘿莉吧!”鄭澤心里默默吐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他懂,。
鄭澤問道:“那高順叔叔,你打算如何來追求蔡家小姐呢,?”
“小澤?。 备唔樑牧伺泥崫杉绨?,說道:“這件事情,叔叔就拜托你了,?!?p> “你太看得起我了,。”鄭澤搖著頭向住所走去,。
“合著我來東漢,,是當(dāng)媒婆的啊,!”鄭澤一邊走著一邊吐槽,。
回到住所,鄭澤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既然高順拜托于他,,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保媒而已,,難道比改變歷史大勢還難,?
……
距離十八路諸侯來洛陽,還有一些時日,。鄭澤就流連于王允與蔡邕的府上,。
去王允家,每次都是直接找貂蟬而去,,到了蔡邕家,,則是商討書法,文學(xué),。
不過,,鄭澤明顯感覺到無論王允還是蔡邕,對他似乎都是越來越不待見,。
對此,,鄭澤沒有當(dāng)一回事兒,反正他的目標(biāo)不是這兩個糟老頭子,。
……
“鄭公子,,我家老爺尚未回家?!?p> 這日,,鄭澤來到蔡府,門房告訴他蔡邕還沒回來,,鄭澤笑著說道:“無妨,,今日在下為蔡小姐而來,你去稟告吧,?!?p> “這個……”門房有些猶豫,一個男子登門拜訪自家小姐,這明顯于理不合,。只是,,這鄭公子來蔡府?dāng)?shù)次,每次都由自家老爺招待,,明顯是貴客,。
門房一時拿不定主意,索性去告知小姐,,由她定奪,。
時間不長,門房返回,,對鄭澤說道:“鄭公子,,我家小姐有請?!?p> 鄭澤點了點頭,,讓高順扔給他幾個銅板。
金錢開道,,早已是鄭澤的慣用伎倆,。無論是王允府上還是蔡邕家里,每次拜訪都會給門房扔過去一些錢財,。也因此,,兩家門房對他越發(fā)客氣,辦起事情從不拖沓,。
……
“鄭公子,,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亭子里,,蔡琰一邊撫琴一邊淡淡的說道,。
鄭澤聽出對方話語中的疏離,這也沒辦法,,畢竟他第一次來的時候?qū)Σ嚏卟⒉豢蜌狻?p> 鄭澤行了一禮,,笑道:“久聞蔡小姐博學(xué)多才,擅長文學(xué),、音樂,、書法。其他兩項尚且不知,,不過這音律確實讓在下佩服,。”
“你佩不佩服與我何干,?!辈嚏鼪]有抬頭,,語氣十分傲嬌。
“在下偶得一曲譜,,本想考教蔡小姐一番,?!编崫烧f話也不客氣,,直接道:“不過剛剛聽到小姐琴音,想來這曲子小姐是不能領(lǐng)會,?!?p> “哼!”蔡琰冷哼一聲,,說道:“我尚未看到曲譜,,你就說我不能領(lǐng)會,這是什么道理,?鄭公子莫非瞧不起女兒家,?”
“非也?!编崫蓳u頭道:“只是此曲適合軍旅,,如蔡小姐這般深閨女子,無法體會曲中深意,?!?p> 蔡琰被激起了好勝之心,說道:“你說我無法領(lǐng)悟,,我偏偏就彈給你聽聽,,也好讓你知道自己的目光短淺?!?p> 鄭澤點了點頭,,讓高順把曲子遞了過去。
曲子是鄭澤早就寫好的,,只是來了數(shù)次都有蔡邕在場,,實在不好意思當(dāng)著人家們拉皮條。如今蔡邕不在家,,正好施展自己的計劃,。
蔡琰畢竟是知名才女,哪怕如今年齡尚小,,對于音律也有一番修為,。拿著曲譜只看了一眼,便覺得此曲不凡,,看了看曲子名稱,,赫然寫著《將軍令》三個大字,!
曲子已經(jīng)背下,蔡琰當(dāng)即撫琴,,琴音赫然是鄭澤遞上去的曲子《將軍令》,。
鄭澤聽后,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蔡小姐并不能懂其深意?!?p> 蔡琰不服,,說道:“鄭公子,既然你覺得我無法領(lǐng)悟曲中深意,,不如指點一番,?”
“也好?!编崫牲c了點頭,,走到亭中,拿過蔡琰的琴就彈了起來,。
鄭澤彈出的曲子與剛剛蔡家小姐彈的并無出入,。不過懂音律的人都能從中聽出細(xì)微差別。
鄭澤所彈曲子中多了將軍升帳時的威嚴(yán)莊重,、出征時的矯健輕捷,、戰(zhàn)斗時的激烈緊張。這些,,是從未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蔡琰無論如何也無法體會到的,。哪怕是鄭澤,也是在之前親眼見識了并州軍與西涼軍交鋒以后才有了提升,。
蔡琰被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折服了,。她自幼有父親指導(dǎo),無論誰見了都稱她為才女,。日子久了,,未免有些膨脹。不過,,最近鄭澤卻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鄭澤親手書寫的帖子,文字,。與蔡邕之間的交流的文學(xué)素養(yǎng),,再加上今日的曲子。無一不把蔡琰打擊的抬不起頭了,。
“蔡小姐,,你想提升嗎,?”看著蔡琰思索,鄭澤笑道:“想必蔡小姐已經(jīng)知曉你我之間的差距,,在下不才,,有一辦法能讓小姐琴藝提升?!?p> “什么法子,?”蔡琰迫不及待的詢問。對于一個才女來說,,沒有什么比提升自己水平更令她心動的了,。
鄭澤看著蔡琰上鉤,,說道:“蔡小姐琴中所差的,,無非是沒有真正見過百戰(zhàn)之師罷了,如果能親自看一看戰(zhàn)場,,想必定能有所領(lǐng)悟,。只是,蔡小姐這樣的身份,,必然無法親自去戰(zhàn)場一觀,。”
蔡琰剛剛還覺得有道理,,只是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被潑了冷水,,頓時有些喪氣。
鄭澤指了指高順,,說道:“這位是高順叔叔,,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更是親自訓(xùn)練出了一支虎狼之師,。蔡小姐只需觀察一下他,,定能有所領(lǐng)悟?!?p> “他,?”蔡琰好奇的看了高順一眼。一直以來,,她都把高順當(dāng)做一個保鏢隨從罷了,。
如果讓高順知道此時蔡琰心中所想,不知會不會有些失望呢,。
“當(dāng)然,!”鄭澤斬釘截鐵的說道:“最近高叔叔有所收斂罷了,只需他展露自己的氣質(zhì)……”
鄭澤說著,,高順猛然把自己所隱藏的氣息釋放出來,。只一個眼神,,就把蔡琰嚇住了。
“果然是百戰(zhàn)之師,!”蔡琰沒有害怕,,反而有一絲興奮。
高順收斂氣息,,鄭澤繼續(xù)說道:“高順叔叔如今身穿便裝,,無法將氣息完全釋放,如果他換上戰(zhàn)袍,,拿著兵器之時,,想必蔡小姐定能從中體會一二?!?p> 蔡琰起身,,對高順行了一禮,說道:“高將軍,,小女子所求之時您已明了,,不知意下如何?”
“好的,,好的,。”高順忙不迭的開口,,簡直把鄭澤給他營造的風(fēng)范丟盡了,。
“高將軍,不知您哪天有時間,,我想登門求教,。”蔡琰情商還是頗高的,,她很明白是自己有所求,,自然找對方時間去拜訪。
“明日如何,?”鄭澤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高順叔叔平時在家練武,如果蔡小姐明日有時間,,過來一觀即可,。”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
“高順叔叔,,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倍穗x開蔡府,鄭澤對高順說道:“明天,,高順叔叔能有多威風(fēng)就多威風(fēng)的施展吧,,我就不參與了。再參與下去,,我擔(dān)心蔡家小姐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