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回到小夜身邊,,笑意濃濃,,顯然是對自己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
小夜一臉無奈,微微靠近她,,小聲說道:“你問的很詳細(xì),,只是最重要的一點沒有問,?!?p> “什么?”
“位置,。至少我們需要個大概的方位,。”
“對昂,,我忘了,,只顧著體驗做男子的感覺了?!爆幥偾纹ひ恍?,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急忙掃視了下周邊,,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這才裝回了原來的神色。
“行,,我再去問,。”
“不必了,,出去再問路人也是一樣,,這個地方人多眼雜,你還是少行動為妙,,聽從我的指揮,。”
瑤琴點點頭,,就閃過身子,,讓小夜先走,自己在后面跟著。
因為現(xiàn)在時間尚早,,小夜決定先去賭場,。出了客棧,就近找了個賣水果的攤位,,向攤主打聽了‘鴻通賭場’的位置,。
經(jīng)過那水果攤主不算明確的指路,再加上這嵐城并不合理的城市規(guī)劃,,兩人的行動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順利,,再經(jīng)過了后續(xù)的問路打探后,終于是尋得了這‘鴻通賭場’,。
賭場門口掛著一個旗桿,,在一面黑底的旗子上,書寫著一個大大的‘賭’字,。遠(yuǎn)處看去,這賭場的規(guī)模要比剛才他們所住的客棧大的多,,是雙層結(jié)構(gòu),,門面裝飾也極為奢華,寬敞的大門敞開,,光滑的黑色木料作為門梁,,紅白兩色的牌匾掛在上面。兩根紅色柱子矗立門口,,還站有兩個強壯的伙計,,應(yīng)該是為了賭場的安全所設(shè)。
兩人進(jìn)得門去,,邊緩步行走邊四處觀察,,此時賭坊已經(jīng)熱鬧起來,中間的大廳擺著六七張賭桌,,圍滿了賭徒,。
這時一個相貌端莊的中年男子向他們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隨從,。
“看兩位面生,,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吧?!蹦侨斯笆质疽?,有禮貌的說道。
“聽閣下的意思,,外地人不能玩,?”小夜面無表情,緩緩說道。他本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只是這種場合,,你越表現(xiàn)的謙恭有理,則越會被認(rèn)為是個膿包新人,,還不知道要吃什么暗虧,。
那人聽了小夜的回話,非但不怒,,反而更為謙恭道:“小兄弟誤會了,,我是此處的管事,看兩位身帶兵器,,只想問清來意,,現(xiàn)在好了,既然兩位是來玩的,,我正好可以幫忙安排,。”
“不必麻煩,,我們先在小桌看看,,因為各地的玩法不同,我們也需了解一下,,免得一會兒出了不必要的誤會,。”
“自然,,兩位請隨意,。”說完管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夜帶著瑤琴就近走到其中一桌,,在旁邊觀看。
那人看著兩人離去,,低聲向身后的一個隨從說道:“這倆人身份不明,,且仔細(xì)盯著,若他們有異動,,及時告訴我,。”
小夜佯裝看著賭局,,時而用余光觀察四周人群,,然而并未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然后轉(zhuǎn)過頭給了瑤琴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著自己,。
然后小夜離開了賭桌,,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了四周,看到了那個隨從閃躲的眼神,,但并未理會,,而是直接找上了剛才的賭場管事。
小夜緩緩走到他身前:“管事,,我看此處的玩法跟我們那邊差不多,,只是這些人玩的都太小,我覺得無趣,,你們這里不會都是這樣吧,。”
“從剛才進(jìn)門我就發(fā)現(xiàn)您二位不是尋常之人,,想玩大的,,當(dāng)然有,在樓上,,我?guī)Ф磺叭?。?p> “既如此,,就麻煩管事了,。”
剛上到二樓,,就聽到一陣熱鬧聲,,這賭場的生意當(dāng)真是不錯,。從占地面積來講,,這二樓的桌數(shù)定要比一樓少一些,只是每個賭桌都被竹簾隔開,,算作一個包間,。
就在小夜剛準(zhǔn)備找人時,一個人穿破竹簾向他飛了過了,,不過不是主動飛,,而是被人踢飛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人形暗器’,,小夜本想躲開,,可想到瑤琴還在身后,只能是給上一腳,,雖然已經(jīng)控制了力量,,但還是將這個人沿著原來的路徑踢了回去。
這動靜也不算小,,但周邊包間的人似乎并未被影響,,喧嘩的人聲稍微停滯一會兒便又繼續(xù)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事情。一旁的管事還在吃驚于小夜這一腳,,一時并未反應(yīng)過來,。
這時竹簾那邊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誰,?跟老子玩呢,?”
小夜并未理會,而是看像旁邊的管事道:“管事,,你這里似乎不太平,,有人鬧事呢?!?p> 那管事平復(fù)了臉上的情緒,,對著小夜點點頭,回道:“小兄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這就去看看,?!?p> 小夜并未離開而是跟著管事。
未等兩人走近包間,,迎面出來的兩人卻讓小夜一驚,。
這倆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只是這胖瘦高矮似乎發(fā)生了錯位,,瘦高矮胖,瘦高的那位尖下巴,,眼精半睜著,,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矮胖的那位背上背著兩把兵器,,只是被白布纏著尚不能確定是什么,,此時那胖子一臉怒氣,臉上的肉擠作一團(tuán),,將本就不明顯的眼睛幾乎埋沒而去,,身上極盡奢華的服飾依舊無法掩飾兩人獨特的氣質(zhì)。此時那胖子手上還提溜著剛才的‘人形暗器’,。顯然就是要告知眾人,,是他在搞事情。
管事一看是這倆人,,本來憤怒的情緒微微緩和了幾分,,擠出一副難看的笑容,。
“兩位虎爺,什么情況,?!?p> “管事,你來的正好,,這小子剛才出老千,,被我兄弟二人識破,卻死不承認(rèn),,我只能出手教訓(xùn),。”
這時那被提溜在手中的人顯然還有些神志,。用及其微弱的聲音說道:“我沒出千,。”
“還說沒有,?”聽了此話,,胖子暴怒,又重重的給了男子一拳,,然后隨意的將他丟在了地上,。
“虎爺,給點面子,,別出了人命,。”管事緩緩說道,,并無一絲底氣,。
那胖子淡淡掃了一眼管事,一臉的不屑,,隨后繼續(xù)說道:“剛從是哪位跟我踢皮球來著,?”
管事在一旁默默低下頭,,小夜一看他靠不住,,只能出聲。
“是我,?!?p> 那胖子目光移動到小夜身上,打量著他,,也注意到了他背上的長劍,。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哦,?還是個練家子,?你可是對我有所不滿,?”
小夜感受到身后的瑤琴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知道這是在問他的意思,,他輕咳一聲以示回復(fù),,自己則保持著鎮(zhèn)定。
“我來此處是玩的,,眼前突然飛出一個東西,,只能依靠本能反應(yīng),將他處理掉,,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那胖子看小夜絲毫沒有服軟的樣子,,心中的怒意更甚,,正要動手之時,被身后的瘦高男子阻止,。
“算你走運,,我今天還有事,就不跟你計較了,?!闭f完便要走。
在與小夜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小夜則是一臉平靜,,細(xì)細(xì)的記住這張臉,在這過程中,,小夜聞到了濃濃的香味,。
待兩人走后,那管事才對小夜說:“小兄弟,,你們要玩什么類型的,?我?guī)銈內(nèi)ァ,!?p> “不玩了,,好心情被破壞了?!毙∫沟穆曇艉翢o波瀾,。
此時管事臉上也帶著歉意。
“管事,,你似乎很怕他們,?”
“哎,別提了,,這兩兄弟,,瘦的叫虎大,,胖的叫虎二,也不是本地人,,來嵐城有幾個月了,,經(jīng)常到我這里玩,若是贏了就歡喜而歸,,若是輸了,,不僅不給錢,而且還要將贏他們錢的人暴打一頓,,用的就是今天的這番說辭,。”說道此處,,管事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
“怪不得我剛?cè)腴T的時候,你就對我諸多提防,,原來是這樣,。我看你這賭場也不是善地,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的伙計也不少,,你就任憑他們胡來,?”
“自然不會,他們初次鬧事的時候,,我就召集伙計們來,,結(jié)果分分鐘倒了一片,我也被暴打了一頓,,從此這倆人來此處,,我都是當(dāng)作爺爺一樣伺候?!?p> “你沒有報官,?”
“如今的官家有用么?抓個盜賊都抓不到,,何況這種兇神惡煞的人,,我若報官,事不一定能成,,自己反而還要被這倆人報復(fù),?!?p> “你可知道他們住在哪里,?”
“肯定是‘迎春樓’?!?p> “為何如此確定,?”
“他們一身都是脂粉味,?而這種脂粉的氣味跟我老婆用的有些相似,都是不便宜的貨,,也只有‘迎春樓’的姑娘用的起,。”
“原來是這樣,?!毙∫乖谝慌匀粲兴肌?p> “小兄弟對他們感興趣,?”
“不,,我就隨便問問。今天我們就不玩了,,改天再過來,。”
“好吧,?!?p> 小夜說罷后,直接領(lǐng)著瑤琴離開了賭場,。
走在路上,,瑤琴快步跟上他。
“有什么打算,?”
“這趟出行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這倆人肯定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今晚行動,,做了他們,。”
“你是說我們夜訪‘迎春樓’,,暗殺他們,?”瑤琴難掩臉上的興奮。
“對,,我們現(xiàn)在回去再確認(rèn)一下細(xì)節(jié),。”
當(dāng)路過一家服飾店的時候,,瑤琴停了下來,,示意小夜等她。她便獨自進(jìn)入了店鋪,,過了許久才出來,。
此時她手上拿著一個包袱,對著小夜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你去干什么了,?”小夜一臉不解的問道,。
“暗殺需要有儀式感?!爆幥倌樕闲σ馕礈p,,賣起了關(guān)子,。
“嗯,?什么意思?!?p> “回去再說,。”
小夜見她不愿透露,,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