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嶼港內(nèi),。鄭家大宅鄭拓的書房里。
鄭拓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這是個頭腦精明的中年男人,,天庭飽滿,劍眉闊嘴,,不怒而威,。此刻的他臉色平靜,內(nèi)心卻暗涌起伏,。
還有不到十天,,鄭氏跟喜悅家約定的骰子賭局就要進行了,誰勝誰負,,都令他有點為難,。
如果鄭家在賭局輸了,,自己心愛的女兒玥玥要遠嫁倭國,千里迢迢,,以后想見她一面都要漂洋過海,。況且,玥玥是個傳統(tǒng)的女子,,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過,,自己不愿意離開華夏,也不愿意嫁給喜悅一郎,。所以,,如果鄭家輸了賭局,玥玥被迫嫁給喜悅一郎,,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后的日子,恐怕也難以美滿,。
如果鄭家贏了賭局,,那可能會使喜悅家感到?jīng)]有臉面。鄭氏集團在倭國的生意,,很多都跟喜悅家有聯(lián)系,,如果把喜悅純南得罪了,也許會影響到兩家的商業(yè)交往,。不過,,以他對喜悅純南的了解,對方也未必會為了這件事跟自己翻臉,,喜悅純南是個精明的商人,,有著深遠的眼光,也許不會為了這件事影響了他的商業(yè)布局,,
確實有點左右為難。但是,,他心中還是傾向于自己鄭家能把賭局贏了,畢竟是父女情深,,把女兒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等于是直接毀掉了她的幸福,,他于心不忍。
但是,,女兒又不同意他這個做爹的親自參加賭局,,說是怕他心神亂了,,影響了聽骰水平的發(fā)揮,。鄭拓有些不相信,除了我,,還有人能在骰子上戰(zhàn)勝喜悅一郎嗎?鄭拓不太相信有這種奇才,,喜悅一郎在骰子的造詣上出神入化,幾乎到了百戰(zhàn)百勝的地步,,就算讓鄭拓自己親自應(yīng)戰(zhàn),也沒有把握能戰(zhàn)勝喜悅一郎呢,。
所以,這些日子都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已經(jīng)到了茶飯不思的境地。唉,,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呀,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不省心啊,。
正在鄭拓獨自冥想的時候,一個清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爹,哥哥說您要找我,?有什么事嗎?”鄭玥玥輕輕地敲了敲書房的門,,問道,。然后也沒等她爹回答,,徑直就進來了,,來到鄭拓身邊。
“玥玥,,你來了?坐下來說,,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咱們爺兒倆也有好些天沒談心了,,爹想跟你說說話?!编嵧厥疽猥h玥在自己身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玥玥也沒扭捏,在她爹身旁坐下來了,。
“玥玥啊,,這些天在鴻運賭坊做得還開心嗎?沒遇到什么為難的事情吧,?你一個女孩在那樣的場所浸淫實在不太適合,,如果做得不愉快,,就不必勉強自己了,還是回到你做得得心應(yīng)手的鄭氏珠寶去吧,,那里才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鄭拓說道,。
鄭玥玥會心一笑,說:“爹,,您是想問我這些天有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吧?”知爹莫若女,,鄭玥玥對她爹的性子了解得很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談話的,,估計是記掛著幾天后的賭局,,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遇到絕世高手,能代表鄭家參戰(zhàn),。
果然,鄭拓聽了,,哈哈一笑,,說:“還是玥玥聰明啊,,不用我挑明,也知道爹想對你說什么,。說起聰明,你哥真不如你,,那小子笨得很,木頭一樣踢一腳動一動,。”想到兒子的愚笨,,鄭拓又忍不住搖頭,。
“哪里呀,哥哥不知道多聰明呢,,是您自小對他有偏見而已,。”玥玥主動維護自己唯一的哥哥,。
“好吧,,你說聰明就聰明啦,爹不跟你爭論這個問題了。還是言歸正傳吧,,爹知道你主動申請去鴻運賭坊管事,,就是想碰到一個骰子高手,那你找到人了嗎,?”鄭拓關(guān)切地問,。
“也不知道算不算找到了,我正為這件事煩惱呢,?!鲍h玥皺著眉頭說。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說來聽聽?!编嵧睾闷娴貑?。
玥玥把昨天喬小麥在賭場的出彩表現(xiàn)跟鄭拓講述了一遍,說到喬小麥戲弄魏公子的過程,,還忍不住嘻嘻地笑,。鄭拓也被她的講述給逗笑了,,點著頭說:“嗯,聽你這么說,,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能夠每把都猜中大小,,還故意扮豬吃老虎,,確實不簡單,,說明他心里早已知道結(jié)果。哈哈,,沒想到雙嶼港有這種人才,,我也很想見他一見呢?!编嵧嘏d致勃勃地說。棋逢敵手,,將遇良才,,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情,鄭拓恨不得現(xiàn)在就趕到鴻運賭坊去,,跟那個年輕人切磋切磋,。
鄭玥玥沮喪地說:“爹您想見他,?不行,這家伙走了,。我旁敲側(cè)擊想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聽出骰子的點數(shù),,他竟然一口咬定說自己是碰巧的,運氣好而已,。我又邀請他參加幾天后的賭局,他馬上拒絕了,,即使我說如果贏了把三千兩銀子的獎金全都給他,,他也一點不動心,,毫不猶豫地走了?!?p> “哦,,看來這年輕人倒是挺有意思,,在巨大的誘惑之前不動搖,,堅持自己的信念,是需要很大定力的,,這個年輕人是個可造之才,,如果他經(jīng)商,說不定能成為叱咤一時的商海奇才,?!编嵧匦χf。
“這樣的人還有意思,?都把我氣死了,。我派小云跟著他,,一是怕他帶著這么多錢會被賊人盯上,二是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是何方神圣,,誰知道小云去了一天一夜了,到現(xiàn)在還沒見她回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事,,真是有點擔心?!鲍h玥嘟著嘴不滿地說。
說著,,玥玥滿臉憂色。聶小云雖然名義上說是她的貼身護衛(wèi),,實際上小云從小就在鄭家長大,兩人好得像姐妹一樣,,所以玥玥從來沒有把小云當作下人看待,現(xiàn)在小云一去不返,,確實讓她很擔心。
“小云的安全,,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她劍術(shù)了得,,三幾個賊子,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里,。況且,只要說出我們鄭氏集團的名頭,,有哪個賊子膽敢對她不敬?我鄭拓的護短,,是出了名的,誰要對我鄭氏的人使壞,,我一定會讓他承受十倍百倍的報復(fù)!”鄭拓嚴肅地說,,那張國字臉板著,,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寒,。
玥玥最喜歡看到她爹這副護短的模樣,小時候她偶爾在外面被不知深淺的人欺負了,,不管她有沒有錯,她爹都是這樣一副模樣,,非要對方受到足夠多的懲罰才罷休。
這就是父愛,,說不出有多深沉的父愛。也許,,自小在鄭家長大的聶小云,在鄭拓眼里,,也是和女兒一樣,有著割舍不斷的情義,。
“爹,那您說,,小云她究竟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露面呢?按理說,,小云是個辦事穩(wěn)妥的女孩子,,我一向?qū)λ芊判牡模@次辦事怎么會這么奇怪,?”玥玥不解地問。
不但是她疑惑,,鄭拓也很不解,沉吟了一會,,說:“我也搞不清是什么狀況了,,不如我現(xiàn)在馬上委派幾個人出去打聽打聽,,小云究竟去了哪里,?”
正說著話,書房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老爺,,小姐,不用急,,小云我回來了,嘻嘻,。”

半碗蕎麥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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