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皇挖了挖耳屎,,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上面那幾個家伙準備來真的了。封王之間的大戰(zhàn),,要是被余波波及,你們這些渣渣死了不要緊,,要是干擾到你們主子的突破,,那可就不好玩了?!?p> “這……”
邵皇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把幾人嚇得不輕。
剛剛他們確實只顧著觀摩封王之間的戰(zhàn)斗,,把這茬事情給忘了,。
此時想起,一個個不由背后直冒冷汗,。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早有準備,,就不牢你操心了?!?p> 影二知道這是他們的疏忽,,但是他不想讓十八影衛(wèi)在一個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靜靜的看著影二一步一步朝著江幽兒靠近,,邵皇好似猜出了他的想法,,嘴角不由劃過一抹冷笑。
深呼吸一口氣,,影二緩緩伸手想要去抱起江幽兒,,可他還沒有觸摸到對方身子,一股極寒之力便瞬間凍結(jié)了他的右手,。并且寒冰還順著他的右手不斷向上蔓延,,眨眼間,便已經(jīng)覆蓋到了他的臂彎處,。
影二大驚失色,,收回右手的同時,連忙運起真氣抵擋,。
只是這股極寒之力實在霸道,,就連他體內(nèi)的真氣漸漸的也是有了凝結(jié)的趨勢。
他深知極寒之力的恐怖,,緊咬牙關(guān),,猛的狠下心腸,手起劍落,。
“噗嗤”一聲,,一截斷臂齊根而飛。
尚在半空,,還未落地,,斷臂就化作冰屑四散紛飛。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眾人心底不由一寒,。
場面一時間寂靜下來,除了天空之上的打斗聲,,余下的就只有影二沉重的喘息聲,。
邵皇看著,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濃厚,。
“小子,,忍耐力不錯啊!不過,,作為前輩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有實力的人裝逼那叫帥,沒實力的人裝逼那叫衰,。沒有那個金剛鉆,,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這只斷臂,,你就當買個教訓吧!”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為什么不提醒我們?”影三憤怒的質(zhì)問道。
“他不是說你們早有準備嗎,,這還需要我來提醒?”
“你……”
影三和眾影衛(wèi)怒不可遏,,一個個拔劍相向,,恨不得飲邵皇的血,吃邵皇的肉,。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每一個影衛(wèi)的耳中。
“從現(xiàn)在起,,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敢違背,殺無赦!”
……
天空之上,,歐陽浩天看到邵皇對他豎起的中指,,頓時氣得臉的綠了。
可他剛想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鐘楚汗這個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又是黏了過來,。
“嘿嘿,歐陽家的小子,,你們歐陽家果真一代不如一代的了,。打不過老的就跑去欺負小的,這還真是你們一貫的作風??!”
“鐘楚汗你既然這么誠心誠意的來送死,那我不如就大發(fā)慈悲送你一程吧,!”
歐陽浩天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冰冷的殺機,。
一道恐怖的槍意風暴在他身后緩緩形成,并開始肆虐著向周圍席卷開來,。
“咔嚓”一聲脆響,,鐘楚汗剛剛布置下的月之結(jié)界便四分五裂,緊隨其后一聲悶哼,張倩影隱藏在暗處的身影也是顯露出來,。
兩人迅速聚集在一起,,鐘楚汗沒好氣的說道。
“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這辦法一點兒用也沒有,。”
“不是辦法沒用,,而是我們沒用,。”
張倩影無奈苦笑一聲,,曾幾何時她一直認為自己已經(jīng)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
但直到今天遇到歐陽浩天她才明白,自己以前不過就是坐進觀天罷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道永無止境!
“看來咱們也該動用真格的了?!?p> 鐘楚汗咧嘴一笑,,劍尖直指歐陽浩天。
“歐陽家的小子,,別磨磨唧唧了,,咱們一招定勝負吧?”
“早該如此了,?!?p> 歐陽浩天孤傲的聲音從槍意風暴中傳來,那種藐視一切,,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傲充分的顯現(xiàn)了他作九州第一天才的霸氣,。
“真夠狂妄的?!?p> “那就讓咱倆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鐘楚汗仰天長嘯,,手中長劍直指蒼穹,,直指蒼穹之上的那一輪明月。
明月仿佛是受到召喚,,無窮無盡的月光自天際而來,,源源不斷的涌入長劍之內(nèi)。
長劍散發(fā)著璀璨奪目的光輝,,漸漸的鐘楚汗背后也是升起一輪虛幻朦朧的明月,。
明月當空照,,神光異彩連!
天穹之上兩輪明月互相輝映,造就了一副奇異的景色,。
鐘楚汗站在明月之下,,沐浴著月光,周身寒氣繚繞,,有若仙君下凡,。
“歐陽浩天,我用了十年磨劍,,終于將明月心經(jīng)提升為準圣級武學,。今天你將成為第一個領(lǐng)教它厲害的人,你應(yīng)該為此感到榮幸,?!?p> 鐘楚汗至今還記得當年那一劍毀去了他所有,他仍舊忘不了那帶著絕望,、不甘,、痛苦眼神卻又苦苦哀求他離開的女子。
他發(fā)誓,,遲早有一天他會重回圣墓山,一報當年血海深仇,。
他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明月劍王,,曾經(jīng)的明月劍皇又回來了。
今日這一戰(zhàn),,就讓歐陽浩天成為他重回巔峰的踏腳石吧,!
“好強的殺意和怨氣,楚漢啊楚漢,,當年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坐在疾馳的吉普車車頂,望著越來越遠的奇異景色,,邵皇喃喃自語,。
“你說他們能贏嗎?”
阮秋水也坐在車頂上,,美眸中閃爍著擔憂和興奮兩種復(fù)雜難明的情緒,。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擔憂什么,又是在興奮什么,。
邵皇不忍心讓她失望,,破壞她心中的那份美好,只好低著頭,,一邊撩撥江幽兒的秀發(fā),,一變含糊其辭的說道,。
“贏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p> “那就是有贏的希望嘍,!”
邵皇沉默不語,他并沒有告訴阮秋水不是有贏的希望,,而是壓根就沒有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