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鐵心之前只是覺得這個舞女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奴,,沒有想到竟然是遮天汗的女兒。雖然東胡不像中州那樣對女子的言行舉止管控的那么嚴(yán),,可是也沒有讓大汗的女兒出來以色娛人的道理,。
怪不得之前那些貴人突然老實了,原來他們早就認(rèn)出來這是遮天汗的女兒了,。能夠當(dāng)貴人的,,無論是祖?zhèn)飨聛淼木粑贿€是靠著軍功打拼上來的,總歸都不是一般人,。別看他們放浪形骸,,似乎已經(jīng)喝得不分東西南北。實際上一個個心里都跟明鏡一樣,,清醒的很,。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只有姜鐵心這個外人才傻乎乎的真的當(dāng)這個舞女是女奴了,。
好在剛才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姜鐵心還算鎮(zhèn)定,。他端起酒碗對遮天汗恭賀道:“有哲里都這樣的好漢子當(dāng)兒子,,又有這么美麗的女子做女兒,大汗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p> 遮天汗聽到這話很是高興,正要端起酒碗喝酒,。他的女兒按住酒碗,,然后跟姜鐵心問道:“你又沒有看到我的臉,怎么知道我就一定美麗,?”
姜鐵心笑道:“不知道有句話,,貴人聽過沒有?美人在骨不在皮,,所以美女其實并不一定非要看到臉才能看到,。只看身段或者看言行舉止,一樣能夠看出這人是否美麗,?!?p> “油嘴滑舌的,在中州會被人當(dāng)成登徒子吧,?”
“非也非也,?!苯F心喝下酒杯當(dāng)中的馬奶酒,然后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贊人美麗是一種罪過,,那么所有懲罰我都愿意承擔(dān),。中州文風(fēng)向來鼎盛,又怎么會不懂風(fēng)情到隨意指責(zé)懂美的人為登徒子的地步呢,?”
“父汗,,這個家伙好會說話?!?p> 聽到女兒的話,,遮天汗笑道:“之前只知道鐵心懂軍略,是個難得的用兵帥才,。沒想到這么會說話,,能夠讓我的寶貝女兒都贊賞有加。如此文武雙全之人,,真是世間罕有的大才,。”
姜鐵心連忙謙讓:“我哪有什么帥才,,當(dāng)不得大汗和貴人的夸贊,。”
“你不要叫我貴人,,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冬靈耳絲也可以叫我曼香公主,或者直接叫我曼香也可以,?!?p> “曼香公主,我叫姜鐵心,,是君子國的使者,。”
“好了,,曼香退下吧,,我還有正事要說?!?p> 聽到遮天汗的話,,曼香公主小嘴一嘟,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退了下去。也沒有其余的舞女再次表演,,遮天汗的臉上不再有喜色,,而是慢慢的陰沉下來。
王帳里面的氣氛立刻開始陰冷,,遮天汗指著兀立扎合說道:“你可知罪,?”
兀立扎合沒想到遮天汗突然發(fā)難,不過他的反應(yīng)還算快,,當(dāng)時就跪下磕頭:“我有罪,,如果不是我沒能徹底消滅夏溫玉的部隊,淮恒侯就沒有重新聚合這些敗兵的機(jī)會,。這一次大戰(zhàn)沒能將淮恒侯困住,,實在是我的大罪。我愿意讓出左賢王的位置,,然后我大庭氏愿意獻(xiàn)出五千頭牛羊來謝罪,。”
遮天汗搖搖頭:“你雖然沒有將夏溫玉的部隊徹底消滅,,但是能夠擊垮他的車陣并且讓他兵敗身死,,已經(jīng)不能算作失敗。至于淮恒侯能夠逃離此地,,是他的本事,,也怪不得你。你另有大罪,,難道不知道嗎,?”
“我確實不知啊,?!?p> 能夠在王帳里面參加大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多少都知曉一些之前的事情,。他們?nèi)疾聹y遮天汗或許認(rèn)定左賢王就是之前想要刺殺他的人,所以不敢沾惹此事,。兀立扎合只是在那磕頭,,他也不笨,猜測到一些遮天汗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主動提出來這事,,否則沒罪也要變成有罪了。
遮天汗當(dāng)然不能自己去指控左賢王,,他朝著右賢王看過去,。這個老家伙是卷須式的頭人,天生一嘴茂密的卷曲大胡子。只是他的年紀(jì)實在是太大,,所以白胡子已經(jīng)有些稀疏,。這會看到遮天汗看向自己,只好指責(zé)道:“兀立扎合,,我們東胡雖然分為五部,。可是如今既然已經(jīng)共有遮天汗這一位大汗,,就不能再有別的心思了,。你有罪還是主動招出來為好,也免得大家為難,?!?p> “由貴車什,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對東胡忠心耿耿,,沒有半點別的心思?!?p> “兀立扎合,,你還要狡辯。如果你沒有別的心思,,那么刺殺大汗的人是誰,?”
聽到右賢王的指控,兀立扎合連呼冤枉:“大汗,,刺殺你的人真的不是我指使的,,真的不是我?!?p> 遮天汗冷笑一聲:“刺殺我的人是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查明了。因為刺客被關(guān)起來以后,,竟然自己死了,。明明綁在柱子上,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看守他的人卻說不清楚。虧著我讓賈先生查看,,原來是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憋死的。雖然身上沒有傷口,,但是臉色青紫卻表明了他的死因,。能夠讓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刺殺我,,又能夠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主使者的身份一定很高,。
在這其中,,你的嫌疑最大。因為那個刺客是你們大庭氏的人,,而看守他的人雖然不是大庭氏的人,,卻在你的手下當(dāng)過百夫長。如今我也不想再查下去,,因為無論是刺客還是那些看守,,都是我們東胡的好兒郎。如今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實在是東胡的損失,。我不能繼續(xù)讓東胡的好兒郎白白死在這些事情上,所以我不會繼續(xù)追查這件事,?!?p> 兀立扎合跪拜遮天汗:“大汗仁慈,不過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p> “是不是你做的不要緊,因為我說過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有人要刺殺我,,那就是對我有所不滿。我該自我警醒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以至于讓人對我起了殺心,,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現(xiàn)在讓你說自己的罪過,,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不是這件事,,那我做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啊,大汗,。”
“死到臨頭,,還不悔改,。”遮天汗將面前的矮幾推翻,,然后怒吼道,,“你勾結(jié)西戎,,難道不知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