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紫陽心中有了決定,,帶著一臉的凄苦辭別了熱心的百姓,,大踏步朝著小鎮(zhèn)北方走去,走了約摸一里多路,果然看到了一個圓木搭成的門樓,,門樓上掛著一個匾額,上面豁然寫著“獵戶人家”四個大字,。
司馬紫陽探頭朝院中張望,,只見王磐如同嵩岳一般正站在院子中間,一群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慘叫連連,。那穿貂的中年人抱著手腕,在地上來回打滾,,叫的最是凄慘,。
“兄弟好身手!”司馬紫陽鼓著雙掌,,來到王磐身邊,,贊許的說道。
“大哥,,這里果然是閻羅門的一個據(jù)點(diǎn),,這人就是這據(jù)點(diǎn)的負(fù)責(zé)人?!蓖跖陀媚_踢了踢在地上打滾慘叫的中年人說道,。
“他這是咋了?”司馬紫陽微笑著問道,。
“被我捏碎一個手腕,,并用金針刺激了神都、幽門,、神封三處穴道,,此時(shí)他的內(nèi)力在周身不停游走,宛若萬蟻噬骨一般,,痛苦難當(dāng),,你若有問題,盡管問來,,保管他有問必答,。”王磐輕描淡寫的說道,。
司馬紫陽聞言,,臉上漏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俯下身來,看著痛苦的中年人問道:“想不想不這么痛苦,?”
“想……想……”中年人氣若游絲的回答道,。
“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便幫你取了金針,?!彼抉R紫陽低聲道。語氣中滿滿的誘惑之意,。
“好……好……”中年人翻著白眼道,。
“你叫什么名字?”司馬紫陽試探著問道,。
“耶律……雄安,。”中年人喃喃回答道,。意識逐漸有所模糊,。
“你的老大是誰,人在哪里,?”司馬紫陽見時(shí)機(jī)已到,,連連問道。
“王東,,在天機(jī)城中,。”中年人耶律雄安不假思索的回到道,。
“天機(jī)城哪里,?”司馬紫陽追問道。
“城北,,嗜血營,,老大……是營營……長……”說道此處,耶律雄安兩眼上翻,,看似便要昏迷過去,,卻又無法昏迷。
“你帶我們?nèi)?,我?guī)湍憬獬纯?。”司馬紫陽誘惑到,。
“好……好……”耶律雄安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道,。
司馬紫陽抬頭看向王磐,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王磐會意,,伸手在耶律雄安身上一撫,耶律雄安口中吐出一口長氣,,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不會死了吧,?”司馬紫陽用腳踢了踢耶律雄安的身體,,問王磐。
“不會,,痛急攻心,,暈過去罷了?!蓖跖突卮鸬?。
“好,那我們就等他醒來,,讓他帶我們?nèi)ナ妊獱I中,,找到王東,我有預(yù)感,,那藏寶圖就在王東身上,。”司馬紫陽略帶興奮的說道,。
“好的大哥,,趁此空閑,我去找些吃的過來,?!蓖跖偷溃f完轉(zhuǎn)身朝著偏廳走去,。不大一會兒,,從廳中拿出兩只烤熟的羊腿,順手遞給司馬紫陽一只,,自己把了一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此時(shí)若有美酒,,豈不快哉,!”司馬紫陽咬下一塊羊肉,一邊在口中咀嚼著,,一邊含含糊糊說道,。
“偏廳是他們的廚房,這羊腿也是他們剛剛烤好的,好像烤架旁邊放著幾壇酒,!”王磐抬起頭說道,。順手把羊腿放到一旁,轉(zhuǎn)身再次走到偏廳之內(nèi),,出來之時(shí),,一手托了一壇沒有開封的酒壇。大踏步走到司馬紫陽旁邊,,遞了一壇給他,。
司馬紫陽大喜過望,一把接過酒壇,,拍開泥封,,雙手舉著酒壇,仰頭灌了一口,,虎軀一震,,雙頰瞬間變的一片緋紅,口中大聲贊道:“果然是好酒,!”
王磐在牛頭山跟師父學(xué)藝之時(shí),,曾喝過烈酒,當(dāng)時(shí)感覺除了辛辣,,也沒什么特別之處,。今日他見司馬紫陽喝的痛快,不由得舌底生津,,學(xué)著司馬紫陽,,一掌拍開泥封,仰頭猛灌了一口,,只覺得一股辛辣直沖喉頭,,一股熱流宛若火炭一般,沖到了他的喉腔鼻腔之內(nèi),,沖的他一陣咳嗽,,鼻涕眼淚全都噴了出來。
“哈哈,,兄弟,,這可是七十度的燒刀子,你沒喝過白酒,,是不能這樣喝滴,!”司馬紫陽看到他的囧態(tài),在一旁哈哈大笑著說道,。
王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將那白酒的沖勁給完全消化完。他再次捧起酒壇,心中卻是有了些許的怵意,。
“兄弟莫要勉強(qiáng),。”司馬紫陽關(guān)切的說道,。說完仰頭再灌一口烈酒,,撕下一口羊肉,大塊朵碩起來,。
“一口烈酒都無法降服,如何能成為大哥一般的英雄人物,?我一定要喝下它,!”王磐倔強(qiáng)說道。說完眼睛一閉,,脖子一揚(yáng),,再次灌進(jìn)口中一口烈酒。這次他有了準(zhǔn)備,,待那烈酒入口之后,,咬緊牙關(guān),“咕咚”一聲咽到了下去,,那烈酒化作一團(tuán)烈火,,順著他的喉管而下,進(jìn)入腹中,,在他口中留下了一股醇香,。此時(shí)的王磐直覺的腹中一團(tuán)火熱,熏的四肢暖洋洋的異常舒服,,口中一股醇香,,回味悠長,讓人留戀,。
“原來這就是喝酒的滋味,,卻是讓人如此的歡喜!”王磐不由得贊嘆一聲道,。
司馬紫陽有些驚喜的看著他道:“好兄弟,,真不錯。哥哥可是足足喝了十年的烈酒,,才能品到其中滋味,,想不到兄弟今天首碰烈酒,便有此表現(xiàn),,的確難能可貴,!來兄弟,干!”說到最后,,對著王磐一舉手中酒壇,,王磐會心一笑,舉起手中酒壇,,“砰”的一聲跟司馬紫陽的酒壇砰在一處,,患難與共的兩顆心,也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
兄弟二人吃著羊腿,,喝著烈酒,談著人生,,不知不覺,,手中酒壇也都見了底。兩人酒到開心處,,情到深濃時(shí),,雙雙跪倒在地,對著蒼天起誓,,磕了頭,,拜了香爐,義結(jié)金蘭,,順其自然的結(jié)為了異性兄弟,。
寒風(fēng)拂面,酒意微醺,,兄弟二人八拜之交后,,站起身來,四臂相交,,仰天長笑起來,。這一笑,卻是將那暈倒在地的耶律雄安驚醒了過來,,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相互攙扶著大笑的兩人,顯的有些不知所措,。
司馬紫陽看到耶律雄安清醒了過來,,松開王磐的雙臂,踱步走到耶律雄安面前,,緊緊盯著他,,冷冷問道:“耶律雄安,剛才你自己說的話,,可曾記得,?”
耶律雄安剛遭受過非人的折磨,,早已嚇的肝膽俱裂,聽到司馬紫陽的問話,,將頭點(diǎn)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diǎn)頭道:“記得,記得,!”
“如此甚好,,那就請你帶我二人前去嗜血營一趟,我們要見你們的舵主王東,!”司馬紫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耶律雄安稍稍猶豫了一下,待他看到司馬紫陽兄弟二人那攝人心魄的目光后,,急忙點(diǎn)頭道:“我?guī)銈內(nèi)?。?p> “好,,耶律雄安跟我同騎一匹馬,兄弟你自己騎一匹,,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彼抉R紫陽迫不及待地說道,。說完轉(zhuǎn)身牽過一匹白馬,右手一探,,揪著耶律雄安的腰帶,,向上一送,將耶律雄安送到馬背之上,,縱身躍到馬背上,,雙手一拉韁繩,雙腿一夾馬腹,,白馬痛嘶一聲,,揚(yáng)起四蹄,朝著門外飛馳而去,。
王磐亦不甘示弱,,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騎到馬背之上,,右手出掌,,在馬臀上用力一切,白馬吃痛,,仰天痛嘶一聲,,四蹄翻飛,,如同離弦之箭,沖出小院,,朝著司馬紫陽緊追不舍,。
三人騎著兩匹馬,出了小鎮(zhèn),,一路向著東北方向而行,,走了約摸一個時(shí)辰,一個高大的城門終于出現(xiàn)在了眼前,。司馬紫陽留了心眼,,雙手一扯韁繩,口中大聲“吁”了一聲,,將白馬呵斥在了原地,,王磐飛馳過來,同樣呵斥住了白馬,,跟司馬紫陽并排站在一處問道:“大哥,,怎么了?”
“這里便是天機(jī)城了,,是女真族那名年輕首領(lǐng)努爾哈赤的起源之城,,所以這城中戒備森嚴(yán),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彼抉R紫陽踟躕不前,略帶擔(dān)憂的說道,。
“大哥,,我們的目的是嗜血營,最好不要跟這一座城的人為敵,。我覺得我們還是繞過去為妙,。”王磐思索著說道,。
“那嗜血營就在這天機(jī)城之中,,想要去到嗜血營,必先經(jīng)過天機(jī)城,!”馬背上的耶律雄安略顯得意的說道,。
“依你所言,這天機(jī)城我們是必闖不可了,?”司馬紫陽冷冷的說道,。
“只要你們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盡管闖來,?!币尚郯沧詮牡搅颂鞕C(jī)城外之后,,說話也逐漸的硬朗起來。
王磐坐在馬背上聽的明白,,嘴角上揚(yáng),,冷冷一笑,右手一揮,,三道金芒一閃,,莫入了耶律雄安身體之內(nèi),耶律雄安先是一怔,,接著從馬背上翻落下來,,又開始在地上打滾慘嚎,看上去異常痛苦,。
王磐從馬背上躍將下來,,來到在地上打滾的耶律雄安面前,伸出右手,,輕輕按在了耶律雄安的神樞穴之上,,暫時(shí)緩解了他的痛苦,俯首帖耳陰森森的說道:“耶律雄安,,我想要折磨你,,是易如反掌之事,我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樣,,乖乖的帶我們?nèi)ナ妊獱I中,不然的話,,我會讓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耶律雄安聞言,,身軀一震,,看樣子卻是怕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低了頭喃喃說道:“嗜血營就在天機(jī)城之中,,想要去到嗜血營內(nèi),,就必須穿過天機(jī)城?!?p> 王磐微微笑了笑,,似乎相信了他的話,伸手將他提起放到馬背上說道:“現(xiàn)在金針還在你的三個大穴上插著,,希望你不要自作聰明,,害了自己!”
耶律雄安連忙點(diǎn)頭,,催著胯下白馬,,朝著天機(jī)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