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山好歹做了七八年村長加大隊長,,家里條件在村里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只是姜大山卻是個極聰明的人,,就算家里過的比村里別家的好,,表面上卻不張揚,,很是低調(diào),。
就連房子也只是一半磚墻一半土墻,看起來也只是稍微好了點而已,。
進到屋里,整齊的家具都是原木色,,卻沒有像村里大多數(shù)人家那樣刷上顏色,村里人不懂,,只覺得樸素,,在姜沫沫這個后世穿來的人看來,原木色才是真的有品位,。
大伯家里的被褥里子是純白的棉布,,外面是粗布,,卻都干干凈凈軟和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棉花是近兩年的。
姚花枝在姜大山二兒子娶親時候過來幫忙偷偷數(shù)過一次,,老大家的被褥都有十幾條,,算下來每人都是兩條的,如今這年代,,誰家能有這樣的條件,。
姚花枝帶著姚家老人和姜沫沫進院子的時候,姜大山一家子剛吃完飯,,姜大山正在和一旁編筐子的姜老爺子在說話,兩個兒媳婦則收拾碗筷,,姜月娥則在站在一旁幫忙,。
見姚花枝進來皆是愣了下,尤其姚花枝后面還跟著她爹娘,。
姜家老爺子見狀忙站了起來,,笑著道:“哎呦,老哥哥,,咋地有空過來啊,,老大家的,快些泡些茶水來,,來來老哥,,咱們進屋坐,!”
姜家老爺子忙招呼人,,又讓兒媳婦李桂花去倒水,。
李桂花也十愣了下,,和站在一旁的女兒對望了一眼,不禁同時朝著走在最后面臉上還有些淤青的姜沫沫看去,,眼里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難道這是來找事的,?
李桂花眼珠子一轉(zhuǎn)忙假笑道:“哎呦,,弟妹來啦,快進屋坐,,沫沫看著好多了啊,,那天啊可多虧了你姐姐把你背回來,不然要多久才有人能發(fā)現(xiàn)你呢,!”
姚花枝冷笑了一聲,,拉著姜沫沫朝著屋子里走了,。
姜沫沫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姜月娥,,這個書中的女主。
姜月娥長了一張大圓盤子臉,,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那就是臉似滿月,這是極有福相的臉了,,再加上又白凈,,在這個年代很是有福氣的長相。
只是姜月娥的眼里透出來的光芒太刺眼了,,和原主記憶中的高高在上不一樣,,如今這眼神似是能看透一切,凡事都在她的掌控中似得,。
姜沫沫揚起嘴角哼了一聲,,瞪著姜月娥道:“堂姐,你還真是能裝呢,,你背我上來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摔下山,!”
姜月娥露出個驚訝的神情來,不慌不忙的道:“堂妹,,這話說的,,你摔下山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當時還是你推我的,,我只是下意識的拉了你一把,,誰知道你惡人沒做成,反而傷了自己,!”
姜月娥說話柔柔的,,卻清清楚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姜沫沫露出個鄙夷的神情來:“那你和大伯他們說我為啥要推你了沒,?”
姜月娥皺眉不說話了,。
一旁的姚花枝停住了腳步,也好奇起來:“對了,,我還忘問了,你當時為啥要推你姐的,?”
“哼”,,姜沫沫哼了一聲:“我堂姐給我說,讓我不要惦記她對象了,,說他們這是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
姜月娥一著急就要反駁,姜沫沫根本不給她機會,,繼續(xù)搶著說道:“我當時就生氣了,,說的什么屁話,我和那個何什么見都沒見過,,她說這話什么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搶她男人呢,這氣我能受的了,,這不是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么,!”
姜沫沫聲音大,一副氣急了的樣子,,一旁的李桂花也是呆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女兒會和老二家的姜沫沫說這么個話,,這是啥意思啊,?
這邊姚家老爺子和姜老爺子已經(jīng)把事情說開了,,姜老爺子也是愣住了,。
姚姥爺摸摸了自己那一撮兒小胡子道:“這樣鄭重其事的上門,也是不好意思,,這鐵牌子還真是我們老姚家的傳家寶,,當年沫沫一歲多一點,,和她阿娘來家,,這孩子就喜歡上這牌子了,死活都不愿意取下來,,一取下來就哭鬧,,整整一天都這個樣子,,沒辦法,我就把這個牌子先讓沫沫帶著了,,說來也奇怪,這孩子原本小病不斷的,,帶了這牌子身子骨漸漸就好了,一年到頭難得生一次病,。”
姚姥爺也不說要牌子,,只說了這牌子的重要性。
姜老爺子還以為是多大事兒呢,,忙對兒子道:“把月娥叫進來,讓她去把沫沫的牌子拿過來,?!?p> 這邊說著話,,就見幾人進來了,,姜大山忙對著姜月娥道:“月娥,那邊你和沫沫摔下山,,是不是撿到沫沫的牌子了,,撿到了你就還給她?!?p> 姜月娥一聽臉色就微微一變,旋即就恢復(fù)了,,一臉茫然的道:“牌子?什么牌子,,我當時就顧著背沫沫回來了,,什么也沒撿到啊!”
姜大山也是愣了下,,女兒說沒撿到,,人家這帶著家里老人都上門討要了,,這事兒弄的,。
姜沫沫對房頂翻了個白眼道:“堂姐,別鬧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那鐵牌子真不值錢,那是我姥爺家的東西,,你何必為了和我慪氣就藏起來不給呢,!”
姜沫沫直接把姜月娥的表現(xiàn)給說成了是在生自己的氣,弄得姜月娥僵硬了瞬間才一本正經(jīng)的道:“姚姥爺,,姚姥姥,,還有爺爺,阿爹阿娘,,二嬸和沫沫,,我是真的沒有拿沫沫說的那個牌子,,我要那么一個東西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說完就一臉無辜的看著眾人,。
姜沫沫嘴角挑起笑了,,這個姜月娥還真是長本事了,因為自己上一世過的不如意,,在重生后硬生生的改變了自己的性格,,這演戲的水品也提高了很多,書里說,,姜月娥上輩子先是和知青結(jié)婚了,,后來被拋棄之后,只身去了深圳,。
去深圳后沒多久就被騙得身無分文,,還去了場子里接客,嘗盡了人情冷暖,。
五六年后她就成為了一個大夜總會的媽媽桑,,看來她上輩子是長了不少本事啊。
就在大家都覺得姜月娥應(yīng)該沒拿那鐵牌子的時候,,就聽到兩個男孩子在隔壁屋里爭吵了起來,。
姜月娥最先反應(yīng)過來,,猛地轉(zhuǎn)身就要往屋里跑,,姜沫沫卻先一步的攔住了她,揚起一抹笑道:“堂姐,,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