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賈升知道后天開始這個世界就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估計也會做出和此刻同樣的選擇,,他那個貧窮的家庭是給不了他任何幫助的,對他來說只是給他拖后腿的而已,。
以前為了從家里要錢,,他會每個月回家一次,,每次看見父母遞給他的那一把皺巴巴的零錢,他心里沒有半分的感激,,他只是覺得丟臉,。他后來也學聰明了,他總是會提前去銀行把這一把零錢換成嶄新的新錢再回到學校,。雖然在數(shù)量上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但是他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樣更有面子一些。
但是自從他和周平混熟了以后,,對于自己的底細周平也早已經(jīng)清清楚楚,,他非常大方的表示,以后只要和他一起的時候,,都不需要他花錢,。如果是一個有點自尊心的男人,絕對會義正言辭的拒絕周平,,但是他只是略微推辭,,就默默的接受了這個提議。他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反正自己平時也不是沒有為對方跑腿辦事,,就算花他一點錢也是應(yīng)該的。
“我們今天還有幾節(jié)課,?”
“這是最后一節(jié)課,,”高自遠立刻回答道,但是隨即又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下課以后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吧?”
“我很好,,兄弟,,不用擔心,,”冷冬笑了笑,又把視線轉(zhuǎn)到了正在講課的老師身上,,但是和旁邊那些奮筆疾書的同學相比,,他一看就是沒有專心聽講的那一個。
講課的肖露早都發(fā)現(xiàn)了冷言的反應(yīng),,但是她就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xù)的在放映著幻燈片,。她每天的課程安排的都很緊湊,,她是不可能因為一個兩個人而耽誤她課程的整體進度的。
冷言這時候也想起了上一世關(guān)于肖露的事情,,不得不說,,她是一個負責盡職的好老師,雖然她后來也成為了稀有的能力者,,但是為了掩護學生突圍,,還是死在了喪尸的腹中。
當初的冷言是不知道肖露真正身份的,,后來才知道肖露是這所學校校長的女兒,,校長是什么時候死的他不太有印象了,但是他知道后來突圍離開學校的時候,,其中并沒有他們的校長,,那個讓他厭惡的教導主任倒是成功的離開了這里。
不過既然他再世為人,,那原本注定的這一切可能會發(fā)生一定的轉(zhuǎn)機,。
“下課,”肖露準時的關(guān)上了幻燈片,,本想抱著課本直接離開的,,但是還是停下了腳步,對著下面來不及離開的冷言說道:“冷言,,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冷言臉上露出了苦色,,姑奶奶,,末世只有一個禮拜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那里磨洋工啊,。
“好,肖老師,,”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是冷言還是不得不跟著肖露走了出去,。
“冷言,我先回宿舍等你啊,,”在冷言起身的瞬間,,高自遠給他讓出一條路。
“恩,?!?p> 冷言跟在肖露的后面,他不知道肖露到底要對他說什么,,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他根本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他和肖露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的時候,,女人這種反應(yīng)可能和他今天的異常表現(xiàn)有關(guān),。
肖露也沒有說話,抱著課本直接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nèi)空無一人,,肖露把課本放到了她的座位上,轉(zhuǎn)身看向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坐吧,。”
“肖老師,,你叫我這是,?”冷言很聽話的坐了下來。
“冷言,,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希望你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為了自己的前途,,你也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肖露對于班級里學生大概的家庭情況還是了解一些的,她知道冷言的家庭很普通,,他不能和范琦那些公子哥比,。如果和他們耗下去,到時候吃虧的只是冷言自己,。
冷言這時候才想起他好像已經(jīng)曠課很長時間了,,雖然和范琦的那次打斗基本上是范琦單方面的挨揍,但是后來教導主任范偉確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但是一直礙于高自遠的存在,,并沒有對冷言造成什么身體上實質(zhì)性的傷害。
“我知道了,,肖老師,,你放心,,我不會自暴自棄的,”冷言滿臉笑容,,和之前她在校園里遇到的那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見冷言此時的反應(yīng),肖露覺得面前的男人是真的想開了,,而且她總覺得此時的冷言似乎和前段時間的有所不同,,以前就覺得他還是一個毛頭小子,但是現(xiàn)在總感覺他渾身的氣勢已經(jīng)變了,,給人一種有些危險咄咄逼人的感覺,。
“恩,回去吧,,以后好好加油,,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話,,就來告訴老師,。”
“肖老師,,做人不要太善良,。”
留下一句話,,冷言直接推開門就走了出去,,留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肖露。
肖露搖了搖頭,,并沒有多想,,以為這是冷言覺得自己多事了,并沒有想到這是冷言對自己的一個預(yù)警,。
“唉喲,,你不看路的嗎?”
冷言一出門,,因為走的速度很快,,直接撞到了從樓梯口出來的一個男人的身上。
“抱歉,,”冷言并沒有看那人是誰,,側(cè)過身打算直接下樓。
“冷言,?”
聽見后面有人喊他,,他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去。
“有事,?”
冷言的態(tài)度讓范偉的心情變得不愉快了,,他的兒子被他揍了一頓,,自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收拾他。雖然在學校外面他是可以找到一些人,,但是冷言這段時間連校門都不出,,每天都窩在宿舍里,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他總不能讓那些人進學校里打他一頓吧,?
“你說你作為一個學生,學什么不好,,就學會別人打架了,?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要不是因為在學校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范偉很清楚樓道這里是監(jiān)控的死角,就算他對冷言做點什么,,也并沒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
“我也覺得,我在這個學校里,,唯一學到的就是打人,。”
冷言往回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微胖的地中海男人,,雖然他并沒有說話,但是他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只要我想,,我隨時都能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