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并攏,顧琛猛地朝著沙發(fā)后面一副蒙娜麗莎畫像劈了過去,,一聲脆響過后,,畫像的玻璃碎了一地,如果畫像會說話,,此時說不定會呼喊一句有關節(jié)操破碎的話語,,然了,這不是科幻片,,蒙娜麗莎也不會說話,。只是隨著畫像玻璃的破碎,蒙娜麗莎安靜地飄落在了地板上,,那道聲音也突然銷聲匿跡了,,原來掛著畫像的位置則出現(xiàn)了一個耳朵狀的銅雕塑。躊躇了片刻,,那道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這次的位置很準確,,就在顧琛面前的墻里——銅雕塑的后面。
顧琛將手放在銅雕塑上,,但他無法確定這塊雕塑的功用,,畢竟不管怎么看,它都不太像一個正常的開關,,黑斗篷畢竟也不是正常人,,所以這個開關不論怎樣不符合邏輯,都是可以理解的,,顧琛在心里再次這樣提示自己,,并同時用手指甲沿著銅皮的邊緣探索,想要把它摳出來,,但最后還是白費了力氣,。
“救我!找到鑰匙,,拜托,!”那道女聲不停不休地呼喊了半天,終于說出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鑰匙,?!拌€匙在哪?”顧琛湊近銅耳朵說道,,女孩又恢復了平靜,,不再說話。顧琛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盯著銅耳朵仔細打量了幾眼,,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看到任何可以容納鑰匙的孔洞。顧琛打算先找到照明開關,,可是密室內(nèi)只有插座,,找了幾大圈下來他覺得累了,只好坐在沙發(fā)上先休息片刻,,清醒一下思維,,他看到桌子上的一些物品:一整套潔凈的茶具,一盒紙巾,,一杯香草,,還有一個……盤根錯節(jié)的黑色珊瑚樹。
這黑珊瑚樹長得特別邪惡,,瞬間讓顧琛肚子里的饑餓感一度消失無蹤。不論紅色還是黑色,,珊瑚樹都令顧琛極為不喜,。忍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顧琛最后又盯著它看了幾眼……他意識到自己開始冒出了虛汗……漸漸地被縹緲的白霧籠罩……一道凄涼的女性歌聲時有時無地傳來……
顧琛咽了口唾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珊瑚樹果然就不是什么吉祥物,。他站起身,將小沙發(fā)挪動到另外一邊,,再度坐下,,卻瞥見了電視墻上的裝飾柜里也有一株珊瑚樹,紅色,。隨即扭頭四顧,,這才發(fā)現(xiàn)密室里東南西北這四個方位幾乎每處都有放珊瑚樹,而且顏色各不相同,,有黑的,,有紅的,也有白的和綠的……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起碼從那株黑色珊瑚發(fā)出的凄涼歌聲就可以說明,。顧琛回望了一眼桌子,那株黑色珊瑚卻離奇地消失了,。
退了幾步后,,顧琛發(fā)現(xiàn)了電視柜上的一盞燭臺,旁邊還有一個做工精美的打火機,,也不知道是不是模型,,畢竟這個時代根本就用不著燭臺。拿起打火機,,準備點亮燭臺,,顧琛又仔細看了一眼這個燭臺的造型。形似什么,,也說不上來,,只見它的柄端似乎是被一個女蛇妖纏繞著的。也許是這女人的法術不過關,,所以她只有上半身化成了人形,,舌頭比信子好看一些,但比起人舌來要窄上許多,,也長上許多,。這倒是有些類似豬八戒的變幻之術,變什么都只能變出個百分八十,,俗稱半罐子水,。
“咔!”
蠟燭點亮的瞬間,緊挨著的紅珊瑚樹似乎發(fā)出了微微的光芒,。顧琛微微側(cè)頭,,只見那株紅色珊瑚里光芒漸盛,正要湊過去看個究竟,,突然聽得“啪”地一聲,,密室內(nèi)的大燈全部亮了起來。顧琛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珊瑚樹,,吹滅了蠟燭,還好,,密室的照明燈還是很穩(wěn)定地亮著,,并沒有隨著蠟燭的熄滅而發(fā)生任何變化。也許照明燈亮起來是黑斗篷做了手腳,,跟是否點亮蠟燭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剛剛碰巧罷了。
“救我,!”那道聲音又在繼續(xù),,顧琛掰下蠟燭,拿著燭臺走到了銅耳朵面前,,雖然砸耳朵不是什么好辦法,。
“嘭——嘭嘭——”
確實,砸耳朵不是什么好辦法,,抱著捅一下試試的想法,,他又將燭臺放在了銅耳朵上,卻發(fā)現(xiàn)了燭臺凸起的部分似乎剛好能夠契合銅耳朵的凹面,。思索了片刻,,他將燭臺放進耳朵,猛地往墻里一戳,,銅耳朵陷進去了,,但并沒有聽到其它聲音,轉(zhuǎn)動燭臺,,墻面忽然裂開一道閃電形狀的口子,,隨后朝著兩邊打開。他不知道這種無縫技術到底是誰發(fā)明的,,但簡直可以堪稱完美了,。
……閃電完全退開之后,一頭亮澤的微卷金發(fā)掃過顧琛的視線,,感覺像水絨草一樣舒適,。隔間比顧琛想象中要寬敞許多,不過顧琛并沒有細看下去,因為比起這個隔間,,他面前的這個女孩自然更為耀眼,。
“謝謝你救了我!”
“我叫朱莉婭·白蘭度,。”女孩十分簡潔地作了一個自我介紹,。
“啊,,不客氣。我也是陰差陽錯來到的這里,?!?p> “噢,”朱莉婭隨意地走到密室的大廳,,那兒有華麗但并不怎么討喜的大沙發(fā),。她坐下去,“哪怕是做夢來到的呢,,總之你的到來是我的幸運,。”
顧琛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誰帶你來這里的,?神秘人?還是穿斗蓬的妖怪,?“他也走過去坐下,,但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時候大廳里的桌上突然離奇地多出來一盆黑色珊瑚樹,,顧琛難受地往后一仰,。朱莉婭好像沒怎么在意這株珊瑚樹,她可能覺得它又丑又齪,。
“都不是,,我想?!彼卮?,“弗克里里教授邀我去他家里,參加一個他老婆的生日派對,。我想是臺風的原因,,我被刮暈了。醒來時,,我就已經(jīng)躺在里面了,。”她盯著顧琛攤開手。顧琛為此眉頭深鎖,,朱莉婭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她似乎不怎么愛說話。大概是覺得語言很乏力的緣故,,一旦開口也總是簡潔明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朱莉婭半晌后問顧琛,。
“額,,我也沒有清晰的眉目。不如先出去吧,,然后吃點東西,。我估計你媽媽見著你肯定得好好心疼一番,說你瘦了或者黑了之類,?!?p> “我想我很滿意你的安排?!敝炖驄I說,,“但我必須提出一點,我請客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
“啊,,那再好不過了!如此就走吧,!”顧琛站起身來,。
……